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朋友能否住手,聽我一言?”
但就在此時,一道女聲在不遠處響起,聲音清脆,如夜鶯低鳴。
人羣緩緩分開,小公主一臉淺笑,款款而來。
“天烈兄,幾日不見,你的火烈刀法,越發精深了!數月前,我曾與楚天懸兄長於萬象閣促膝長談,受益良多。”
“今日,還請天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飛舟上,與這位朋友動手!”
楚天烈當即收勢,輕輕抱拳:“既然小公主親自開口,我當然要給您這個面子!”
說完,楚天烈回頭狠狠瞪了王嶽一眼,旋即猛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小公主輕輕點頭,又將姣好面容轉向王嶽:“這位朋友,天烈兄的態度確實囂張了些。但刀乃兵中霸王,善使刀者,脾氣定然暴躁,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嶽將手中匕首收回,同樣對小公主輕輕點頭:“多謝小公主爲在下解圍!”
“哪裡的話,舉手之勞而已!”
小公主臉上泛起笑容,歪着頭,好奇地打量着王嶽:“恕我直言,我看你來歷尋常,實力泛泛,何以讓你拒絕齊玉兄的招攬美意,更主動對天烈兄發起挑戰?”
“你究竟有何倚仗?難道你還有比楚家,比烈火堂更加強大的靠山不成?”
小公主臉上笑容,如桃花般肆無忌憚綻放。顯然,小公主有此一問,並非惡意刁難,而是真的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只能開口,向當事人詢問。
王嶽擡起頭,平靜注視着身前少女的雙眼:“我的靠山,便是我的底線,我的自尊!”
事實確實如小公主所言,王岳家族勢力單薄,根本無法與楚家,烈火堂等比肩。王嶽實力,比之楚天烈同樣多有不如,差了整整一重天。
但誰說沒有實力,沒有背.景,便要任人欺凌,不得還手?
誰說弱者面對
強者,便要低頭哈腰,如一隻狗般搖尾乞憐?
王嶽固然知道,自己的一切,方方面面,都比不過向他發難的楚天烈。
但王嶽更知道,一個人的尊嚴,絕對不容許他人踐踏!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面對無理挑釁,行爲霸道的楚天烈,王嶽就算不敵,也要用自己的雙拳告訴前者,他王嶽一定會爲自己的尊嚴而戰。
至死,也不會屈服!
“爲自己的尊嚴而戰?我懂了。”
“看來你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啊!”
小公主紅袖一振,在幾十名傑出弟子的簇擁下,大笑着離開。
王嶽身後,大汗淋漓的王天來,這纔敢舉起右手,擦拭臉上汗水:“好險,如果不是小公主出面解圍,恐怕你早就和楚天烈打成一團了!”
張憶水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倒是張淑儀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你以爲小公主出面就一勞永逸了?看着吧,楚天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遲早都要和他一戰!”
說歸說,慶幸歸慶幸,王天來三人話語中,並未有絲毫對王嶽的怪罪之意。畢竟,王嶽纔是他們幾人的決策者。
更何況,這件事情,楚天烈做得確實太過分。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憶水拉着,張淑儀恐怕早就先王嶽一步,出言怒罵楚天烈了。張淑儀那一點就炸的大小姐脾氣,可不是擺設。
王嶽聽到張淑儀的話,臉上表情略顯詫異。他沒有想到,一路上總是抱怨個不停的張家大小姐,居然能將眼前形勢剖析得如此透徹。
“沒錯,就算被小公主勸阻,我和楚天烈,也遲早會有一戰。”
王嶽聽得很清楚,小公主在勸架時,對楚天烈清楚點明,這幾日不要在飛舟上動手。換句話講,等飛舟抵達七撼宗,大家下了飛舟後,楚天烈就可對王嶽出手。
屆時,任他們兩個打死打活,小公主都不會再幹涉。
畢竟眼下,飛舟上有他國王子,王嶽與楚天烈名義上屬於紅龍國子民,當着他國王子的面捉對廝殺,小公主臉上難看,自然要出手制止。
另外,在上舟前,七撼宗外門長老曾發話,飛舟中儘量避免摩擦。如此一來,小公主就算出頭,也不會與楚家或是王嶽交惡。
小公主長袖善舞,八面玲瓏,雖然強行出頭,但卻並不以勢壓人,箇中度量,拿捏得非常到位。
其實,王嶽之所以膽敢正面應戰楚天烈,有他自己的考量。
楚天烈修爲雖高,但也僅比王嶽高出兩個小層次,王嶽與之交手,並不能說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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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眼下王嶽突破在即,只要破入武道五重後期,屆時和楚天烈交手,勝算更大!
其實至始至終,王嶽都沒有將楚天烈看成對手。畢竟楚天烈修爲雖高,但年紀更大,天賦平平,一段時間後必定會被王嶽趕超。
事實上,飛舟中的兩百多名弟子,實力越強悍,天賦越驚絕的,年紀反而越小。
飛舟上,總共有五位武道九重強者。廣陌王子、小公主、孤劍鋒、齊玉及楚天烈。但在這五人中,年紀最長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這些人能有如此修爲,完全是天賦使然,和修煉時間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王嶽真正忌憚的,是有着武道九重修爲的楚天狂,此人才是真正棘手的對手。
飛舟另一邊,楚天狂彷彿感應到王嶽目光,第一時間轉頭望來,目光凜冽如刀。
站在楚天狂身邊的楚天烈,雖被小公主勸走,但依舊遠遠望來,目光中充滿憤恨,用眼神再次下了戰書:
“再有七天,飛舟就會抵達七撼宗,屆時我看你怎麼死!”
“我等你!”王嶽同樣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