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截教太甚!真當我截教無人了不成?”
從披風當中一聲厲喝傳出,陡然間披風開始膨脹了起來,元始幡的攻擊竟然在膨脹的披風之下節節敗退。控制披風的截教修士和曹明同爲遨遊期中期,在上古封神時期,一般來說同等修爲修士,截教修士實力最爲強橫霸道,此時雙方使用的法寶差不多,修爲又差不多,很顯然,這名截教修士更佔上風一點。
“罷!罷!罷!今日你是殺不了周輝了,既然大陣已破,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們吧,你們自己慢慢爭。雖然說我等尚未降臨,而截教還有一個西方教的聖人幫忙,不過……那個西方教的聖人叫末世佛是吧——末世佛,你敢出手?!”
鴻鈞道人的聲音從六道輪迴當中傳了出來,之後六道輪迴猛的一震,周圍的空間大片的塌陷,六道輪迴鑽入了塌陷的空間當中便消失不見,顯然是破空而去,回了三十三天了。在六道輪迴離開之後,凡人界的那股強橫的氣息在盤旋了幾圈之後,也消失不見,原本週輝還想着能否追蹤到那股氣息的去向的,可是那股氣息就好像是憑空出現,憑空消失的一般,根本無從去追蹤。
失去了兩股氣息的壓力,末世佛頓時感到自己的渾身一鬆,只是感覺上舒服了,末世佛的臉色卻變得難看了起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聖人,竟然也狼狽到了這個地步,被兩股力量夾在中間不上不下。尤其是還被警告日後不得出手。
在鴻鈞道人警告過末世佛之後,末世佛的眼中兇光一閃,你說不讓出手就不讓出手,既然西方教都已經滅了,留我最後一個也沒有什麼意思,可是在瞬間他又猶豫了,他是不僅僅是西方教唯一的聖人,更是西方教唯一的修士,萬一因爲自己出手讓鴻鈞道人對自己下殺手的話……自己的這個西方教聖人已經暴露,鴻鈞道人真的想要殺自己恐怕也逃不掉的。
“包括現在隱藏在凡人界崑崙山深處的那幾個聖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他們出手的,除非聖人降臨,那樣我纔再也沒有理由阻攔他們。”
在末世佛的腦海中響起了周輝的傳音,周輝一直讓幾位聖人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輕易出手,既是爲了讓幾位聖人成爲他們最後的底牌,也是因爲修成聖人不易,周輝不想讓他們跟着自己身死道消。末世佛感激的看了一眼周輝,無論周輝真的是那樣想,還是隻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自己作爲西方教的聖人,而且還是一光桿聖人,周輝完全沒有用這樣一種態度來對待自己,可是周輝做了,一般很少能記人情的聖人卻是記下了周輝的這份人情。誰說佛無情,佛若無情,又如何成佛?
披風早已經被收了起來,縮回了周輝的體內。在最開始披風被周輝所控制的時候,發揮威力不夠,又因爲周輝的受傷也受到了影響,也是受到了一點損傷,現在正在周輝的體內慢慢的恢復,在一段之間之內,如果不強行激發的話,是不能用了,不過元始幡也在六道輪迴離開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反正周輝的聖人之器也不能用了,鴻鈞道人擔心的是如果闡教這邊使用聖人之器的話,逼急了截教一方的聖人會出手,鴻鈞道人沒有理由不相信既然截教能夠拉到一個西方教的聖人,截教自己會沒有聖人,一旦聖人之器現在就出現什麼意外,等到日後聖人降臨的時候沒有一件擁有着足夠的威力的聖人之器,會對整個局勢產生一定的影響。
“哼!這次且饒過你們這些孽障!我們日後再來戰過!”
沒有完成聖人交代的事情,曹明也感到惱怒。聖人連賜兩寶,自己不但沒能殺死周輝,到最後兩寶還都被聖人收走。雖然說收走兩寶聖人自有聖人的打算,但是在曹明看來聖人收走兩寶分明就是因爲自己辦事不力而對自己表示的不滿。
看着曹明等人和闡教、人教以及衛鴻等人飄然而去,周輝的臉色變幻不定,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末世佛的臉色一變,一閃身來到了周輝的身旁,周輝原本就已經重傷,只不過一直在強撐着而已。現在曹明等人都已經離開了,他便再也撐不下去了。末世佛的臉色一變,出現在了周輝的身邊,只是末世佛西方教的功法修煉出來的法力和周輝的法力並不相融,末世佛不由得想到了在凡界的崑崙山深處還藏着截教的聖人,卻被周輝用眼神制止了末世佛將陸九重叫來的想法,周輝倒不是想要瞞着這些截教的三代弟子,只是擔心鴻鈞道人剛剛纔來過,在凡界還留有感應,他們一出現就立馬會發現。現在才發現一個西方教的聖人或許鴻鈞道人還不會急着動手,要是發現有好幾位聖人,恐怕當即就會不顧一切的親自出手。三十三天才有多少個聖人,區區一個凡界崑崙山竟然已經有了五位。
“讓我們來試試吧。”
就在末世佛心急如焚的時候,那十來個截教的三代弟子走了過來,將周輝從末世佛的手中接了過去,將手抵在了周輝的後心,試着輸入了一股法力試探。
“咦?一直以爲截教之尊是截教修士,不過現在看起來,截教的功法的確是十分的精純,卻是並不佔據主要的地位,還有另外的一股詭秘的力量,而且兩種力量融合的竟然是如此的完美?”
當法力在周輝的體內遊走了一圈之後,那名弟子當即訝然道。
“他的傷勢怎麼樣?”
末世佛急道。
“哦,他傷的太重了,我現在只能夠讓他的傷勢停止繼續惡化,反正我們也要請我們的師傅師伯出面的,暫時就先這樣,等到我們的師傅師伯師傅師伯過來了自然會幫助他恢復過來的。”
末世佛的提醒讓這名截教三代弟子從對於周輝的身體的特殊情況的驚訝中恢復了過來,皺着眉頭說道。周輝傷的太重了,而且體內的法力又不是純粹的截教的法力,能夠止住傷勢的繼續惡化是他所能夠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末世佛憂心的看了一眼周輝,此時周輝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感到周輝的傷勢確實是停止了惡化,也只能點了點頭,又不由得想到了躲在凡人界崑崙山深處的那些聖人們,那些聖人們又能夠隱藏多久,一旦那些聖人們暴露出來,讓鴻鈞道人發現凡人界崑崙山竟然有着如此強大的勢力,恐怕會不顧一切的殺下來吧。
三日之後,截教的二、三代弟子陸陸續續的感到了凡人界的崑崙山,不僅僅是截教,闡教和人教的二、三代弟子也是陸陸續續的出山,此時遨遊期大成的衛鴻反而是被壓到了最下風,武道強者也被壓到了最下風。三教之爭,始終是三教的舞臺,百萬年前如是,百萬年後,亦如是。不過無論是衛鴻,還是武道強者,都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在凡人界崑崙山的一處密室裡面,幾乎所有的截教的二代弟子和部分三代弟子都在裡面,圍着重傷而昏迷不醒的周輝,在密室的外面整個凡人界崑崙山的所有成員差不多也都到齊了。其中一名修士抵着周輝的後心緩緩的輸入着法力治療着周輝的傷勢,眉頭卻在深深的蹙着,卻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在周輝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開始慢慢自主的恢復的時候,那名修士起身對幾個二代弟子使了一個顏色,那幾個二代弟子雖然疑惑那名修士的意思,但是也自覺的避開了其他的修士單獨的聚到了一起。
“公明師兄,怎麼回事?”
一名截教修士問道。原來此人正是截教的二代弟子趙公明。
“他體內的截教之力十分的純正,但是卻並不是以截教之力爲主的,而是融入了另外一種強大而詭秘的力量裡面。”
“這個我們都知道。”
之前有截教的三代弟子幫助周輝阻止了傷勢的繼續惡化,已經將這個情況告訴這些二代弟子了,他們自然清楚。
“可是,他體內的截教之力雖然說和我記憶中的並不相同,甚至說除了同樣的純正之外,想通之處並不多,但是我卻覺得十分的熟悉。”
趙公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色,卻是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熟悉,怎麼個熟悉法?”
“你們,可記得,當初師傅是去了哪裡?”
他們這些二代弟子的師傅自然是身爲截教聖人的通天教主了,一提起通天教主,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齊齊一黯,可是轉而又想到了剛纔趙公明的話,眼睛又都是一亮。
“當初師傅是被鴻鈞那老道罰入了輪迴當中,公明師兄的意思是說?”
“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覺得像而已。”
趙公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懷疑周輝就是通天教主的輪迴之身,純粹是憑着自己的直覺,一入輪迴,等同於一個新的開始,一入輪迴,連同記憶,靈魂氣息等等通通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憑着這樣的直覺,又能確定幾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