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白郡外。
戚光威元帥所統帥的大軍已經將這座郡城給圍困得密密麻麻,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前方的磨白郡,城牆高高的聳立,百米城牆之上,圍滿了無數藍色泥巴,這種藍色的泥巴之中,長出了一朵朵如同肉花般的花朵,這些花朵之上,爬滿了無數藍色的甲殼蟲。
這種甲殼蟲非常的可怕,可以傳播一種令人身體發藍的皮膚病,生病之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會皮膚潰爛,如果不立刻進行治療,便會立刻從皮膚爛到肌肉之中。
現在這些藍花和藍蟲,便是磨白郡天險。
戚光威元帥坐在墨玉麒麟之上,神情凝重,這種藍花藍蟲都是非常稀有的生物,怎麼會成批成批地出現在這郡城之中,這裡面莫非有高人指點?
現在大夏王朝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現在,在這場危機之中,暗濤起伏,不知有多少有心人蔘與其中,有多少奇人異士加入這場戰爭之中,一個不慎,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磨白郡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戚光威需要準確地信息。
“元帥,這郡城之中已經囤積了足夠的糧草,大有和我們展開長期對峙的決心,柏昌也已經在裡面佈下了天羅地網,並且嚴格限制城中百姓出家門,徵集了城中男性壯丁,以語言誘惑,充當後備軍……”
聽完了詳細的介紹,戚光威轉身問着各個常年對他征戰沙場的老將們:
“這種情況,你們有什麼良策?”
這是他慣常使用的方法,培養一個合格的統帥,便是要讓他從一開始就參與進來,不斷地進行學習提高。
“元帥,我們要對付三個藩王,時間不多,不如直接用火攻!”
一個將軍提出,用了一個毒辣的計策。
“不行,火攻之後,城中不管男女老少都會死亡,雖然可以破城,但是卻是破的一座死城!現在各處人心惶惶,我們如果這樣做,會讓更多的人反!”
“那用水攻,徐徐以圖,只要困得他們斷絕了糧草,沒有力氣戰鬥,勝利便屬於我們。”
“這是個方法,但是考慮到時間問題,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攻下三個藩王所把守的郡地!”
“依我看,就採用強攻,我們的人數衆多,碾壓他們輕而易舉!”
“不可不可,現在城中情況並不十分的明瞭,我們派去打探的人沒幾個活着回來,現在防守更加緊密,貿然進攻,會導致我們的士兵大量死亡。”
……
各個將軍,在進行着激烈的討論。
而莫天君穩坐在座位之上,心中卻已經飛到了柳玉凰那裡,現在各部軍隊已經聚集,唯獨剩下戚廣業所領導的那五萬人,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他真是有些後悔,把柳玉凰費配到戚廣業的隊伍之中,這是他考慮失誤,他原本想着,戚廣業隊伍之中裝備最爲齊全,況且選派的是一條相對安全的道路,發生危險意外的機率不大,但是現在他既沒有看到戚廣業,也沒有看到柳玉凰,他心中便不由得焦急了。
“天君,你可有什麼良策?
戚光威等到各個將軍討論完了,這才問向莫天君,威嚴的雙眸之中,有着信任之色,莫天君年紀不大,但是卻是他帶過最有前途,最具有天賦的年輕人,他對於莫天君,十分的讚賞,早就想將之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這個孩子,不光爲人沉穩,有大胸襟,計謀計策都是一流,並且,擁有強橫的體魄和天賦,對於他開創的吸收軍煞修煉方法更是如魚得水,進展神速,他乃是天生的軍人,將才,他所需要的,便是戰役和時間歷練!
莫天君聽到戚光威叫他,收斂了心思,站了起來,頭腦中恢復了清明,對於各個將軍的看法,也全部歷歷在心,他開口說道:“我有一計,我們可以調集十萬頭火犀牛,將它們的尾巴之上點上火,再將它們驅趕衝向磨白郡城,這種火犀牛,皮粗肉厚,百米城牆,也能攻破,亦能吸引那些藍蟲,據我所知,這種藍蟲能夠使人皮膚潰爛,但是它們的生命力卻不強,最怕火燒……”
莫天君一開口,便叫衆將軍連連點頭,大稱他這點子奇,想得周到,想得絕。
戚光威亦是滿意,摸着鬍鬚,點點頭。
可就在這時,一陣喧鬧,戚廣業騎着八足黑甲蠍狂奔過來,臉上已經被嚇得沒有人色,見到戚光威等人,如同看到救星,連呼帶喊地,衝了過來。
“大伯,不,不好了,我們遭到了埋伏!”
戚光威看着戚廣業這種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得沉下了臉,自己的這個侄子,真是不學無術,不能文也不能武,心胸還狹隘,唉,如果不是他乃是自己最疼愛妹妹的獨子,他早就將其趕出了戚家軍!
“好好說話,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戚光威低聲一喝,如同狂獅猛吼,立刻就讓戚廣業定住了心神,他再一看,衆將軍都在看着他,其中一些人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心中暗暗惱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夠任由他耍脾氣,派給他的五萬士兵死掉了一萬五千多人,他罪過大了!
他避重就輕,把事情說了一次。
剛說完,他的領子就被莫天君一把揪住。
“你竟然把她丟下獨自逃跑,讓她獨自面對五萬敵軍!”
莫天君此刻如同暴怒的老虎,兩條濃黑的眉毛擰起,陣陣濃厚的軍煞之氣衝出,幾乎從眼中噴薄而出,成爲實體!
就這一下,莫天君的實力就讓衆位將軍大爲稱奇了,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如此境地!
戚廣業渾身一抖,看着莫天君,就有種面對戚光威元帥的錯覺,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自己纔是戚光威元帥的正統侄子,這個莫天君,他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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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我已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是這個柳玉凰他自己想要貪功,自己送死,這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