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你不要欺人太甚!”
黃景陌仰天怒吼,其周身氣勢陡然膨脹,周身風災火劫迸濺,宛如演化出地風水火來。
屬於風災火劫的力量在演化,他周身有純陽真火劫,以及皇天后土災環繞,隱隱有種要把純陽域場逼退的徵兆。
他釋放出所有的皇天后土災,以及純陽真火劫,虛空中泛起璀璨光華,與磅礴的純陽正氣衝撞在一起。
轟隆!
頓時天地變色,河谷徹底崩裂,虛空中亂流激盪,亂石穿空,整個擎天龍脈都好似要洞穿開來,甚至要一舉將葬龍淵洞穿。
“了不得,實在是了不得,黃景陌此子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長到了這等地步,也好,就讓你們兩個鬥得死去活來,到時本座就坐收漁翁之利。”
乾坤長老心中泛起了鬼心思,只要一等葉浩與黃景陌兩敗俱傷,他就可以乘機出手,將兩人通通鎮壓。
半空中,葉浩衣袂飄飄,神色始終如一,黃景陌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無論如何,都翻不起浪花來。
葉浩周身穴竅齊鳴,引動天地共鳴,隱約間,甚至在場所有人氣血激盪不休,以自身氣血,引動他人氣血震盪,這種廣大神通,讓在場衆人無不爲之震撼。
就連摩雲,乃至神虛子都毫不例外,神虛子眸中綻放出神光異彩來:“葉浩此人當初我也有所耳聞,本以爲不過是外人謠傳,但現在看來,此人的確名不虛傳。”
而後,虛空中浩瀚氣血交織凝鍊,締結出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來。這道掌印中夾雜着恐怖的純陽氣機,隨便泄露出一絲一縷,都可以讓一名先天武者化爲飛灰。
在融匯了純陽正氣後,這擒龍掌就隱隱脫胎換骨,對肉身之力的鎮壓要遠勝以往,手掌還未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感到氣血凝滯,肉身當中的氣血隱隱要逆行。
擒龍掌的真諦就是擒龍,而現在,不要說是黃景陌,縱然是一頭來自葬龍淵中的大妖,都要在這一掌之下顫慄,沒有任何翻身機會,就要被鎮壓當場。
“點石成金。”
黃景陌雙手齊齊點出,十指中迸濺出浩瀚金剛真意。爲了對付擒龍掌,他已經把自身真丹引爆,從而爆發出恐怖的金剛真意。
嗡!
璀璨金光迸濺,虛空中的氣流都化爲金石,就連本來要鎮壓而下的擒龍掌,都變得隱隱綽綽,有種要化爲金石的意味。
然而,葉浩這次是下了死手。近乎傾盡所有明竅當中的氣息之力,轉化純陽正氣。從而再以堂皇正大的純陽正氣締結出擒龍掌來,要想化解這道擒龍掌,以黃景陌當前的修爲層次,縱然引爆真丹,都遠遠不及。
擒龍掌中一道道純陽正氣迸濺,在虛空肆掠。要把擎天龍脈燃燒,大地變得焦黑一片,寸草不生,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地底深處,隱隱有妖血流淌,葉浩這一掌之力,似乎觸動了隱藏在大地深處的妖血,從而使得這些妖血流淌速度加快,隱隱有種要破土而出的徵兆。
“不!”
黃景陌下睚呲欲裂,眸中充滿了惶恐驚慌之色,他引爆真丹換來的點石成金之術,也不過堪堪堅持了數個呼吸,就徹底化爲金色液體,乃至金色霧氣,在虛空升騰,泛起點點光輝。
擒龍掌陡然鎮壓而下,純陽正氣在虛空肆掠,瞬息間就把黃景陌的身軀燃燒殆盡,就連屍骨都不曾遺留,只有一枚古樸無奇的石子還靜靜漂浮在虛空中,任由純陽正氣如何肆掠燃燒,都無法將其化爲灰塵。
“天機石。”
葉浩目光微微一閃,探手一招,就把這枚天機石納入囊中,這枚奇石可以在純陽正氣燃燒下而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就證明其非同尋常。
“此子的注意力似乎被那枚石子吸引,若是再不趁機逃脫,那本座今天就要徹底栽在這裡了。”
乾坤長老周身泛起一股隱晦的劍光,他整個人當即就要融入這劍光當中,從而遠離這處是非之地。
“看了這麼久的好戲,現在纔想離開,不覺得太遲了麼?”
一道悠然聲音徐徐傳出,在虛空迴盪,這就讓乾坤長老心頭一緊,更是不遺餘力的催生劍氣,整個人徹底化爲一道劍氣,就要遠遁而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純陽域場瀰漫虛空,鎮壓八方,浩蕩純陽之力密佈虛空每一寸空間,乾坤長老所化劍光宛如衝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登時顯露出狼狽的身形來。
乾坤長老滿臉苦笑:“老夫只是路過,還望閣下可以高擡貴手。”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葉浩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乾坤長老,這就讓乾坤長老心中萬分不悅,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動怒,因爲他深知以對方的手段,要想取走他的性命,不過是彈指之間。
他卻是從葉浩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迴旋的餘地,似乎並非是必死的局面,這就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不知老夫有什麼可以幫得上閣下的?”
乾坤長老話語中充滿了恭維之意,他現在着想着儘快將葉浩打發走,面對這一尊凶神惡煞的存在,他實在是時時刻刻都忐忑萬分。
“放開心神抵抗,成爲我的奴僕。”
葉浩以神魂傳音道,他這話一出,就讓乾坤長老心中嗤之以鼻,然而他面色上還是非常恭敬:“只要閣下可以放我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就算我放開心神抵抗,你也休想將我奴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還未跨入武道宗師,就想要奴役老夫,不過也許這正是我脫身的唯一機會。”
乾坤長老心中籌算起來,他索性當真放開了心神抵抗,但他卻還保留了一絲迴旋的餘力,沒有放開全部心神,而是試圖蓄力對付葉浩。
“你若一心尋思,那我就送你一程。”
葉浩目光平靜如水,凝視乾坤長老,他周身純陽正氣迸濺,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純陽氣機若隱若現,引動乾坤長老周身氣血沸騰,彷彿渾身每一寸血肉都要燃燒一般。
“真是倒黴,早知道今天出門就應該算上一卦的,說不定還可以避開這場血光之災,也罷,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可以把老夫奴役。”
乾坤長老眸中浮現一抹果斷之色,他將自身心神通通放開,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他不相信,以對方當前的修爲水準,當真可以將它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