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衣異族和雲靈,從琴道再到棋道、書道、畫道、再到詩、詞,歌、賦。甚至到了最後的花、茶還有酒,天文地理,兵法韜略。
都一一比過,結局嘛,以白衣異族略勝一籌而告終。這一籌還是贏在了酒上。
比試的過程中,白衣異族自然是越比越是震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優秀的女子。修爲強大不說,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天文地理,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不僅僅是白衣異族,連陣中的帝天情都驚訝不已,他還從來不知道,雲靈懂的對如此之多,並且還這般精通。就連帝天情都自愧不如。
這一番比試整整用了十一天的時間,按照白衣異族的打算,本想在十天的時候終止,可雲靈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越比他越心驚,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白衣異族的好勝之心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最後一天比的自然是酒道,兩人整整喝了一天,最後還是雲靈輸了半籌。不過這樣的戰績,無論放到哪,都足夠的驚豔了。
白衣異族嘆了口氣說道:“姑娘實在大才,在下佩服。無論是琴道還是之後的棋道、書道、畫道等等,我自認世間無人比得過我,不想折在姑娘手中。”
雲靈開口說道:“終究還是你贏了,勝我一籌。”
白衣異族苦笑一聲說道:“算不得贏,即便是酒姑娘也不輸我,只是差了一點點,若姑娘再堅持一分鐘,輸的怕是我了。”
雲靈則以爲不然開口說道:“差了一點點便是差了很多。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若高手對決,以命相拼,差了一點便會輸了命。”
白衣異族點點頭說道:“確實,在下還想問姑娘一個問題?”
雲靈開口說道:“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動手?耽誤一分鐘,或許便會有不同的結果。”
此刻,帝天情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便能徹底煉化洪荒世界了。而云靈有足夠的信心,擋下白衣異族一天,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話。
白衣異族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姑娘對自己很有信心,也對你身後的人很有信心。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只是一個小問題,用不了太多時間。”
聽到白衣異族的話,雲靈也很樂意,能拖一分鐘便是一分鐘,何樂不爲。雲靈一笑說道:“好,那你且問!”
白衣異族開口問道:“我們比試了那麼多項,我能看出來姑娘對於道的理解很透徹,姑娘覺得道是什麼?亦或說,姑娘的道是什麼?”
雲靈想了想開口說道:“道,就是道路、途徑和規則。百工從事,皆有法度。這便是道,修爲強大者,或可長生不死,亦或屠殺天道,可這一切的一切,仍然在道之內,大道之內。”
白衣異族沉默想了想雲靈的話,而帝天情聽到雲靈的話,也是在心裡反覆呢喃了幾遍,帝天情的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只一剎那,帝天情的修爲竟是有精進了幾分。
洪荒世界煉化的速度也增加了不少,從一天縮減了爲了半天。
白衣異族見狀苦笑一聲說道:“看來是我活該多嘴了,本以爲我掐的時間很準,若還剩下一天時間,無論如何我也可破掉這陣,可如今只剩下半天了,我還真不確定了。”
雲靈心裡也彷彿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渾身都是一輕開口說道:“本以爲?世間之事沒有本以爲的,計劃的再好也趕不上計劃,這也是道。這一次恐怕你要失望了。
有些事情,既然決定去做了,一定要做了,那必須要快速去做。晚一分或一秒,都會增添數不清的變數。”
白衣異族一笑說道:“確實如姑娘所言,不過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會放棄。沒完成天皇交代的任務,那麼回去依然是死,戰!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而且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嗎?堅持便會有希望,會更接近勝利。有些事情,不去做你永遠不會知道結果。萬一呢?哪怕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可以去做。萬一運氣好,中了那萬分之一的概率呢?”
雲靈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那便動手吧!”
話音一落,白衣異族直接動手,底蘊盡出,上來便是強大的武技,撥弄的琴音強大無匹,每一道音都足以毀掉整個洪荒世界。
而云靈自然不會示弱,她本就要比白衣異族差一個小境界。如今白衣異族時間緊迫,已經把所有能使的強大手段都使了出來。雲靈自然也同樣如此。
劍出,輕靈飄逸,詭異莫測。但劍又至剛至猛,每一劍都有劈天裂地之威。
兩人不斷的出手,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帝天情看着心中急躁,煉化的速度不斷的加快。而幾位聖人則心驚肉跳的,實在太強大了,這種境界人的交鋒,肆無忌憚的打,一招洪荒世界恐怕要被平。
不過幸好,兩人都知道已經用了結界,否則這洪荒早就毀滅了。而且幾位聖人也爲雲靈捏了把汗。
白衣異族的強大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以他們的修爲境界,完全不會是對手,若雲靈輸了,他們難逃一死。想到此處,幾位聖人更加的賣力輸送法力,幫助帝天情早些煉化世界。
而此刻,白衣異族和雲靈越打越激烈,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打了整整六個時辰,兩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來。
若是尋常的戰帝境初期碰上了戰帝境中期,絕對撐不了這麼長時間。最對數百招也就敗了。可偏偏雲靈不是普通的戰帝境初期。
雲靈的修煉之路,和帝天情走的是相同的。根基無比的雄厚,跨越一個小境界對敵,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千餘招已過,白衣異族開口說道:“姑娘還真讓我佩服至極,戰帝境初期的修爲,對戰我一個戰帝境中期修爲的人,千餘招不落下風,實在厲害。”
雲靈開口說道:“你也很不錯,尋常的戰帝境中期可敵不過我。我八百招足以擊殺。可如今千餘招了,你連下風都未落。”
聽到雲靈的話,白衣異族臉色一僵,這話是什麼意思,嘲笑他嗎?諷刺他嗎?一個戰帝境初期的人,對一個戰帝境中期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看到白衣異族的臉色,雲靈接着開口說道:“你怎麼還變臉色了,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是誇你。”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白衣異族只覺得這是他所受的,前所未有的最大恥辱。
雖然他也知道,雲靈不是在說假話,換個一般的戰帝境中期強者,還真在雲靈手中過不了八百招。
可是話就那麼從雲靈的嘴裡說出來,他就是彆扭的厲害。心裡憋了一口氣,出手自然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雲靈驚道:“變招了,這麼狠?你這一會是嗑藥了嗎?”
鬱悶,鬱悶啊!白衣異族也不說話,只管出手。雲靈有些納悶了,這什麼玩意,好好和他說話,還說生氣了。什麼腦子,果然和人不一樣,即便披了一張人皮也是一樣的。
若這話說出來,白衣異族恐怕是要直接吐血而亡了,這什麼人啊!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還他爲什麼生氣,你說爲什麼?
不得不說一句話,無形裝叉最爲致命啊!
雲靈不明所以,反倒是旁觀之中的帝天情明白了,嘴角掛着笑意。雲靈實在太給力了,看那異族一副吃了翔的表情,帝天情就着實想笑的不行。
兩人交戰越來越快,底牌毫不掩藏,能出了傾盡所有而出。
又過了五個時辰,雲靈和白衣異族又對戰了一千八百餘招,而如今的雲靈也漸漸的落了下風。
白衣異族開口說道:“姑娘撐不住就別撐了。我欣賞你,只要你認輸,我便不會殺你。何必苦苦支撐呢,傷了本源甚至丟了性命,值得嗎?”
雲靈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爲什麼不值得呢?你爲了你所謂的天皇,付出自己的生命,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守護自己要守護的,哪怕只是一株花,一捧土,只要願意,心之所向便是值得。什麼是值得?願意就值得,不願意自然不值得。”
白衣異族開口說道:“倒是我着相了,姑娘果然大才,這一生除了天皇,我只佩服姑娘一人。”
雲靈接話說道:“那還真是我的恥辱,你的什麼天皇有什麼值得佩服的。侵略他族,屠殺無辜生靈,這樣值得佩服嗎?”
白衣異族微微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每個人所站的位置是不同的。天皇是爲了我族的前途,爲了我族的希望和光明。即便在你們天皇是十惡不赦的,但在我族眼中,天皇既是神。”
雲靈不屑一笑說道:“說的還真好聽,還不是野心使然。徒勞說這些有什麼用。”
白衣異族也未曾開口說話,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一樣不同。就像正常人眼中的世界,和瘋子眼中的時間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