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脣角揚了揚,呵,修士不能騎馬。
那馬車裡的一男一女可都是修士呀。
他們後面不遠處,還有兩隻神獸。
許千墨搖搖頭,爲樹下那幾個劫匪的命運而搖頭。
路上有幾塊大石頭,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車伕拉緊了繮繩,“籲!”
看了看,周圍沒人,車伕又嘆息道:“唉,哪個缺德的人,把石頭扔在這大路上呀!”
說完之後,又認命地下馬車去搬石頭。
這時,幾個劫匪衝了出去。
劫匪頭子手裡的刀直指車伕,大聲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許千墨輕揚了下脣角。
唔,這古代的劫匪可真沒水平。
現代的劫匪搶銀行時,人家都說“錢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把錢拿出來!”,瞧瞧,這就是智商上的區別。
那個車伕頓了頓,即刻反應過來。
憨憨地笑道:“哎呀,幾位大哥,你們來晚了,剛剛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遇到一撥劫匪,值錢的什物已經被搶了去了。”
劫匪頭上自以爲很酷地冷冷一笑,“沒有值錢的東西是吧?大爺我知道馬車裡有人,你身上沒有,他們身上一定有!”
這時,車內的女子按捺不住了。
掀開車簾,低笑道:“怎麼,是來要銀子的呀?我身上有銀子,你要多少?”
劫匪頭子瞧着那個女子生得俊俏,頓時心花怒放,得了錢財不說,還能搶回一個美嬌娘,何樂而不爲呢?
“小娘子,下來吧。”
車內的女子果真聽話的下來了,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說吧,要多少!”
幾個劫匪都愣住了,這姑娘也太大膽了吧,怎麼不怕他們呢?
“當然是全要了!趕緊全拿了來!”
這時,那女子怒了,拿了腰間的摺扇。
只是眨眼時間,她便打開了摺扇,揮舞了幾下,出現幾道銀光,幾個劫匪的人頭都落了地。
“哼!就這麼幾個狗玩意兒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囂!”
許千墨瞧着那個女子殺人時的囂張樣,於是,她沿着樹枝向外走了幾步,似乎是故意讓那個女子發現!
果然,那個女子發現了許千墨,手裡的摺扇對着許千墨揮舞了幾下。
許千墨不閃不避,小兒科,就這麼點兒攻擊,還敢襲擊她!
倒是打下許多樹葉與樹枝,只是許千墨依然紋絲不動,仿若打不到她似的。
那女子知曉自己看輕樹上的人了,運足了靈力,狠狠地一擊,擊向許千墨。
許千墨還是不動,那道銀光卻在打向許千墨時,又折了回去,狠狠地擊中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被擊中,重重地倒地,口中吐着鮮血。“啊……”
車伕看呆了。
樹上的人好詭異。
莫微微這麼全力一擊,樹上的人不閃不避,居然沒事兒,還能把莫微微的攻擊返回到莫微微身上,簡直太詭異了。
這時,颳起了風,氣氛越發的詭譎。
車內的男子聽到莫微微的呼痛聲,立刻下了馬車,扶起莫微微,這才望向樹枝上的人。
好厲害的人,站在細如手指的樹枝上不但能站得穩,還能毫無聲息。
就算起風了,她所站的那根樹枝上的樹葉,竟然能夠每一片都能是靜止的。
好強大的氣場,讓人心生敬畏!
寧均澄下車前還想誰欺負了莫微微,他定要爲她出手討回公道,而現在,看到許千墨,他頓時沉默了。
莫微微還在呼痛:“師哥,好痛……我身上好痛……”
許千墨一動不動,看着樹下的人,連脣角都不扯動一下。
寧均澄從許千墨身上收回目光,低聲安慰莫微微:“師妹,車上有藥,我先向這位兄臺賠個不是,待會再拿藥給你!”
那個車伕立刻過來扶着莫微微上馬車,莫微微卻不肯,非得擡頭再看看許千墨。
寧均澄雙手作揖,一臉真誠地望着許千墨,向許千墨致歉。
“這位兄臺,我與師妹是趕往落月城的修士。師妹年紀尚小,打擾了這位兄臺。還請這位兄臺不要見怪!”
寧均澄去年就與莫微微離開了落月城,現在是收到師父無爲老人的信,才往落月城趕。
修士都是這樣,遇到打得過的,看着不順眼就殺。
遇到打不過的,得罪了,就立刻道歉。
寧均澄也不例外。
雖然他對許千墨說不上看得順眼不順眼,但實力懸殊太大,只怕她一招就能滅了他們三人。
許千墨擡頭望了望天,這女子怎麼着都有十歲了吧?
這還叫年紀尚小?她的身體才十六歲好不好?這女子分明就比她還大兩三歲!
靠,還說他師妹年紀尚小,不要與她計較,這是什麼邏輯?
許千墨沒有說話,心裡有些不爽罷了。
她只是在這裡看戲,這女子二話不說就衝上來攻擊她。
以爲她許千墨是軟柿子?以爲她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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