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素和吳暄妍只能無奈的去聽老榕樹去訴說着自己的故事,而另外邊的冥界,趙陽正帶着霍青在冥界的白晝之中的空中疾馳。
“老趙?這就是冥界?沒看到和人間有什麼不同啊,就是白天沒什麼人而已。”
趙陽身爲前輩,自然是擺起了前輩的譜子。
“那是,冥界與人間相沖,這裡的白天對於人們來說是休息的時候,而夜晚纔是他們工作的時間。”
兩人來到了一處掛着牌匾的小木屋,牌匾上的字跡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寫的什麼了。
“唉,依舊是這麼破破爛爛的。”
趙陽無奈,挽起了袖子推了推木屋的房門,這一推不要緊,整個房門都應聲而倒。
“誰啊?哪個挨千刀的?”
“我,你爹!”
趙陽十分不客氣的迴應。
“靠,你是不是......乾爹?你咋來了?”
自木屋的陰暗處走出來了一個人,這人身穿着一個緊身的跨欄背心,下半身穿着一條大褲衩子,渾身的雞肉和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我不好惹’四個字,可其語氣卻是恭恭敬敬。
“平頭子,你這邊沒事的話就跟我走走。”
被稱爲平頭子的壯漢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隨即自己用力的將兩扇門從地上撿起,對好門框,又安裝了上去。
“這也行?”
霍青一陣無語,這趙陽就能糊弄的了,這兒子還真隨這個死爹!
三人一行人邊走邊聊,趙陽這才瞭解,頭幾天風付羣帶着一隻狸貓來過冥界,有一位修羅與他們走了,而這位修羅也是冥界萬事屋中地位最爲顯赫的一位業務員。
“你是說,那個大夫被他們帶走了?”
趙陽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那個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從來不會去做一些什麼違反規定之事,可風付羣所作所爲又怎麼會被此人認可?
“說的就是呢!也不知道這筆咋想的,你說,好好的萬事屋首席神仙不當,非要和那個風付羣去人間,艾瑪,這啥玩應兒!”
這滿嘴的大碴子味,給這個原本不怒自威的壯漢添了些許的可愛。
“行了,你現在不也是升官了嗎?話說,你們冥界人這麼多,要不要來人間幫我忙啊?”
趙陽的隨口一提,這個名叫平頭子的來了興致。
“艾瑪,真的啊爹啊,你要是說缺人,那我就去,反正在這嘎達我也不得勁,還不如跟爹您老去混混人間呢。”
霍青在一旁一直忍着笑,這個壯漢的行爲也好,姿態也好,甚至是說話都充滿了換了。
“你瞅啥!”
霍青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對,問你呢,你瞅啥!”
霍青剛要解釋,趙陽一記腦瓢打在了平頭子的脖子上。
“這是你霍叔!”
平頭子摸了摸腦袋。
“嘿嘿,霍叔好!”
霍青哭笑不得,這個平頭子也太可愛點了吧。
“應該就是前面了,聽說,風付羣就是在這把人帶走的,具體去了哪一界我們也不清楚。”
三人來到了一處地勢寬闊的湖邊,這裡的風景道士怡然自得,可趙陽卻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神仙所來過的氣息。
“看來,這趟冥界,是白跑一趟了。”
就在趙陽下着定論的時候,湖面瞬間開始變的狂暴了起來,一位位蛇尾人身的男人自湖底浮現。
“是風之一族的後人,十有八九是風付羣安排在這的!”
三人如臨大敵,趙陽率先將自己用泥土包裹起來,平頭子渾身上下肌肉暴漲,霍青也手持龍槍嚴陣以待。
“諸位仙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族長下令,讓我們在此拖住諸位。”
一位領頭的半蛇半人向着趙陽等人走來,手上還拿着一樣東西。
“東皇鍾!”
三人神色鉅變,趙陽一瞬間便拉着其餘二人向着地底而去,可依舊是完了一步。
一瞬間,東皇鍾光芒大盛,而趙陽三人,也被這股光芒所籠罩。
按照風付羣的說法,不可以用東皇鍾將三人的其中一個吸入其中,這樣,對於他們來說,所能拖延的時間根本不夠。
所以,只能利用東皇鍾和湖面相互產生陣法,讓三人在外界的時間裡,受東皇鍾之刑。
“老榕樹,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冥界的三人正被東皇鍾所困,而身處人間華夏雲南的二人正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大榕樹一籌莫展。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再不說我們可走了!”
白素的耐心已經全都被這個磨磨唧唧的大榕樹給磨沒了,而大榕樹也早有對策,爲了讓這兩個人陪着自己解悶,在兩人坐下的時候,便用着萬年樹藤將整個山澗都包裹了起來。
“我這不是沒想好從何講起嘛!”
大榕樹慢慢吞吞的說着,在大榕樹對面的兩人現如今已經陷入了抓狂的地步。
白素着急,吳暄妍更是着急,作爲曾經與風付羣有過幾面之緣的吳暄妍知道,風付羣此舉無他,只是想要當初呂洞賓的柄黑劍。時間刻不容緩。
“要不這樣,你跟我們走,這一路上你想要說什麼我們都聽着,行嗎?”
白素的言語似乎提醒了這顆大榕樹,大榕樹攔住了兩人,並說道:“不行,我想起來了,我在這等人,有人說過會來找我的。”
白素翻了個白眼,作爲神仙,難不成這顆大榕樹還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一定會的,他答應過我的!”
大榕樹用着信誓旦旦的語氣發着誓,的確,那人也確實不會騙他,畢竟,兩個人的交情沒有一萬年也有了八千年。
“那他人呢?”
“不知道!”
“那他叫什麼?”
“我忘了。”
“那他有什麼特徵沒有?”
“記不清了。”
也是,幾萬年前的人和事,怎麼可能還記得宛如昨天一般。
“但是他答應過我的,還說,讓我留下幾顆萬年老藤給他做一個木屋,這樣他就能帶着他的貓和他徒弟在這裡生活了。”
老榕樹越說越激動,而吳暄妍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他,是不是常年揹着一柄黑色的鐵劍?”
“對,就是他!”
吳暄妍有些無奈,這顆大榕樹,她記得,當時是她的第九世,遇到了當時的主人,她的主人曾經指着這顆大榕樹對她說過,如果有一天沒什麼事情了,他就帶着那個每天都悶悶不樂的徒弟和自己,來這裡和這顆大榕樹一起生活。
可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那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