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冠霞帔,體態婀娜,那身段絕對足以堪稱絕世傾城。
新娘紅蓋頭掀起的一剎那,高男怒火沖天,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想死的心都有,惱羞成怒的他,飛身上撲,撕咬新娘腦袋,一招天狗吞月,既有了極速,又攻其要害,委實難解。
新娘展露玉顏,五官精緻,端莊溫婉,不過他那兩撇別緻的鬍鬚,暴露了其男性身份,尤其是鬍鬚下碩大的喉結,格外明顯。
“王淵,我要你死!”高男撲殺而來,目露兇光。
新娘正是護衛王淵。
旁邊觀看的山賊低聲議論:“三大王的天狗吞月又精進了不少,這下王淵估計懸了!”要知道高男以此殺招不知滅掉多少高手,他能坐上三大王的寶座此招功不可沒。
王淵見高男直取其要害,也不甘示弱,迅速做出應對。
王淵反應迅速,一低頭,身子往前俯衝,以右腳撐地,險之又險的避過攻擊。高男見殺招落空,雙手下抓,欲扭斷其頸,突然,一條大腿猶如蠍子尾出現在他面前。
大腿猛然而至,嘭的一聲,劈在腦門上。
其招勢大力沉,高男頓時被打蒙圈,一記猛犬搶食,撲到在地上,王淵就勢翻身,蠍尾鞭腿再次穩準狠的踏在其腦袋上。
遠處尉煦望着正和高男交戰的王淵,嘖嘖稱奇:“老王這身段,同兩位小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嘖嘖,前凸後翹,一個男人咋能長得如此傾國傾城呢?”
尉煦一番感慨,高男翻身而起。
畢竟修爲擺在那裡,若不是王淵出其不意,他又如何會被壓制?高男一招猛犬翻身,掙脫而起。尉煦見狀哪肯放任其逃脫,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啪的一聲,拍在他腦殼上。
椅子支離破碎,腦袋鮮血四流,高男萎靡在地。
王淵上前封住他周身經絡,一把將其拽起。
正在此時人聲陡然歸於平靜,有些抱着酒肉酩酊大醉的山賊,原本躺的是橫七豎八,突然各歸各位,一個個都以憐憫的眼神望了一眼高男。
他們目光統一投向內堂出口,恭敬而畏懼:“大寨主,二寨主!”
山賊們不僅異口同聲,更是下意識的彎腰,以示恭敬,內堂口無人應答,他們彎着腰,久久不敢擡起,只得在原地鞠着躬。
內堂出口,站着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其中一個正是活潑開朗、身披紅衣的官月小哥;另一個卻是一身雪白貂皮長袍,饒是如此,玉體竟打着寒顫,猶如身處數九寒天,其手中拿着一塊繡着兵書的手帕,不停的捂住小嘴咳嗽。
官月在一旁攙扶,滿臉關切焦急,右手輕拍後背,爲她舒經養絡。
尉煦上前,雙腿扎跪在地,痛哭流涕:“小姐,屬下貪杯,將您置於險地,請求處罰。”
長袍女子輕緩道:“起來,我官萌的下屬皆是鐵骨錚錚的好兒郎,什麼時候沾染了這小兒女姿態!”
自稱官萌的較弱女子,說着又是一陣猛烈咳嗽。
她因體魄不是很好,中氣不足,但是那份威嚴,並未因此衰弱半分。
尉煦起身:“高男已經按照婠小姐的意思擒獲,聽憑小姐吩咐。”
官月聽聞拿下高男,怒髮衝冠,手中抓着山石長城尾端,長城做鞭:“王淵你給我閃開!”王淵聞言側開其身,高男掙扎而起,拔腿往外跑。
他尚未跑出五步遠,“啪”的一聲響徹耳際,鞭音繞樑,於通武堂內迴盪。
長城石鞭唰的一聲,抽在其後背,頓時皮開肉綻,他踉蹌栽倒在地,腦袋好巧不巧的磕在鐵門檻上,頓時鮮血四溢,同背後那道血痕交相呼應。
王淵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其衣領,又給扔回通武堂內。
那些效忠他的山賊,見官月二人聯袂而至,一個個都不敢吱聲,低頭沉默。
高男自地上爬將起來,譏笑道:“官月,你以爲你們吃定我了?就你,還嫩着呢,好戲還在後頭,咱走着瞧!”
官月暗叫不好,心頭一股不祥預感,卻說不出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
此時,高男望門外一招手。
三個山賊從外面押着兩人進來,正是在寨門外等候官月的小丫頭和白黑女。
小丫頭一見到官月,情緒立時崩潰,嚎啕大哭:“婠小姐,都怨我沒有管好這小子,他趁我不注意,試圖逃跑,被高男的人發現了。”
官月望着小丫頭一陣頭大。
高男見下屬押着小丫頭和白黑女,頓時開懷大笑,再次譏諷:“現在你們能奈我何?”他目光再次落在官萌的身上:“官萌官大寨主,你要不現在給我拜堂,要麼現在我將這兩個人扭斷脖子。”
小丫頭一聽要扭斷脖子,又一次嚎啕大哭。
山寨外,寨門前。
嬴朕六人來到寨門下,只聽他道:“這山寨看來藏龍臥虎,沿途走來,竟然沒有見到一個山賊,真是藝高人膽大!”
白妶聽到嬴朕的調侃,默默的打量山寨:“這山寨不簡單,佈局深合陣法玄妙!”
“尉武寨!”由百里站在寨門下,見寨門高懸,其上有一橫額,刻着名字。
山寨內,通武堂。
官萌聲音低沉,斷斷續續:“高男,我姐妹將你從一個落魄的小乞丐提拔到今天地位,你不思回報,爲何還要背叛我們?”
高男道:“我五次三番向你表露心跡,你不領情罷了,竟然毫不留情面的拒絕我,你一個病秧子,誰給你的優越感?”
他繼續咆哮:“除了我可憐你,這世上內誰願意娶你,一個快死的病秧子?”他一口一個病秧子,官月聽在耳裡,怒火中燒。
官萌淡淡道:“婠兒,你看着處理吧,不必留情!”
高男不可思議道:“處理我,你們敢嗎?”說着他走向押着的小丫頭和白黑女。
官月聲音低沉:“動手!”
高男聞言,冷笑道:“你們居然不顧他們生死,果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他聲音方起,只見挾持着小丫頭、白黑女的山賊,反手一刀,那個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山賊應聲倒地,身上兩個血洞,汩汩的冒血。
兩山賊拉着白黑女二人,遁入人羣中。
高男眼見異變迭起,心知不妙,二話不說,奔出通武堂。
通武堂外,嬴朕站立在門側。
他望着高男消失的身影,來回唸叨:“病秧子?”
俄而,對身邊的霍驃騎說道:“剛纔那個人有病,人怎麼能用三隻腿走路呢,絆倒了可怎麼辦,你麻煩一下,去幫幫他,不大不小,也是一樁善事嘛!”
霍驃騎應諾,今日當行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