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握着她手迎合她舞姿的男生,正深情款款地凝視着她,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特別的女生。”
舒敏遇到的很多追求者都說過同樣話,她的性格一向古怪,有時連自己都弄不懂爲何會變幻莫測到讓人摸不着頭腦。對於這樣的形容她已經見怪不怪,他們甚至將此話當作追求她的一種方式,久而久之也就對這話產生了免疫。不過,眼前的男子是她喜歡的類型,雙眸深邃如星,眉角婉轉纏綿,鼻樑高挺,嘴脣單薄溫和,就連說話也暖如春風,一字一句都好似飄進她心裡。她翹動着濃密動人的眼睫,輕聲問他:“怎麼說?”
男生笑了笑:“你看你,別人參加舞會都把自己打得的漂漂亮亮的,你卻畫一副鬼妝,蒼白得像一具殭屍。這年頭已經不流行殭屍美人了,你又何必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舒敏愣了愣,萬萬沒想到他會把這話說得如此直接,撅着嘴角帶着積分委屈和不平說道:“我喜歡。”
男生依然只是笑:“所以說你特別呢。”
舒敏心裡或多或少有些生氣,這氣倒不是因爲男生說錯了話,而是她不信只有她一人作此詭異的打扮。她心不在焉地繼續跟男生跳舞,眼睛又盯向了別處,忽然看見方纔莫然坐的位置旁邊還有另一名女生。那女生穿着一身紅如烈火的旗袍,金絲旗袍扣順着如意襟高領排排下來,刺菊鑲淡黃牙子,絢麗繁雜。
舒敏一向鍾愛旗袍,考入服裝設計系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爲小有名氣的旗袍設計師,再掀昔日風華。她自然也看過許多有關旗袍的介紹,而女生身上所穿的紅旗袍絕對不是八九十年代後所涌現的新式旗袍,其樣式返璞歸真,不是清代時滿族女子的服飾,就是三四十年代的女子宴會裝或婚嫁時所穿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