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章 身份之密 2
0202.章身份之密2
年幼卻早早懂事的雲飛揚,看到爲數不多的夥伴這般情況,心中着急上火的同時,只好去央求識字不多的父母。
說來也是常德山父親,常德旺平時太過霸道,與深山猛獸爲舞的莽夫,自然脾氣耿直。平時大家看在對方爲村子獵得很多獵物的份上,讓大家逢年過節,不至餓肚子,只好壓下心頭不喜和懼色。
這一遭難,牆倒衆人推,也無怪年幼的常德山吃苦受累。
人言可畏,識字不多的雲楚歌,也不敢太過明顯幫襯“餘孽”常德山,可經不住兒子苦苦央求。再者,對於村子衆人欺負一個落難小孩行爲,身爲人父的雲楚歌多少內心有些不齒。
就這樣,雲家三口一下成了四口之家,同時,村落街坊一下和雲家四口保持了“安全”距離。也許,衆人擔心年幼的常德山幾年後,又成了又一個常德旺,人們畏懼的同時,漸漸和這家人沒了交際。
一時數年,雲家可謂到了生死關頭。逢年過節,一到大雪封山,收成不好,雲家四口幾乎都要去啃樹皮了,年幼的雲飛揚也一下枯瘦如柴,面色蠟黃,幾乎半條命都丟了。
雲飛揚父親雲楚歌,一時愁懷了,平時以手藝維持家計的他,只好長年不顧艱險奔波往返數百里之遙外的小縣城,換了手藝,以度家用。
其中辛苦艱險,不足外人倒也!
有一次,耿直忠厚的雲楚歌,終於怒氣衝衝“殺”到縣城人稱“小半仙”跟前,想要大聲質問對方。
“老子花費一月工錢起個名字,你說我和兒子取得這名字,來日必會飛黃騰達,現在可好還沒騰達,人卻要黃了。你算的是什麼狗屁玩意,還半仙,我呸!”當然,這只是老實巴交的雲楚歌夢裡做夢時,流着哈喇子夢到的。
說來也是天無絕人之路,又或是身邊發生在常德山一家發生的慘事,同時影響了年幼懵懂的雲飛揚和常德山。
一夜間,開始懂的人情冷暖的雲飛揚和常德山,歪歪扭扭的留下一份讓家人安心說詞的家書,便孤身前往了數百里之遙的縣城。
尋找那傳說中的仙人,爲求得百病不侵,吃飽肚子。
就這樣兩個少年結下一段常人無法理解的友誼。因爲常德山父親在時,腰圓體壯的常德山沒少欺負明顯瘦上一圈的雲飛揚,而前往縣城的路上,雲飛揚爲了消除常德山內心留下的陰影,便有“預謀”的要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畢竟少年心性,又離開傷心之地,再添同伴“欺負”,常德山很快又恢復了少年的頑虐。一時間,身體同樣羸弱的二人,彼此間互有勝負,嬉鬧玩耍好不熱鬧,倒也忘記了荒野叢林間的危險和畏懼。
或許,從這裡二人便開始漸漸轉運。
一個意外進了修仙門派藍琳湖,一個卻另有機緣。幾年後,二人一次偶然相遇又從新在藍霖湖相聚。可幼年總想要壓過對方一頭的習慣,也養成了,這不二人有事沒事,總想要勝過對方一頭。
雲飛揚眼神一個恍惚,腦中閃過幼時的一幕幕,再一回想如今的一切,不禁又是感慨,又是唏噓。
常德山看到雲飛揚追憶的眼神,一個恍惚下,不禁軟軟躺在的竹椅上,摸着滿是“精”肉的大肚子,閉上了眼睛,眼角泌出一滴熱淚。
雲飛揚想起過往的一切,終於放下心中戒心說道:
“當年你我在天般大的縣城走失後,一連幾天找不到你,沒辦法下,只好在街邊乞討生活。開始時自是免不了一番苦頭吃,可雜大山坳裡出的人,啥時候怕吃苦了,就這樣才吊着一口氣。”
他說道這,鼻子微酸,大聲罵道:“要不然老子早比你胖了,哪能次次被你打的滿地找牙!”
常德山一聽這話,噌的坐直身子,直直盯着到現在還枯瘦如柴的雲飛揚,瞧着對方一枚賊眉鼠眼,眼眶一紅,“我...我...”
他說到這,卻一直沒有下文,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般。
雲飛揚理解的拍了拍對方粗壯結實的肩膀,示意對方無事,才又說道:“至那以後,我除了暗地打聽你的消息外,就專心打聽一些鄉野傳聞。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次偶然機會,終於確定以前遙傳的傳言都可能真的,這世界真有長生不老,無災無病的隱士上仙。”
一次機緣巧合下,我得到一仙長垂青,收爲記名弟子,傳以“長生不老仙術”。在仙長臨走之際,卻留下一件要事讓我完成,說是做好了,日後便傳他真真的長生之術。
我自然對有活命之恩的仙師感恩戴德,就算對方不許諾什麼,我便是拼着這條命不要,也要幫助仙師完成。
這一等,就是幾年,後來按照仙長吩咐我又進了魔門藍霖湖,依然卻沒有任務上所說的目標。我只好潛心修煉,一邊繼續等待報恩機會。
直到兩年前子桑西的出現,我才明白任務的真正目的。
雲飛揚說到着,臉上陰晴不定,既有幾分輕鬆,又有幾分羞恥,接二連三閃現。
常德山看到雲飛揚神情變化,微微一想,便明白對方心思變化。
也是,一個普通山坳出來的人,能有多大心胸和眼界。
雲飛揚身子一矮,坐在地上,嘆了口氣。
一直沒有消息的仙長,在子桑西出現不久後,便傳來音訊讓他打聽一個相貌,年齡,神情,以及出身來歷都和子桑西一樣的少年。
“我猶豫許久,既擔心眼前的大好前景就此消失,又恐失了我雲家祖輩顏面,最後只好暗暗打聽起來。”
雲飛揚說到這,話語一住,雙手揉了揉乾硬的麪皮,好像要搓掉什麼一樣。
他尷尬道:“可我暗地裡卻沒有起初時的上心,只是無意時,又不暴漏我身份時纔會去打聽這些。”
“啪!”想到羞惱處,擡手就給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扇的又脆,又快,讓一反應過來的常德山都來不及阻止。
常德山看到雲飛揚一臉自責和右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鮮紅印痕,到嘴的勸阻話語又咽了回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南山村出來的他,減輕一些心理負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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