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摔的,前陣子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的!上次我們一起下樓的時候,不就是踩到西瓜皮摔倒了嘛,那條樓梯經常有學生亂丟垃圾的!可把我給摔慘了!”柳月瀾解釋的十分牽強。
“柳老師,能讓我看看你的手臂嗎?”陸仁突然問道。
“幹……幹什麼?我的手臂有什麼好看的!別了吧!”柳月瀾臉色一變,神色慌亂,目光閃躲的說道。
“柳老師,這種天氣穿長袖襯衫,我猜,你應該是想遮掩你手上的傷痕吧!”
陸仁豁然起身,抓住柳月瀾的手臂,將浴袍一卷,一條佈滿血痕和淤青的手臂,頓時暴露了出來。
上面的血痕一條條縱橫交錯,似乎是用皮帶打出來的,而且好有好多處淤青,有些淤青裡面淤血堆積,都變得有些發紫了。
“柳老師,你這……”陸仁臉色一寒,沉聲問道:“誰幹的?”
“我……”
柳月瀾咬了咬嘴脣,拿起半溼半乾的衣物,轉身就朝浴室走去說道:
“雨已經變小了,我該走了!”
陸仁連忙拉住柳月瀾,試探性的問道:“是你丈夫打的吧!”
柳月瀾嬌軀一顫,臉上頓時留下兩行熱淚。
“果然!”
那晚同事聚餐,陸仁聽柳月瀾丈夫那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那傢伙脾氣很不好,而且能和四指男這種混混認識,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柳老師,你丈夫爲什麼打你啊?”陸仁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仁知道柳月瀾的丈夫那方面有問題,根本無法人道,但即使夫妻生活不和諧,也不能打人了,而且柳月瀾這傷勢已經不算普通的毆打了,這已經屬於虐待了。
“他……他……”
柳月瀾抹着眼淚,香肩抖動的抽泣道:
“經過那次車禍,他那裡廢了之後,脾氣就變得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打我,而且明明不能做房事,還總想讓我幫他吹,我不肯,他就打皮帶打我!用橡膠棍抽我,說我在外面養男人!”
“那天晚上聚餐我回去晚了,他就瘋了一樣,說我出去跟別的男人開房,給他戴綠帽子,拼了命的打我……嗚嗚嗚……”
說道最後,柳月瀾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已經泣不成聲了。
“太過分了!”
陸仁憤怒的一拍桌子,拍着胸脯說道:
“放心柳老師,有我在,以後不會再讓那傢伙動你一根汗毛,等雨小了,你就跟你回去好好收拾他一頓,保證把他打的服服帖帖的!”
陸仁以爲柳月瀾肯定會欣賞同意,不料她卻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小仁老師,你的好意我心領着,但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啊?柳老師,你腦袋被門夾了嗎?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陸仁話還沒說完,柳月瀾便打斷說道:
“別說了,就算他做的再過分,也是我的丈夫,小仁老師,這事你就別管了!”
柳月瀾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淡。
“好吧,既然柳老師都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陸仁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謝謝你!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柳月瀾擦了擦眼睛,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準備換上衣物離開。
“誒,柳老師等等!”陸仁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朝柳月瀾喊道。
“小仁老師,你不要再勸我了!”柳月瀾語氣堅決的說道。
“我沒打算勸你,我只是想幫你治療一下手臂上的傷!”陸仁微笑着說道:
“你手臂上的傷口不及時治療的話,以後留下疤痕會很難看的,而且好幾處淤青都有些發紫了,不活血化瘀一下,會留下內傷的!”
“是哦,我忘了你還當過幾天校醫呢,這些傷口真的有辦法能治好嗎?”
柳月瀾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眉頭緊鎖說道,作爲女人,她肯定也不想讓身上佈滿醜陋的疤痕。
“當然有辦法,而且不用打針吃藥,我幫你稍微按摩一下就能好!”陸仁十分自信的說道。
“按摩?只用按摩就能好?”柳月瀾一臉狐疑。
“是的,我可以保證,治不好的話,柳老師以後儘管在學校裡給我小鞋穿!”陸仁拍着胸脯說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
柳月瀾雙眼一亮,當即坐在沙發上伸出手臂。
陸仁把手掌搭在柳月瀾手臂上,故作神秘的說道:“柳老師,我這按摩手法可是祖傳的,請閉上眼睛不要偷看偷學啊!”
“我纔不稀罕呢!”柳月瀾當即閉上了雙眼,睫毛輕輕顫抖着,似乎有些緊張。
“千萬不能睜開眼睛啊!”
陸仁的手掌,驟然亮起青芒,在柳月瀾的傷口上輕輕按摩了一下。
“嗯……”
柳月瀾立刻發出了一道令人骨頭髮酥的輕吟,她只覺得一道道冰涼的氣息,在手臂上來回遊走,非常的舒暢。
幾個呼吸的時間,柳月瀾手臂上的傷口見全部消失不見,一塊塊淤青也迅速變淡,最後消失無蹤,一條手臂又恢復了白皙柔滑。
“好了!柳老師可以睜開眼睛了!”
陸仁話音一落,柳月瀾就急不可耐的睜開雙眼,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隻比原來更加細膩柔滑的雪白手臂,上面找不到任何一絲疤痕,彷彿就是用雪做的一般。
“這……這真是太神奇了!”柳月瀾不由驚呼了起來,臉色興奮的說道:
“小仁老師,你有這手藝,幹嘛不去做美容啊,說不定能成爲千萬富翁,甚至是億萬富翁啊!”
“柳老師你想多了!”陸仁淡淡的笑道:“我這是祖傳手藝,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大量功力的,一般人的話,我可殺不得給她治療!”
“是這樣啊!”
柳月瀾雙手絞在一起,聽陸仁這話,總覺得十分曖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轟隆……”
這時,一道震耳欲聾的響雷傳來,那巨大的聲音讓陸仁覺得雷電彷彿是在頭頂上炸開一般。
一道刺眼的雷光閃過後,屋子裡的燈光驟然一黯,隨後直接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