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一刀切!”
張翠石把毛料遞給攤子旁的解石師傅,大聲說道。
一刀切就是直接把原石對半切成兩半的解石切法,這種切法不墨跡,直接一刀斷生死,原石毛料裡有沒有翡翠,一看便知。
“好嘞!”解石師傅當即接過毛料,開啓機器,準備解石。
邊上一些行人,聽到了張翠石的豪言,不由好奇的圍了過來,沒一小會,攤子前就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快看快看,那人不是賭石小王子張翠石嗎!”
“賭石小王子,很出名嗎?”
“這你都不知道,賭石小王子張翠石,可是以撿漏出名的,這人專挑一些無人問津,被人當做垃圾的邊角毛料來解,每次還真的能從毛料裡切出綠來!你說神不神!”
“是嗎?那種人可是條超級大腿啊,要是能抱上的話,讓他幫我挑幾個毛料切,豈不是分分鐘成百萬富翁?”
“得了吧,什麼賭石小王子,我看只是運氣好罷了,什麼從毛料裡切出綠來,小說看多了吧!”
…………
一羣賭石愛好者圍着攤子,不停討論着。
“美女,你等會可要看清楚了,我挑的那塊毛料,肯定能出綠,你要賭石的話,聽我的,絕對錯不了!”
張翠石不忘轉頭對朱月芸說道。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咯!”朱月芸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好奇的微笑。
邊上的陸仁見狀不由覺得好笑,心想你個賭石小王子,真正極品的翡翠原石你不撿,挑選一些邊角毛料的時候,眼光倒是挺準的。
“滋滋滋……”
隨着解石師傅一刀切下,再水在毛料上潑了一下,切面上頓時露出一絲淡淡的綠痕。
“漲了漲了!賭漲了!居然是玻璃種!”
“看顏色,是黃楊綠,這大小,至少值10萬!”
“小哥,你這毛料賣不賣,我出11萬!”
…………
解石師傅一刀見綠後,周圍立刻有人出價,想拿下這塊毛料。
最終現場直接以拍賣競價的方式,毛料以14萬人民幣出售,而且是現金交易。
張翠石提着一個裝滿票子的公文包,對攤主挑釁的笑道:“怎麼樣?服不服?氣不氣?算一算的話,你可是足足損失了11萬啊!”
攤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罷了!神氣什麼!”
“哈哈……狗屎運,有能耐你也踩一個我看看?”張翠石不停的嘚瑟道。
“喲!小王子,能不能幫我看看,挑幾個毛料啊!出綠了咱們對半分!”見張翠石居然能從毛料裡切出翡翠,邊上一羣賭石者頓時喊道。
畢竟毛料比原石可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翡翠的體積小了點,價值不會太高,但勝在風險低,賭虧了也賠不了多少錢。
“小王子,別管他,才五五分,太摳了,你來幫我看看,你七我三!”
“小夥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店裡,當翡翠顧問啊,月薪十萬!”
“才十萬,你打發要飯的呢,人才隨便切個毛料就賺了好幾萬,小夥子,來我們店,我給你開月薪五十萬!”
…………
一時間,張翠石成了全場焦點,在不少賭石愛好者看來,這可是財神啊。
不過面對衆人的熱情邀請,張翠石沒有絲毫動搖,只見他一臉深情的對朱月芸說道:
“怎麼樣?美女,我的賭石技術還行吧,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當你的私人賭石顧問,而且不需要任何報酬,只需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聯繫方式,還有……親我一下!”
“呵呵!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朱月芸挽住陸仁的手臂,一臉嫌棄的說道。
“額……我想你男朋友應該不會介意吧!”張翠石不屑的瞥了一眼陸仁,只當他是個透明人說道:
“畢竟我剛剛可是幫你挽回了整整200萬啊!剛剛如果沒有我出言制止,你肯定傻乎乎的花200萬,買了一塊廢石了!”
“姑娘,你就答應他吧,200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是啊,200萬換一個吻,姑娘你也不虧啊!而且小夥子還能幫你挑毛料,幫你賺錢,何樂而不爲?”
“小姑娘,你不要的話,把那機會讓給我女兒吧!”
…………
邊上一羣看客不禁起鬨說道。
朱月芸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當即轉頭對陸仁說道:“小仁,我們走吧,去買點古玩吧,真是掃興!”
“等等!”
陸仁突然擺手叫住朱月芸說道。
“怎麼了?”朱月芸一臉疑惑。
“買下那塊原石,我覺得很可能會出翡翠!”陸仁指了指那塊200萬的原石說道。
“啊?”
朱月芸愣了愣,剛想說些什麼,邊上的張翠石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美女,你男朋友腦子有問題嗎?我都說了,那塊原石就是垃圾,花200萬買下,相當於把錢往海里撒,你這男朋友什麼智商,早點甩了吧,我覺得咱們倆比較合適!哈哈……”
原本已經打消了購買原石念頭的朱月芸,聽見張翠石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當即怒聲吼道:
“你誰啊!我買什麼原石,關你什麼事,只要我男朋友喜歡,我就買!”
隨後在衆人無法理解的眼神中,朱月芸掏出一張信用卡,對攤主說道:
“老闆,那原石我買了!刷卡!”
“好!好!你稍等一下!”
攤主足足愣了四五秒,才反應了過來,當即興奮的大喊了一聲,拿來POS機,讓朱月芸刷卡交錢。
聽到機器上傳來一道交易成功的提示音後,攤主的嘴都快笑裂了。
“哎呀,這丫頭可真是缺心眼啊,花了200萬買了一塊廢石!”
“可不是嘛!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這姑娘太傻了,聽那毛頭小子的話幹什麼呀,看他那樣,什麼都不懂,還敢慫恿人家姑娘買原石!那種坑貨,還是趁早甩了好!”
…………
邊上一羣圍觀者,不禁對着陸仁猛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