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散去,紫曦三人走進了大殿看着靜靜端坐的帝天情,帝天情自然也知道三人的到來。
莫紅衣先說道:“哎呦!我們的皇帝陛下可真是威風的很。百官朝拜的滋味很爽吧!”
帝天情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前輩就別打趣我了,這個位置哪有那麼好坐的。若是可能我倒是願意給旁人來坐。”
莫紅衣白了帝天情一眼說道:“說,誰都會說,往輕巧了說更是簡單。既然不不願坐這個位置,大可以讓給旁人,這不是很簡單嗎?”
一聽莫紅衣的這話,帝天情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大姐妥妥就是一槓精啊!貌似她的話纔是說的最輕巧的吧!但帝天情不敢直說,畢竟這大姐武力值屬實高的厲害。
帝天情無奈的攤攤手說道:“若是可能的話我還真會如此做,可惜,朕爲大秦君王,身上有父皇的期望,肩上挑着黎明百姓,還有大大小小的大秦官員。
朕渴望一個太平盛世,朕很不想在朕的手下締造,極好的結果必然會有極壞的過程,這是必然的,不可更改的!
一個人想變得優秀還需要經過太多磨難的錘鍊,無數的汗水,也不會一定優秀。而想要鑄造一個盛世國度,其中的難何其高,其中又得需要多少枯骨和鮮血,得需要付出多少人,多少代人的心血。
哪怕付出如此,也不敢斷言一定會達到理想的盛世國度。
這條路必定是荊棘遍佈,必定是危難從從,甚至是與非也無法定論,可能有人會罵朕,有人會誇朕,罵的多也好,誇的多也好,朕會不惜一切代價打造盛世國度。不求流芳萬古,只求當下無愧!”
這一番話說完,無論是莫紅衣還是紫曦和雲靈,都是讓帝天情這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
莫紅衣頭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帝天情開口說道:“你和雲上人是兩種人,若在此之前我還會動搖,你與他之間誰會勝。此話之後我便賭你會勝。
噢!不,不對,不是賭而是斷言。這場戰爭你一定會贏,哪怕雲上人的他的後人。”
話音一落,帝天情也並沒有因爲莫紅衣的誇張之言而興奮。雖然這是莫紅衣第一次對他有好的評價。不管怎麼說,或多或少心情總是好了些。
畢竟能從莫紅衣的毒舌裡說出些許誇獎的話,可是極爲不容易的。
不過帝天情也敏銳的從莫紅衣的這句話裡抓住了最重要的點,帝天情帶着深意的問道:“前輩口中的他的後人,這個後人是雲上人,那麼他是誰?前輩說我不能殺雲上人,是因爲雲上人是他的後人嗎?”
莫紅衣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說漏了話。莫紅衣看着帝天情又看了看雲靈和紫曦,想了想說道:“也罷!都到了這時候了,說了也無妨!
雲上人是天帝雲天凡的後人,所以你不能殺他。”
此話一出帝天情三人皆驚,他們實在沒想到雲上人會是雲天凡的後人。
可心情平息下來之後,雲靈否定的說道:“絕對不可能,若他是天帝的後人我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莫紅衣看着雲靈慫慫肩說道:“我確實沒有騙你們,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欺騙你們什麼。雲上人確實有天帝的血脈,你現在是直白些還只是靈體,自然察覺不出來。”
雲靈不說話了,她也不敢確定雲上人到底是不是天帝的後人,但云靈知道莫紅衣不會,也沒有理由騙他們。
帝天情接話說道:“天帝竟然會留下血脈在這世間,可爲什麼天帝沒有將傳承給雲上人反倒給了我呢?”
莫紅衣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云上人確實有天帝的血脈。
不過這血脈不純,說確切點他只是有天帝的血脈而已,他的血脈裡有天帝的一絲精血,並不是天帝的後代子嗣。
但這也足夠了,而云上人身旁的那位喬又靈身體裡也有喬木的一絲血脈。”
帝天情打斷了莫紅衣的話說道:“前輩您說的好像有點亂,晚輩怎麼有點反應不過來呢?”
莫紅衣白了帝天情一眼說道:“長話短說,當年天帝和喬木可謂至交,有一日天帝和喬木兩人碰到了兩位難產的婦人,兩人起了慈悲之心,一人舍了一滴精血保住了那兩個孩子。
當時的天帝還未曾成就天帝之位,後來成天帝成就天帝位,血脈之力爆發,那孩子也成了驚豔一時的強者,也就如此天帝的血脈就被那孩子傳承了下來。
也就有了今日的雲天凡,雲這個姓氏還是天帝救下的那孩子,後來自行改的。
至於喬又靈也是一樣,她的身體裡有喬木的血脈,也繼承了喬木的姓氏。喬木曾把喬又靈的先祖帶在身邊。
喬木愛極了天帝,可至死也沒得到天帝的心。沒得到一句喜歡。喬又靈先祖受喬木影響,立下了規矩。
凡往後喬家後人,若是男孩便要拼盡全力輔佐有天帝血脈之人。若是女孩便要嫁給擁有天帝血脈之人。”
話音一落,紫曦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帝天情看着莫紅衣說道:“雲上人和喬又靈的修爲怎麼會那般神速,雖然根基不是很穩,但也比一般戰帝境中期的戰力要強。怎麼回事?”
莫紅衣開口說道:“應該是那喬又靈,天帝爲喬木留下了至寶,喬木死後恐怕是給了喬又靈的先祖,一直傳承到了今日。”
帝天情說道:“如今悠悠萬載歲月已過,縱使有至寶,怎麼能傳承至今呢?一輩一輩的傳承,難道都沒有動用嗎?還是說那至寶強大到可以不斷使用。”
莫紅衣聽到帝天情的話,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帝天情說道:“你是傻嗎?血脈之力並不是沒一代人都會有的,最起碼隔五代甚至十代以上纔會有。
而且萬年前的大陸與此時天差地別,萬年前天道無缺,到了我們這一境界便可推演天機了,恐怕喬木早就算到會有今時今日發生的事情。”
帝天情點點頭說道:“既然喬木能算到,那天帝也一定會知道,難道非得讓我們一決高下不可嗎?”
莫紅衣開口說道:“恐怕天帝就是這個意思,你是天定之人,而云上人也有天帝的血脈,天帝自然不忍心自己的血脈徹底消失,所以算是給了雲上人一次機會。
若是你贏了你還是天定之人,可若是你輸了,那麼平天下,戰異族,開萬古盛世的便是雲上人了。”
帝天情點點頭,看來天帝這是給他設坎呢,不想讓他太過的得天獨厚。走的太過容易啊!
不過說實話,這一路走來,到如今的戰帝境,帝天情走來的還是要容易的太多了。比起那些在時間洪流裡掙扎了萬載歲月的人來說,他走來的還算容易。
其實這也算是得天獨厚了!帝天情完全可以狂妄的說一句,老子就是天之寵兒。
莫紅衣開口說道:“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莫紅衣便要轉身走,帝天情出聲阻攔道:“如此長夜漫漫,不如喝幾杯吧!清風明月與酒不是絕配嗎?”
莫紅衣轉過身來看着帝天情說道:“很久沒喝過酒了,只怕不是當年的味道了。也好,萬一嚐到當年的味道,恐怕只會覺得酒冷香落,不免徒留悲傷。”
這一刻的莫紅衣糾結了,希望那酒是當年的味道,又怕是當年的味道,但她心裡明白,絕對不會是當年的味道了。
帝天情立刻吩咐人換了杯盞,上了幾壺酒,莫紅衣也不再說什麼,坐了下來,杯中滿上了一杯酒。雲靈和紫曦也同莫紅衣一般。
看着杯中酒,莫紅衣說道:“這酒濁了,遠不比當年的清澈,那時的酒可以映着眼,看到心。現在的酒眼都映不上了!”
無盡的悲涼意,自莫紅衣的身上散發出來,帝天情舉起杯說道:“酒哪裡會變,酒不會變,就像月亮永恆,只是人變了。”
莫紅衣微微一笑點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帝天情三人也隨同莫紅衣一起,四人杯中酒空,又是各自滿上。
喝完之後,莫紅衣開口說道:“這酒……變了也好像沒有變,或許你說對,不是酒變了,是人心變了。酒隨着人變了質,制酒的人在變,喝酒的人也在變。也是,這世上沒有一塵不變的。”
帝天情開口說道:“前輩這萬載歲月裡,靜靜的看着罪惡之都裡的殺戮,勾心鬥角。想來應該看破紅塵了。”
莫紅衣開口說道:“什麼看破紅塵,這人世間就是紅塵百丈,哪裡能看得破,哪裡能跳得出。紅塵是污濁的,污濁裡待着總會沾染些,輕些的沾到了衣帶,重些的沾到了心靈。或輕與重,總歸在百丈紅塵裡墮落,越是想看清越是看不清。倒不如隨意的好。”
帝天情三人都是點點頭,此言不需。帝天情舉起杯說道:“來,喝!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