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某幹部小區裡,獨棟別墅。
一個打扮得妖豔入時的中年女人正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兒子,說道:“是誰把你傷的這麼嚴重?”這個女人正是王少的母親,當然嚴重了,現在飯都不能自己吃了,傭人正在慢慢的一勺一勺是喂他,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變這副德性了。
王少沒有來得及說話,而是拼命的吃着,中午飯本來可以吃的好好的,甚至用些手段也順便把那個妹妹給辦了。被那那個混蛋陰了一招,本來帶人去了,又被搶走了,氣是一口未出,反而又被傷了一次!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真是欺人太甚!此刻正在化悲痛爲飯量呢,他嚥了食物,不快的說道:“我爸什麼時候回來呢,他是不是要看見我死了,他纔回來啊!”
中年婦女趕緊安慰他說道:“傑傑,不要急,你爸就在路上,他馬上就會到家的了。你多吃點,這些都是有助於癒合傷口的。”
王傑就不吭聲了,張開嘴,傭人就送進來一口飯。沒有過多久,就響起開門聲,一個穿着警服,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挺着酒大肚子的中年人漢子進來了,把帽子往衣掛上一放,就,就過來了。
中年婦女回頭一看,說道:“彬哥,你可回來了,你看,兒子被人傷成這樣子,你可得爲兒子做主啊!”
王彬看了看王傑的傷勢,眉頭皺了皺,心裡的無比的傷痛,自己三十歲娶到老婆,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兒子,家庭有了,然後也是步步高昇,算命的都說他是兒旺父!可是身爲堂堂雲滇省省副局的他,想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了,問道:“是誰傷你的?”
王傑也鬱悶,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突然就出手了。”
王彬眉頭更皺了,問道:“那這些人都去哪裡了,你就沒有報警嗎?”
王傑說道:“我報了,南區的局長還跟我一起去抓那些人了,可是卻被一些士兵給帶走了。”
“士兵?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王彬心裡納悶,“你把當時的情形給我講得清楚一些。”
王傑就自然而然添油加醋的說得自己很委屈很無辜,最後說道:“爸,你一定要爲兒子出這口氣啊。”
中年婦女聞言也是聲淚俱下,說道:“彬哥,你看着這些人都無法無天了,兒子受這麼大的委屈,你得爲他做主啊!”
王彬說道:“我知道了。”說完就去到座機傍邊,摁了幾個數字,然後就說道:“把軍區的首長電話給我發過來。”
沒等到多久,王彬的手機就響了,一條信息,十多個號碼就過來了。他選了一個,馬上就撥過去了,等了好大一會,仍然是沒有接聽,他再打了一次,然後還是沒有接。他很氣,然後直接就選擇最上面的一個,通了,說道:“是陳司令嗎?”
電話那頭說道:“不是,你是哪位?”
王彬說道:“我是省局王彬。”
電話那邊就說道:“原來是王彬啊,失敬!失敬!請問你找陳司令有什麼事嗎?”
王彬就問道:“那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這陳司令的電話?”
電話那邊就說道:“我是陳司令的警衛秘書,陳司令現在忙,所以手機在我這裡,你有什麼事嗎?”
王彬就說道:“事情是這樣,今天我局裡的人在執法,正欲將犯罪嫌疑人帶到局裡審問,結果你們的士兵把他們帶走了,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就說:“有這回事?你講那些人描述一下,我回頭給你查一下?”
王彬就說道:“你們的士兵不是知道是那部分的,如果你們需要軍車號牌的話,我們局裡隨後會傳真過去。不過你們帶走的人一共四個,兩男兩女,女的是雙胞胎。”
電話那頭說道:“王局長,那請問這四個人犯什麼罪了?”
王彬說道:“故意傷人!”
電話那邊說道:“傷的是誰?”
王彬說道:“那四個人打傷了我的兒子,證據確鑿!”
電話那頭說道:“王局,你不應該打這個電話啊。”
王彬一愣,不好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問道:“秘書長,還請明示?”
電話那頭說道:“因爲陳司令說過了,要是誰打來電話,答覆都是一樣的,打的就是他!所以王局,你更應該避嫌啊?”
王彬說道:“那秘書長的意思是?”
秘書長呵呵笑道:“王局,你還不明白嗎?好了,話就說到這裡了。以後就不要再爲這事煩司令了!”
王彬聽着電話裡面傳來嘟嘟聲,頹然坐下到柔軟的沙發裡面,陳司令是誰,會護着一個外來的人?如果真的是他護的人,那這些人都是什麼呢……想通了這些
,他突然覺得全身的力量被抽空了,比以前爲了破一個案,而連續奮戰三天三夜還要累,也比周末跟這自己的婆娘牀鬥半天還要累,一種無助甚至危機感就充滿頭腦。
中年婦女見他這樣,就問道:“彬哥,是不是你的腎結石又犯了啊,彬哥,你可不要嚇我啊!”
王傑也過來,不過不是問他的身體,而是問道:“爸,怎麼樣,能爲我出這口惡氣嗎?”
王彬馬上就想起了什麼,趕緊拿起電話,通了說道:“把三仙閣經理電話給我。”
信息很快就響了,王彬打通,說道:“彭經理,我是王彬,我想問下今天中午在你們那發生的事。私人的身份瞭解一下,不是辦案需要。”
電話那邊說道:“原來是王局啊,今天是貴公子調戲一對雙胞胎,結果被人打折了雙手,我們三仙閣的人和全體的食客都是親眼目睹的,但是我們三仙閣不會聲張的,這點王局請放心,同時我們三仙閣也爲發生這樣的事深感歉意!”
王彬冷汗冒出,說道:“彭經理,我還想了解一下,那些人都去哪裡了,我想親自登門謝罪。”
彭經理說道:“這就不清楚了。”
王彬就再問道:“那些人的消費記錄上面就沒有登記嗎?”
彭經理說道:“發生這件事,我們都不敢收費,請他們在人字號嚐遍美食,才把他們安撫住。”
王彬說道:“那就打擾彭經理了。”
王彬掛完電話後,啪的一把掌就扇過去,王傑當場就蒙了,好像不認識了自己的父親一樣,然後嘴角就慢慢的流出血來了,但他感覺不到疼,他還在震撼中。
中年婦女趕緊護住,一邊給他擦血,說道:“彬哥,你瘋了,好好的幹嗎打兒子啊?他是我們的寶貝兒子啊。”
王彬也覺得自己下手重了,可是比起這些,頭上的烏紗帽更重要,喝道:“平時都是我慣壞你了,這個混賬東西,整天不學好,竟敢去調戲良家婦女,你也不長眼睛!今天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怎麼死的我們都不知道!從今天開始,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說完就要出去。
中年婦女說道:“彬哥,你去哪啊?”
王彬說道:“我去求人家放他一條生路!”
中年婦女就不說話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