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都回來了?”
這段日子鄒文和何旭都是以着方便他們的計劃的執行爲理由待在壽一這裡賴吃賴喝,看到被他們派出去盯梢的兩個修士突然回來了,這兩個大佬的眼都是同時一瞪,一邊在心裡將這兩個盯梢的修士詛咒了無數遍。同時在心裡想着,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們盯的那兩個人今天出現了一些異常的活動,我們商量了半天,都沒有決定下來誰該留下來繼續盯梢,誰回來稟報情況,所以我們兩個都回來了。”
其中一個修士解釋道。
“什麼異常的活動?”
鄒文的眉毛一挑,有些急切的問道,那兩個傳聞中的高手就算是其實狗屁不是,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讓他們揍一頓瀉火也好,但是他們三家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是絕對不允許有失的。所以他也顧不上去想該怎麼懲罰自己派出去盯梢的修士,至少,要懲罰,先把該知道的東西知道了再說。
“今天我們看到那兩個修士當中的那個男的在那裡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根據我們的初步斷定,那個修士應該是在佈置陣法。”
佈置陣法!鄒文額上的青筋狠狠的跳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在自己極力的剋制之下,顯得有些猙獰。而很顯然何旭也是和他一樣的表情。佈置陣法!你們兩個見過陣法沒有,你們兩個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佈置陣法?還佈置陣法!鄒文在心裡惡狠狠的咆哮着,如果不是爲了維持在何旭面前的形象的話,自己真的已經將心裡的那種咆哮的衝動付諸於行動,並且順便給這名修士的臉上狠狠的甩上一巴掌了。
“那麼,你們又憑什麼判斷,他們是在佈置陣法呢?”
鄒文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儘可能的平靜,但是言語之間,依然能夠感到那麼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在裡面。這兩名修士明顯的感到了兩位大佬的異常,卻還是不明所以,還以爲兩位大佬的異常的表現是因爲他們兩人帶來的情報實在是有着太過重要的意義,所以纔會這樣的。兩人的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絲得意洋洋,飛快的將他們所看到的儘可能的用他們所能夠想到的最詳細,最好是詳細到有如兩位大佬親眼所見的說辭說了出來。
在這兩個修士一個眉飛色舞的不停的說道,另外一個不時還補充幾句的敘述當中,兩位大佬顯得有些猙獰的面孔慢慢的恢復了。兩位大佬平靜了下來,或者可以說是冷靜了下來。他們雖然不相信這兩個修士的判斷,但是從兩位修士的敘述當中,他們卻又產生了和兩個修士一模一樣的判斷,那就是周輝的確是在佈置陣法。
兩人現在的心思一下子複雜了起來,這回是真正的遇上高手了,會佈置陣法本身就是一種有底蘊的勢力和高手的象徵,普通的修士怎麼可能會佈置陣法。或許一些普通修士有狗屎運得了一些什麼傳承,但是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是這種情況真的發生在了周輝和韓月的身上,就憑兩人會佈置陣法這一點,他們也算是撿到寶了。所以說,這次的這條魚,絕對是條肥魚。
可是兩人現在又同樣是憂心忡忡,會佈置陣法的修士,他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見過呢。在東嶽門還存在的時候,他們還並不在這裡,如果他們能夠見到東嶽門的話,還是可以見到會佈置陣法的修士的,可是現在,就算是再往方圓擴張一定的範圍,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一個會佈置陣法的修士。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會佈置陣法的修士可能會十分的危險,也就是說,這條肥魚,或許並不是一條無害的肥魚,相反還有可能是隨時都會暴起吃人的鯊魚!但是既然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該怎麼辦呢?
在思索了良久之後,兩人複雜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中所想。
“怎麼辦?”
鄒文問道,同時讓那兩個剛纔回來報信的修士又回去繼續他們的盯梢了。現在,他們似乎應該再好好的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怎麼辦?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而且既然會佈置陣法,且不說是否能夠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得到佈置陣法的方法,得到其他的好東西之類的,能夠佈置得起陣法的,可都不會用太差的材料的,這樣的人,我們怎麼能夠錯過?反正打先鋒的又不是我們。”
何旭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道陰狠的目光說道,已經是下了決斷。聽到何旭的話,鄒文的眼睛頓時一亮,反正做先鋒的又不是他們,有壽一那個傻大個在前面撐着,他們還用得着這麼患得患失的麼?他們只要遠遠的躲着,看着壽一那個傢伙去對付周輝和韓月就好。如果看到情況對他們有利,便跳出來分一杯羹,如果情況對他們不利,誰還管那個傻大個死活,趕緊走人,至於壽一那個傻大個,讓他自生自滅便好。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既然這兩個人有力氣佈置陣法,便說明這兩個人的傷勢已經有所恢復了,可是又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他們所受的傷很重,一定要躲在陣法當中才安全,要是真的等到他們佈置好陣法了,我們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兩個人一問一答倒是顯得無比的默契,之後兩人深深的對視了一會兒,他們的意見已經完全統一,根本不需要再在口頭上廢什麼話了,他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告訴那個等的十分着急的壽一,可以動手了。
壽一在等動手的時間,而且等的十分的焦急,但是在等動手的卻又不僅僅是壽一,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便是周輝。只不過壽一等待的時間比周輝要長很多而已。壽一是從周輝兩人到這裡沒多久,三位大佬定下了打秋風的計劃開始,就已經開始等的,而周輝也不過是在發現有人盯梢纔開始等的。不過,周輝的心情,同壽一同樣的迫切,不僅僅是因爲他之前考慮到的那些,還因爲,這似乎,是自己這一世以着一名強者的心態等待着其他人的挑釁的第一戰。就算是他有着百萬年的記憶,這第一戰,對他來說,依然非同小可,以至於都有一種迫切的感覺了。
三位大佬的動作其實也並不慢,從那兩名修士被周輝發現到領着人將周輝的院子包圍起來的時候,也不過纔過去了三個時辰而已。三位大佬幾乎是把所有的人都拉了過來,如果真的是高手的話,反正人都已經得罪了,就用人填吧。不過,真正氣宇軒昂的站在衆修士的面前的是壽一,而鄒文和何旭兩位大佬則是和其他所有的修士一樣的打扮,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美名其曰壓陣。對於這兩位大佬心中的小九九壽一的那顆腦袋自然是想不出來的,他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出風頭,是讓他感到十分的有面子的事情。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挺了挺自己的腰桿,好讓自己顯得更加的高大一點。
在三位大佬過來的時候,周輝依然還在忙碌着,知道這些修士將院子團團爲了起來。周輝的眼中流露出來了一絲陰冷以及興奮的目光。陰冷來自於自己心中的殺意,而興奮,則來自於這個領頭的實力。原本,在他的認知中,這些人的實力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畢竟是這種小地方的小勢力,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領頭的修爲竟然還在自己之上。自己是煉氣期上等的修爲,而這個領頭人卻是化精期初等的修爲。
他們兩個之間的這個修爲的差距,正好,差距太大的話,自己單單憑靠自己的實力的確是收拾不下來,要麼,只能讓比自己修爲高的韓月出手,要麼,只能藉助自己的法寶了。而如果他們的修爲相等的話,同等修爲之下,一個人擁有着一名聖人的所有的經驗和記憶,而另外一個人則僅僅擁有着一個化精期初等修爲的高手的經驗和記憶,簡直就是給周輝蹂躪的,而現在這樣的差距,剛剛好,勢均力敵。
周輝停止了自己的忙碌,一副似乎是不知道壽一等人的來意的樣子。
“不知道諸位道友到此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聽說道友的身上有一些好東西,我們特地過來向道友討要討要,希望道友不要吝嗇纔好。”
“哦,如此說來,你們是要來強搶不成麼?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得拿出你們的實力。”
“聽說你們是高手,我自以爲我還有點實力,所以,我要和你單挑。”
壽一大咧咧的指了指周輝道。壽一的這句話讓鄒文和何旭兩人頓時有種跳出來大罵的衝動。雖然說現在看到本人了,才發現這個男修士的實力也不過是煉氣期的上等水平而已,他們兩個也是煉氣期的上等水平,而壽一更是化精期初等的修爲,可是那個女修士卻似乎比他們的實力都要高啊,從身上的氣息判斷,至少是化精期上等的修爲。如果僅僅是這個男修士的話單挑就單挑吧,可是再加上這個女修士,憑着他們的人手,相信上去羣毆也不會有事的,可是壽一既然都把話挑明瞭單挑,就算是他們兩個跳出來,只怕以着這個傻大個的死腦筋,反而會認爲他們兩個壞了他的規矩,發過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他們兩個現在卻是標準的有苦說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