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個這是住一起了?”
曹愛文剛安頓好,就把陶花單獨叫到臥室低聲問。
“媽,我這不是打算和徐山結婚麼,所以提前同居試試看,畢竟兩個人只有朝夕相處才能瞭解對方的生活習慣適不適合自己。”
曹愛文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很多想法和我們不一樣,但你畢竟是個女孩子,要是你們倆個成不了,吃虧的還不是你麼?”
陶花笑着攬住曹愛文:“媽,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既然這麼做,自然是覺得我們肯定能成,你放心吧,啊。”
陶權元從門外探進頭來:“你們倆個說什麼悄悄話呢?大家都在客廳坐着,剛和親家見面,一直在臥室待着可不合適。”
曹愛文說:“我們才進來多久啊,就說了幾句話。”
陶權元呵呵笑:“好吧,其實是我一個人坐那面對着他們一家人實在有些尷尬,你們快出來吧,給我長長氣勢,壯壯膽。”
陶花聽了陶權元的話,不由失笑:“爸,你這話說的就像是要去打架一樣。”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麼,看你媽表情那麼嚴肅。”
“出去了出去了,就你話多。”曹愛文拍了拍陶權元出了門。
倆家人剛見面的陌生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父母爲了自己的孩子總是會盡量釋放善意,徐山和陶花也一直在適時活躍氣氛,第一天在一起相處的倆家人維持着一種客氣又禮貌的狀態。
不過這種狀態在大家找到了共同的興趣愛好-搓麻將後就不復存在了。
四個中老年人一邊圍着麻將桌搓麻將,一邊拿徐山和陶花從小到大的囧事當做談資,完全不管旁邊伺候着端茶倒水的兩個小輩尷不尷尬。
柳續芳說到了興頭上,爆了個小猛料:“徐山一歲多的時候吃過屎。”
徐山聽到柳續芳這麼說,頓時有些忍不住了:“媽,誇張了啊。”
柳續芳很不矜持的翻了個白眼:“我是實話實說好吧,我現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我和你們說啊,當時我一個人在家帶孩子,我去做飯,就把徐山拴在沙發腿上讓他自己玩,結果我洗完菜不放心出來看他,就發現他正把什麼東西往嘴裡放,我走近一看,是他自己拉的屎,地上還有他分成了兩小堆的屎,一堆幾乎已經沒了,我估計都是被他給吃了,哈哈哈,我想起這事來就想笑。”
幾個長輩都跟着笑,曹愛文說:“要不說小孩都是吃屎長大的呢。”
陶花看着徐山露出個揶揄的笑,徐山對着陶花做了個嘴型:“假的假的,別聽我媽瞎說。”
陶花走到門口:“我再去切點水果,徐山你來幫忙。”
倆人出了幾人搓麻將的房間,剛剛輕掩上門,房間裡就又傳來一陣大笑。
徐山低聲和陶花說:“肯定又在講我的糗事。”
陶花也低聲說:“沒準是在說我。”
倆人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徐山說:“其實看他們聊的那麼開心,我犧牲一下也沒什麼,說實話,我之前還挺擔心我媽會像剛見你那會那樣,說話總帶刺的。”
“你媽剛見我那會說話帶刺其實挺正常的,畢竟對她來說,我們之間的事是挺突然的。”
徐山聽了這話立即說:“都怪我都怪我,當時是我沒有提前和家裡說清楚。”
陶花笑着輕擰了一下徐山:“行了,不用那麼緊張,我就是講到這個了就隨口一說。”
徐山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媳婦真的是善解人意,大氣!”
陶花笑着說:“別瞎佔便宜啊,誰是你媳婦。”
徐山單手摟住陶花:“我看馬上就是了。”
倆人一路笑鬧着進了廚房。
陶花父母過來一個多月時,倆家人把徐山和陶花的婚事定了下來,大概是覺得徐山和陶花的確都不算小了,結婚的日子直接定在了兩週後。
在結婚儀式這事上,陶花和徐山起了點分歧,陶花覺得結婚主要是他們兩個人、倆家人之間的事,所以他們倆家人一起吃個飯就算了,不用大辦婚禮,但徐山卻覺得把婚禮辦的越大越好,他簡直想告訴全世界的人,他要和陶花結婚了。
最終倆人都退讓了一步,決定就叫上各自最親近的親人朋友辦一個小型的溫馨婚禮,場地就選在他們自己的院子裡。
徐山一直在刪刪減減的修改自己要邀請的人,他問剛洗完澡出來的陶花:“你說我還要不要邀請王昊?”
陶花坐到梳妝檯前:“看你自己,我無所謂。”
“還是邀請上吧,畢竟很多年的兄弟了,而且-”徐山嘿嘿笑了兩聲:“讓他參加我們的婚禮,沒準還能氣氣他,讓他看看我們有多幸福。”
陶花樂了:“沒準人家壓根不來呢。”
“肯定會來的,我瞭解他。”徐山又問陶花:“你確定你那邊只邀請這麼幾個人?”
陶花邀請的人除了親人,朋友只有小梵高和譚明夫婦。
陶花“嗯”了一聲。
徐山說:“你這邀請的人真的有點太少了,顯得我這邊人好多啊。”
陶花一邊認真塗護膚品一邊說:“你撿一些覺得重要的人邀請就好了。”
徐山在牀上打了個滾:“我覺得都很重要啊。”
陶花笑了一聲,說:“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你那些兄弟,我覺得都挺不靠譜的,你看看就目前我所知的兩個,一個想撬你牆角,一個給你塞女人,哪個是真心想你好?我反正挺不待見他們的。”
“這不是趕巧了,其實他們人還是挺好的,你多瞭解瞭解就知道了。”
“你先別弄那個了。”陶花向徐山招了招手:“你先過來抹臉,你說你讓我幫你挑了護膚品,你又不用,到底圖什麼呢?”
“大概就圖個心安吧。”徐山就着趴着的姿勢蠕動了幾下蠕動到陶花身邊:“我之前沒想到塗個護膚品會這麼費事。”
陶花低頭看了徐山一眼:“怎麼,這不是覺得自己青春不在,容顏老去、傷痛欲絕的時候了?”
徐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就有了動力了。”
徐山裝模作樣的伸出手,很有氣勢的說:“小陶子,來,護膚品伺候着。”
陶花扔了個面膜到徐山懷裡:“行了,不早了,麻利收拾完睡覺。”
徐山看看錶,都快十點了,陶花幾乎每晚都是在十點到十點半之間入睡,而她睡眠又輕,所以他也一直跟着陶花在這個時間段裡入睡。
徐山不敢再貧嘴,趕緊下牀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