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從山體滾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一眼望不到邊的白雪在所有吐蕃人的士兵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惡魔。..
這還是在西傾山,如果換在吐蕃核心區域裡那些雪山,或者放在積石山與紫山某些冰山雪谷之中,吐蕃人這一次一個也別想跑出去。
山溝現在到處是一片混亂,有的在往回跑,有的在往前面跑。還有的打着小主意,擠到中間去。畢竟現在是夏初,只有半山腰上有着積雪,雖然山頂上積雪與冰層很厚,有可能是幾百萬年都沒有融化過的堅冰,這一次也跟着滾落下來,但蔓延到這個還算寬闊的山溝裡面,就是中間會有積雪滾來,也不會很厚。
就在衆人混亂中,白茫茫的雪花兇猛地衝到山腳下,許多堅固地長在山岩上的灌木被這些冰雪衝得連根撥起,就連酥脆的凍石,都有許多被積雪帶了起來,跟着滾落下來。
這種兇猛,讓士兵更加感到害怕。
悉諾邏在捨命騎馬奔跑,一邊奔跑,一邊在大喊:“跑啊,跑啊。”
現在他只能喊出這兩句話了,在吐蕃人眼裡,他們知道雪崩這回事,可那只是認爲是大念神(苯教中兇惡的神靈,有在岩石上,有在山上,大山神是大念神,與之相對的是十二丹瑪,是十二位溫柔的女地母)在發怒。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都有老百姓伏地祈禱。
但是現在居然被血營用炸藥將這個天威引發。
這是什麼,如果王畫用水攻用火攻倒也罷了,居然連天威都引發了。
天威啊
他一邊喊着,一邊頭腦裡思維一片混亂。這個仗是沒有辦法打了,怎麼打?到了草木茂盛的地方害怕火燒,到了河流的地方害怕水攻,到了山林茂密的地方害怕伏擊。現在到了雪域之地,又再次害怕血營引發天威,難道以後只能到戈壁灘與沙漠上與血營作戰?可就是這樣,王畫會不會讓沙漠引起沙塵暴呢?
悉諾邏想到這裡,心裡面一片茫然。
但是在他呼喊下,還真帶出了不少士兵漸漸脫離了雪崩的地方。不是血營炸藥不足,如果是冬天,或者春初,一路引爆,保準吐蕃士兵一個不剩。現在畢竟是夏初,其他的範圍要麼沒有積雪要麼積雪很少,崩倒下來危害也不大了。如果再過兩個月,這個效果還會嚴重性降低。就是這樣,整個西傾山也只有這一處地形適合引發雪崩,其他地方有終年不化的雪山,可連不起來片,淹沒了幾百幾千人,對整個戰役於事無補。
但悉諾邏身後更多的士兵在淒厲的呼喊中,眼睜睜地看着大雪來到眼前,然後瞬間被雪吞沒,後面接着一波雪花滾滾而來,加高了淹沒的高度。
天開始亮了起來,公孫雲從牀上起來,他望了一眼南方,如果可能,西傾山那一場精心的設計開始發作了吧?
窗外傳出了雲雀優美的鳴叫,這是原州的著名險關隴山關,如同一道天塹屹立在六盤山,再往前面不遠就是風光秀麗的彈箏峽。草木青翠,溝水潺潺。
不過公孫雲並沒有爲這美麗的風光作半分鐘停留,他還要趕向鹽州。
這一次在疊州露面迫不得己。
如果說悉諾邏與默啜都是兩頭狡猾的狐狸,但悉諾邏因爲歲數的原因,稍顯稚嫩。但默啜卻是一頭地地道道的狐狸,老而彌姜。
在王畫帶着一部分主力軍隊從賀蘭山西北方向出沙漠,繞了一條堅難無比的道路,抄到陰山後面時,朱仝接到一條消息。
默啜買通了某些家族,讓他們探聽血營的情報。
朱仝皺了皺眉頭,這也是默啜狡猾的地方。就是現在他並沒有象悉諾邏放鬆對血營的警惕,這會是一件麻煩的事。
特別這一手很巧妙,如果默啜自己派斥候,可有可能因爲地形不熟,得不到第一手的情報,而且就是得到了也沒有辦法及時送到他手中。但關中一些家族不同了。並不是每一個家族與王畫關係都很好的,除了韋家外,還有一些家族因爲在西北,與王畫沒有太大利益往來,反而因爲沒有得到收穫,對王畫憤恨。
況且他們出賣的只是血營的消息,也不是朝廷的消息,心裡面沒有牴觸。
這些家族本身就是從關中到隴右的地頭蛇,就是派人伺探,也不會有人注意,反而他們送起來消息渠道便利快速。
對於默啜本人來說,他的智慧也不要全部的情報,只要得到其中一部分,他就可以用智慧判斷事情的真相。
儘管血營將各軍旅旗號打亂,但想騙過默啜還是很困難的。因此朱仝不得不讓還在鹽州佈防的公孫雲吃一點辛苦,趕到疊州去,與悉諾邏會面。這是一件大事,而青龍旅是四旅之首,這是進一步讓默啜相信血營爲了對付悉諾邏將所有主力都放在南方的。
但會過面後,公孫雲還得趕回來。
這是編制造成的,王畫爲了不出現宋朝那種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情況,各軍旅戰士長期在一起訓練配合。也只有自己的將領才能將部下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但默啜這種狡猾,讓朱仝隱隱感到想取得象以前那樣的大捷很難了。
南邊的戰鬥才真正打響。
戰爭中死於大軍大量士兵死於雪崩的,悉諾邏不是第一次,五百年前,迦太基率領步兵三萬八千人,騎兵八千人,與大象三十七頭,在阿爾卑斯山,因爲雪崩使一萬八千名戰士斃命,喪失了大量的戰馬與大象。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意大利與奧地利在阿爾卑斯山作戰,經常用大炮才正式人爲製作雪崩,結果雙方士兵死在炮火下沒有多少人,但死在雪崩下卻達到了四萬士兵
現在西傾山這一段積雪比阿爾卑斯山積雪絕對還要厚,並且一旦形成,是最危險的溼雪崩。因爲山腰的積雪開始蘇融,是水雪,這種水雪下滑都是以塊狀下滑的,重量大,質地密,所以下滑速度慢,這纔給悉諾邏聽到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危險的原因。就是因爲下滑速度不快。可它的催毀力量卻更強,而且一旦停下來有些水雪很快遇到山溝的暖氣流融化凝實起來。不但是溼雪崩,還因爲炸藥的巨大聲響,使一些幾百萬幾千萬年的老冰從冰體上掉落下來,更是加劇了殺傷量。
因此從理論上來說,如是可能,而且是每一座山上都放了許多炸藥,這種空響產生的雪崩比奧意兩國用大炮製作的人爲雪崩更兇猛。那麼有可能導致悉諾邏大軍全軍覆沒。
當然這是理論,這種戰術有許多先天性的限制。不然爲什麼人類戰爭史它只出現幾次?
首先得算準敵人,或者能將敵人引進這個特別的區域。
可這些區域是什麼區域,都是人間的絕域地帶,就象當年紅軍過大雪山,國民黨都認爲是笑話,還談什麼有人想起來用雪崩,不過真有人算準紅軍是真過大雪山,也意識到雪崩的威力,提前十幾天做下埋伏,雖然時間上比現在的時候還在晚上大半個月,兩個山脈高度相差無幾,但大雪山的積雪厚度比這裡的積雪厚度更厚。那將是一場災難。
但那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奇蹟,他們不是一羣耐寒的吐蕃人,甚至都沒有象吐蕃人這樣準備好厚厚的皮衣,也不是隻走山溝,而是硬翻雪山。鬆藩草地更是人間絕域,王畫與悉諾邏兩人不是不能吃苦,他們手下戰士同樣都是精英人士,可兩個人在演練戰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鬆藩沼澤。
所以王畫知道這條道路時,特地過來悄悄察看過。這也是悉諾邏疏忽的地方,什麼是道路,古人認識還是很薄弱的,連鬆藩草地都能成道路,況且是西傾山。因此對地形的探測,王畫比任何人都慎重。
不過怎麼樣才能使悉諾邏走這條道路?
以悉諾邏這種智人,一定會注意到這條道路的,就是坌達延都有可能知道這條道路。不過想讓他們從這條道路撤回積石山,卻有很大的難度。
因此,做了許多安排。這一戰首功是王畫,沒有他的這個知識就沒有這次戰役成果。然後的功勞,不是即將參戰的各軍戰士,也不是薛嵩,而是蕭嵩。
蕭嵩將這個度掌握得很好,猛烈的進攻,讓積石山守軍感到危險,逼迫他們向悉諾邏求救。而且給他們隨時就會失去積石山大本營的感覺,這樣才能使悉諾邏立即帶軍撤回。
不然悉諾邏以爲積石山易守難攻,再溜達幾天,戰爭就會演變成另外一個走向。比如秦州城會破。當然秦州城破對戰役計劃並沒有大的影響,不過秦州城幾萬百姓會遭秧。這讓王畫會內疚不安,畢竟不管什麼原因,如果不是他,秦州還有許多守軍,悉諾邏不會如此肆虐。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薛嵩,真讓悉諾邏以爲積石山平安無事,他又仗持大軍無事,將斷山水源切斷,只要幾天功夫,斷山上沒有飲用水,薛嵩只好強行突圍,結果不用說了。
然後是將利縣城,如果悉諾邏不着急回去,慢慢進攻,將利縣也會失守。如果悉諾邏突破將利縣,任何佈置都失去了意義。正因爲他着急回去,再加上虛虛實實,以及薛嵩刻意繞道扶州,使悉諾邏決定走疊州線。
跟後面不是公孫雲拿下洮州的,是張孝嵩拿下洮州的。這表面上是虛虛實實,讓悉諾邏摸不着頭腦。實際上除了虛實的作用,還有也是進一步將悉諾邏往西傾山南線逼迫。
當然悉諾邏也不是傻子,主要這個世界裡,現在誰能想起來雪崩也能人爲製造?不用說雪崩,就是望遠鏡這種簡單的玩意,說句不好聽的,只要有工具,後來的初中生都能製作出來,但放在這個世界裡面,不打開它,誰能想起來?就是能製作,又有幾個人明白它的原理?
而且悉諾邏的想法確實不錯,一開始還有埋伏的地方,但進入西傾山南端,確實地形除了雪山凍土以及一些矮小的灌木外,真沒有複雜的地形可供埋伏。
因此才一步步將吐蕃大軍送上不歸路的。
但攻得猛烈,又不能攻破。一旦攻破積石山各個關卡,悉諾邏往回趕也失去意義。這個難度就更高。對方既然派出的留守大將,也不是弱夫。如果做得太明顯,讓對方設破,只要通知一下。悉諾邏同樣會改變主意。
不但前些天沒有攻克,就是現在都沒有攻克。只有這一次戰役結束,將吐蕃大軍俘虜,往積石山前一堆,積石山守軍將會不戰自潰。何必要犧牲士兵的生命?當然了,悉諾邏強行闖將利縣,血營也只好強攻積石山。
其他許多人也有功勞,比如說服孫仁獻的宋益安,再比如孫仁獻。王畫不會感謝陶漢明,但會感謝孫仁獻。不是他頑強作戰,讓悉諾邏感到攻克兩城困難,也許早就用猛軍攻下將利縣與福津縣,向扶州揚長而去。
還有吐蕃朝局,說唐朝朝堂醜陋,吐蕃朝爭更醜陋,從噶爾兄弟死後,吐蕃政局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嚴重的內爭。一直到吐蕃崩析。
悉諾邏在邏些城有許多政敵,所以王畫在賭會不會用殺俘逼迫悉諾邏留下百姓。結果悉諾邏自己嫌百姓累贅,主動將百姓交了出來。這使血營再沒有了顧忌。還有少數幾十名女子因爲長得漂亮,被吐蕃高級將領以及隨軍貴族看重,繼續押向積石山,王畫對她們無能爲力了。
還有一批功臣,在這些雪山上砸出一個坑道埋放炸藥是一個高難度的技術活,不是要扒開雪面,還要將炸藥放在岩石裡面,這樣才能使炸藥在爆炸時因爲岩石的阻力,產生更大的響聲與震動。
但這些雪山上可不能用大鐵錘子硬砸。只好火燒冰浸法,將石頭分裂,輕輕地弄出一個石眼來。還有坑道。
可還沒有後面這幾百士兵吃的辛苦大,爲了防止對方斥候看到,提前一天多就來到了這裡,伏在事前準備好的雪坑裡面。不但呆在坑裡面,而且將頭頂上的鐵板合上,掩上白雪,只留下一小點透氣的孔道。這些鐵板不但是隱蔽的,它還在雪崩到來時保護自己的。當然,這些坑道都在雪峰的上面,雪崩過後,鐵板上並沒有多少殘雪。只要將鐵板推開,士兵就安全了。
呆在這個坑道里面,雖然帶着厚厚的禦寒物品,但山頂上的氣溫足足有零下十幾度,又只能吃着又冷又硬的食物,渴了問題都不大,外面就是雪,最純淨礦泉水。主要不能動彈,這種寒冷的天氣裡,對士兵身體要求很高。
實際上悉諾邏大軍到來時,許多士兵都感到身上凍麻了,整個身體都不是他們的。
就這樣,領隊的王大猷還用隱蔽的旗語,實際上不是旗語,而是一個灌木語。如果用小旗子在除了白雪還是白雪的山頂上指揮,難道吐蕃人是瞎子?這是六株小灌木,通過小灌木緩慢的上下左右挪動以及擺放的方位來遙控指揮的。
王大猷看到吐蕃人紮營,下令明天早上五更進攻,因爲那時候正是吐蕃人進入夢鄉的時候。就是被炸藥驚醒,也因爲睡意不大清醒,動作遲緩。並且黎明前也正是最黑暗的時間段。
隨着雪崩的產生,遠處的大軍正好趕來天亮了。
不但是通知山上的士兵,也是在向遠處的斥候發出訊號,通知兩邊哥舒翰、薛嵩、郭虔瓘的部隊。不是現在動手,是明天早上黎明時分。這是讓他們安心的。實際上不用通知,到時候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山脈裡,就是最好的號角。
這一夜,士兵更加辛苦,戰鬥結束後,有許多士兵身體全凍麻掉了,連走出坑道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搜索隊一個個將他們找出來,架到山下,然後放在熱水裡面浸泡,熬薑湯,才漸漸身體回過溫來。就是這樣,也有幾十名士兵的腳凍成重傷,不得不回去休養很長時間。
但這次辛苦也是值得的,到了五更時分,王大猷終於下令動手。
士兵將鐵管裡的引信點燃,這些鐵管一直伸到下面半山中間,不過爲了防止雪水,好幾根鐵管,埋藏在雪面下面。
隨着一聲聲爆炸,遠處潛伏的軍隊從兩邊殺了過來。東邊的有郭虔瓘的軍隊,這是順着西傾山的南坡繞過來的。還有薛嵩的部分隊伍,聽說悉諾邏進入西傾山,急行軍從扶州趕到。
西邊是哥舒翰的軍隊以及薛嵩的部分手下,兩頭夾擊。
實際上因爲到了夏初,積雪畢竟少了一點,因此直接斃於雪崩之下的,也不過一半吐蕃士兵。當然了,這已經是一個奇蹟,如果這四萬人放在沙場,得用多少士兵性命才能換回。
還有一部分士兵機靈,逃到山溝的中間地域。也不是每段中間都管用的,兩邊雪山高大,就是逃到中間去,也沒有效果。可也不是每段都有高大的雪山,有的是兩座山的中段,這裡卻成了一片安全的真空地帶,有的是雪山矮小,正好躲了過去。有的是山勢良好,向陽的那座山頭上並沒有多少積雪,同樣躲了過去。還有的陷在雪坑裡,可積雪不深,在苦苦掙扎。
最多的一批是悉諾邏不停的喊叫,七八千人跟着他向西逃了過去。正好遇到哥舒翰的軍隊。
哥舒翰下令狙擊,然後這一回吃了一些苦頭,吐蕃人現在眼紅了,就象發瘋一樣,交戰了沒有一會兒,就倒了兩三千血營士兵。
哥舒翰也急了,血營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按這個勢頭下去,有可能將這支吐蕃擊斃了,自己也成了光桿司令,甚至連薛嵩的幾千天權軍士兵生命都搭在這裡。
這時候他想到自己看過的兵書,忽然想到圍三留一的兵法,下令大軍讓開一道口子。放
一旦有了逃命的機會,這些吐蕃撒馬就逃,然後哥舒翰纔派軍隊追趕。這個做法是對頭的,事後王畫也表揚了哥舒翰。有了逃命機會,吐蕃人只顧逃命,也失去了剛纔的兇性。二十幾裡追逐下來,七千多人只剩下兩千幾百人,逃了回去。只可惜也讓悉諾邏逃出生天。
這也是王畫最遺憾的地方,先是坌達延,後是悉諾邏,那一個都沒有擊斃或者活捉。
哥舒翰派了兩千精兵繼續追趕下去,擴大戰果。自己帶着軍隊向雪崩區出發。
另一邊郭薛二人都十分幸運,雖然也有三千四戰士逃了出來,可沒有主帥率領組織,於是吐蕃最大的弊端暴露出來,就是由各個種族戰士組成的。嚴重地產生分岐。在幾撥長弓射擊下,所有士兵開始投降。
兩路大軍來到這個山溝,很寬闊深長,難怪悉諾邏將它當作紮營的地點。
一起下了戰馬,分成了兩部,一部是由長弓兵與陌刀兵組成的強力戰士,一部是工兵。也就是用鐵鍬挖出一條雪路。不然中間的吐蕃士兵沒有辦法擊斃或者俘虜。
實際上到這是時候真沒有幾個吐蕃士兵有勇氣反抗。
這一戰大半天之內基本結束。戰場還要很久才能打掃乾淨,有的地方雪太厚了,只好等冰雪融化一點,才能將下面的物資與兵器盔甲取出來。
不但這個戰場結束,也意味道南邊這次戰役到此也結束了。
隨着血營再次向積石山增軍,悉諾邏看到大營的樣子,知道不是血營沒有能力攻下關城,而是故意逼迫自己撤軍回來設伏的。當然,到了這時候,他還不明白整個過程,那麼連柯贊熱也不如了。
又聽到郭元振在進攻大非川,立即帶着殘餘的軍隊撤向紫山。積石山已經保不住了,不如撤回紫山重新構建防線。還有,等着處罰,反正每天將脖子洗得乾乾淨淨,在等沒祿氏派人過來砍頭。
這一戰也將王畫推向半神地位,如果他能再次以少勝多,對默啜來一個漂亮的全軍覆滅戰,那麼在這個星光黯淡的年代裡,他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亮星,無取接近神級的亮星。未必能和孫吳李靖、李世民、陳慶之、韓信、劉秀這些人相比,但將綜合能力加在一起,可以與衛霍班超、韋睿、項羽、周瑜這些將領媲美了。
當然,戰事沒有結束,誰都不敢打保票,說不定王畫能大意失荊州,讓默啜一下子打回原形。畢竟默啜可是一個比悉諾邏更難對付的主。
PS:長弓是冷兵器時代最兇悍的武器。元蒙這種戰術同樣也是冷兵器時代原野戰最利害的戰術。當然攻城或者熱帶雨林這種戰術不大適合。如果大家有興趣,吆喝一聲,我會對長弓與這種戰術,以及元蒙在歐洲戰場上的一些戰例,放在作品相關中做一些介紹。還有欠下的工藝品,過幾天補上。只要血營將這種武器熟練的掌握,再加上戰術熟練,那麼多勇將,不用其他的東西了,一切皆有可能雪崩,我還能說什麼呢?呵呵,大家比如看三國諸葛亮火燒博望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