房祖湘大吼一聲,本能的一把將陳愛蓮推到一邊。
雖然他很想抽身,但由於慣性,沒有辦法在躲開向自己扎過來的匕首。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中,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奇蹟發生了。
只見裘學就要扎到人,可不止爲什麼,身體一頓,腳下一滑,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連手中的匕首,也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僅給房祖湘跪倒在地,還行了一個血誓大禮。
“啊!”
裘學只是一個有錢人家被慣壞的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當即慘叫起來。看着他臉色蒼白,滿地打滾的慫樣兒,受害人房祖湘都懶得理會。
這個時候,龍山廣場的管理人員以及警察趕到,直接將裘學等人帶走,畢竟他是受了傷的。至於這件事情怎麼定性,還需要調查。
不過,像房祖湘這些紈絝,才懶得跟警察扯皮,淡淡的擺擺手,說道:“小爺沒時間跟你們扯皮,有什麼事情問他們。”
說完,他們就準備離開。
“等等。”
這時,陳氏父女同時開口,房祖湘等人不僅幫助了陳師傅,還救了自己的女兒,他可不能就這麼讓恩人離開,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房祖湘等人一愣,隨後損友裡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走上前,指了指地上的糖人,問道:“陳師傅,這是你耗費心神製作的。如果有人侮辱,你是不是很生氣?”
陳師傅一愣,隨口說道:“當然。”
見狀,這個年輕人一腳踩在糖人上,而且還很無禮的碾壓了幾下,說道:“我們剛剛幫了你們,但現在又侮辱了你,所以兩不相欠。”
說完,一行人便離開了此地。
不僅是陳氏父女,就連趙錚等人都稍稍有些發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欣賞的笑容。
“幾位小兄弟,高風亮節啊!”
直到房祖湘等人走出一段距離,有攤主大喊道。
自己幫助了別人不留名,還不想讓人記住自己的恩情,以這樣裝惡人的方式,讓別人討厭自己,這不是高風亮節是什麼?
聽到他們的喊話,剛剛那個年輕人一個趔趄,回頭罵道:“混蛋,幫了你們這麼多,怎麼罵人啊!”
這話一出,這羣損友全都樂不可支。
他們這羣臭味相投的人,一直自喻爲紈絝,沒事找茬同級別的人,到處惹是生非,沒想到在龍城,竟然得了一個高風亮節的外號,這不是罵人是什麼。
“孫子,你真給咱麼丟人,竟然有人說你高風亮節,我看你還是退出我們的退伍吧!孫大聖。”
這人叫孫林,名字取父母的姓。不過時間一長,這羣損友平時都叫他孫子,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就叫他孫大聖。
“滾一邊去。”孫林自覺面上無光,心中還在嘀咕,“說我高風亮節,這罵人罵的也太狠了。”
面對還準備躍躍欲試的損友,他立刻轉移話題,問道:“房少,雖然你出身軍人世家,從小老爺子教育你保家衛國。可剛剛竟然爲了一個女子,不顧自身安危,是不是有些脫離我們這羣羣衆啊?”
這話一出,果然成功轉移話題。
房祖湘不屑的看了看他,說道:“白癡,我怎麼可能去做好事,你們那是沒看清我的目的。”
“什麼目的?”衆人問道。
房祖湘伸出手,做了幾個合攏又放開的手勢,說道:“最少三十六d。”
此言一出,男性損友集體雙眼一亮,行參拜大禮,“隊長威武……”
同時,陳愛蓮看着那些紈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臉上跟火燒一樣,感受着左側胸部的酥麻,心中嬌嗔道:“竟然使勁掐我那裡,流氓……”
剛剛房祖湘本能的只是想救人,但抓玉兔龍抓手早已成爲了本能中的本能,所以在推開陳愛蓮的一瞬間,目標明確,並且習慣性抓了一下。
這個動作,在場就只有騰蛟和趙錚注意到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內裡傲骨錚錚的英雄兒女,還是成天惹是生非的紈絝。
前往龍淵閣的路上,秦舞天問道:“剛剛是你出的手?”
“是我。”趙錚承認。
“你怎麼判斷出裘學會動手傷人?而且,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你就算使用念氣,也不可能反應如此迅速吧?”秦舞天繼續問道。
趙錚笑了笑,說道:“還記得我剛剛說的,房祖湘不是一般的紈絝。”
“是有這麼回事,你剛剛看出什麼來了?”
“沒錯,剛剛事情發生之後,我就觀察過兩人,發現那個叫裘學的人,印堂發黑,地閣暗淡。顯然是黴運纏身,並且伴隨有血光之災。所以我推測,最後他們會動手,由此可見,房祖湘跟裘學不是一類人。”趙錚侃侃而談。
“至於房祖湘,我只看到他左眼下面有道新生的小疤痕,風水學常說,五臟對應五行,同樣,五官也對應五行五臟。眼對腎,且疤痕新生,顯然他腎的部位,在短時間之內會有血光之災。再聯想他們會動手,所以我一直防備着。”
秦舞天想了想,如果裘學剛剛真的扎到房祖湘,可不就是腎的部位。
“所以你就和前幾天一樣,早早使用念氣,在裘學腳前放置了一點東西,讓他自己滑倒?”秦舞天問。
趙錚搖搖頭,說道:“這次事情沒那麼簡單,當時小小懲罰房祖湘,只是不知道他找你的目的,而且那個時候,我的功夫還沒有突破,所以只能使用小手段,讓玻璃球滾到他的腳下。
至於這一次針對裘學,我使用的雖然也是念氣,卻直接作用在裘學的身體上。當然,絕對不可能控制他的身體,我只是讓他的一隻腳在落地的時候,不受力,跟腳麻了踩空差不多。”
“原來如此。”秦舞天說着,又問騰蛟,“查清了嗎?”
“只查到了那個叫裘學的男子,是龍大大一的學生,到九月份大二。仗着家裡有錢,平時比較囂張。惹出什麼人或事,都用錢擺平。並沒有做個那種殺人、強暴女子的事情。一般也就毆打一下同學,掀翻人家攤子這樣的事情。怎麼形容呢?就像一個被慣大的不懂事的孩子。”騰蛟說道。
“既然這樣,我出手就顯得以大欺小了。”秦舞天淡淡道。
如果這個裘學是那種傷天害理的紈絝,秦舞天倒不介意跟龍城警察系統打聲招呼。
“小姐,這次你還真說錯了。”騰蛟笑着道。
“嗯?”秦舞天一皺眉。
“趙錚不是求你幫忙,處理那些生事造謠,奪取玄天館的商人嘛。”
“你是說……這個裘學,就是其中一個商人的孩子?”
“一點不錯。”騰蛟笑着道。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秦舞天隨口道。
她與趙錚都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個人渣,竟然算是敵人之後。
“小姐,需不需要我打聲招呼,嚴肅處理。畢竟今天這件事情,有許多人目睹。告他殺人未遂,一點都沒有問題。”騰蛟說道。
秦舞天想了想,說道:“不用,這樣一來,他父親很可能爲了他,耽擱參與針對玄天館的事宜,我要的可是一網打盡,讓龍城不再有另外的聲音,給他打造一個鐵桶般的後方。”
她說的輕巧,但趙錚知道,在自己忙着鑽研風水的時候,她在自己背後,不知道默默的爲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天意弄人啊!”趙錚心中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龍淵閣。
龍淵閣閣如其名,建立在一座小山峰頂,遠遠望去,還真的有點像盤在一起的巨龍。如果坐在靠近窗邊的位置,還能夠居高臨下,欣賞山澗的風景。
“先生你好,請問幾位?”
剛剛一進門,迎賓小姐便禮貌說道。
“三位。”騰蛟說道。
迎賓小姐一皺眉頭,看向了旁邊的經理。
“怎麼?”騰蛟有些納悶。
“這位先生,因爲今天的客人比較多,只剩下頂層一個大包,因爲你們只有三位,所以……幾位要不然等一等?”迎賓小姐說的很是客氣。
騰蛟恍然,一般飯店的包間,大都有人數設定。如果人數太少,就請客人去大廳,否則每個包間只做兩個人,他們怎麼把包間的錢賺回來。
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情況,騰蛟也不氣惱,對迎賓小姐說道:“我理解這種情況,正巧我們喜歡清靜,就要那包間了。至於消費,你們大可放心,不會讓你們賠本。”
“這……”迎賓小姐一時間還是做不了主。
“怎麼回事?”這時,經歷忙完,終於走了過來問道。
等他得知事情經過,連忙賠笑道:“幾位客人,實在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這樣,但包間如果只有幾個人,確實對我們的生意不利。”
“我們明白,消費肯定超低消,別再廢話了。”騰蛟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經歷當然不會在阻攔,客客氣氣的將三人往樓上帶。
除了一樓大廳之外,二三層都是環形的走廊,包間有大有小。如果趴在圍欄邊緣,可以看到樓下用餐的景象。
“咦?”
剛剛走到二樓,趙錚看着一樓桌子的擺設還有二樓三樓的佈局,輕咦了一聲。
“您有什麼需求?”經歷連忙問道。
三個人就要大包間,並且不在乎低消,說明對方絕對有一定財力。
“你這裡有風水師布過局?”趙錚問道。
“原來先生還懂風水方面的事,老杭我失敬了。”
提到這事,這位姓杭的經理便滿面紅光,說道:“這裡的佈局,可跟我們龍城的驕傲,趙錚趙師傅有關。”
“什麼?”
此話一出,趙錚三人同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