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馬超的實力,想躲脈境中期武者的一招,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發動無象瞬閃的同時,何芝蘭已經動了,虎拳威威,虎嘯山林,向着襲過來的圓刃就攻了過去。正如馬超所說,他們是故意惹嶙峋老者發怒。雖然惱怒的人會更加的兇悍,但往往是攻強守弱。
疏忽了防守,何芝蘭偷襲的機會就大增。
要知道,她的手腕上還戴着一把脈器腕弩。
腕弩一出,必是索命!
何芝蘭和嶙峋老者戰在了一起,聲勢駭人,餘威頗大,雙方都有顧及的人,所以有意把戰場拉向了遠處。馬超逃到一邊之後,並沒有急着向墨仁攻去,而墨仁,在何芝蘭出現後就一直處於恍神之中,也未向馬超攻來。
“你再次讓我驚訝了。”墨仁道。
“這只是開始,驚訝還會持續,不過,你享受這份驚訝的時間卻是不多了,因爲你待會就要死!”馬超輕笑着,道:“你的修爲竟是元境七層,讓我有些意外,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要我讓你一隻鳥嗎?”
“不用。”
墨仁嘴一咧,黑袍的袖子一擡,竟是有“噝噝”聲傳出,一條小黑蛇從墨仁的袖筒中鑽出,纏在手臂上,昂着頭顱,向着馬超露出了獠牙。蛇是小,卻是一隻妖獸,看那兇悍相,實力竟是不俗。
“它叫墨龍,就讓它陪你的小鳥玩玩吧。”
“你的兄弟?”馬超疑聲道。
“你擠兌人的本事見漲了。”墨仁奚落一聲,然後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手持一把蛇形劍,向着馬超就衝了過來,“雖出了點岔子,這結果卻不會變,我趕時間,咱們還是痛快的戰一場,讓我瞧瞧,你真實的本事。”
“哈哈哈,正合我意!”
馬超一聲朗笑,一手斷愁刀,一手巨劍,也向着墨仁攻了過去。小金飛出,迎向黑蛇,這一空一地,誰佔優,誰佔劣,還真有些難說。只是初窺,便能看出那條小黑蛇血脈品階的不凡。
瞬間雙方便鬥在了一起。
“噹啷啷~~~”
只是一擊,墨仁便被震退
了出去,心中駭然,馬超的力量竟是比他預估的還要高出許多。雖是被震出去了,卻沒有受到創傷,手臂只是麻了一下,胸血只是翻滾了少許,便又揮劍迎向了馬超。
瞭解了馬超的厲害,墨仁招式一變,揚長避短。
力量不是馬超的對手,但是他的身法,他劍招的刁鑽凌厲,墨仁卻有着自信,只要遊鬥,不與馬超硬碰硬,花點時間,戰勝馬超,他有着絕對的信心。
第一擊,雙方都是試探。
稱出了斤兩,好制定下面的作戰計劃。
馬超能在天啓門內能大戰四方,在僥倖之下,也能殺死不少的強者,但是,對於墨仁,他還是有着十二分的警惕。天啓門是小門派,弟子天賦有限,好功法也是有限,所以普遍不是太強,而墨仁,他可是出自於邪骨瘋林,天賦不必說,這所修的功法,應當也不比他差。
事實上,也得到了驗證。
境界與他差不多的人,難有能硬接他一擊的人,而墨仁卻做到了,看模樣,似乎還比較的輕鬆。一招過後,這第二招來襲,馬超卻是瞳孔一縮,又有了讚賞之色,這變招之快之果斷,可見其機敏和經驗之豐富。
“看我這招如何?”
馬超一聲喝,雙元力貫注向一刀一劍,頓時有炙白火焰和血紅火焰燃起,炙白火焰在內,血紅火焰在外,熊熊燃燒,讓巨刀巨劍憑空增大了一圈,如手持着兩扇門板,掄的是虎虎生風。
看過天驕戰,墨仁知道雙火的厲害。
不敢大意,也亮出了自己的本事,元力爆發,竟是綻放出黝黑之光,光芒籠罩住手中的蛇形劍,劍身也綻放着黝黑之光,看着就像是燃燒着的黑火。黑火不比雙火旺盛,卻似有奇效,竟使蛇形劍有了變化,如同熔鍊了一般,瞬間變軟變長,如化爲了一條黑蛇,向着馬超嘶咬而來。
雙火和黑光相交,竟是發出了滋滋聲。
“嗯~~~古怪!”
看到此種情況,墨仁驚愕。
黑光是奇異元力的一種外在表現,是他所修功法的緣故。地品功法,在邪骨瘋林中也是排的上號的,異常的強悍,但他卻從未
遇到或是聽說過有此異象。雙火與黑光相交時,竟是如同水碰到了沸油,不可相融。
就如同黑暗與光明,這是敵意!
馬超也有此感覺,但他不會想的那麼多,也就是覺得終於遇到了可與他較上一較的功法招式。但也只是較上一較,一接觸間,明顯的,他的雙火要稍占上風。
蛇劍詭異,招式也是刁鑽凌厲。
眼見一招出,還是僵持狀態,馬超第二招再出。
馬超雖打的是有條不紊,但心中卻是焦急,想快速的結束戰鬥。
“灼火星耀!”
身體一震,元力再爆。
馬超動用了全力,竟是首次亮出了變異的灼火星耀——血灼星耀!
三十朵血火苗在馬超身周快速凝成,然後嗖的一聲,竟是飛向一刀一劍,刀身上盤繞十五朵血火,劍身上亦是盤繞十五朵血火。詭異一幕,陰森之象,讓墨仁是大生警兆,意識到這一招的不凡。
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應對。
奇怪的是,一出灼火星耀,馬超卻並未後續的凌厲之招,而只是單純的持刀揮劍向着墨仁就攻了過去。看着旋轉在刀身上和劍身上的血火,墨仁摸不着頭緒,不敢隨意應對,在馬超的狂轟亂炸中只是躲閃。
可是躲着躲着,他竟是無處可躲。
“糟糕!”
墨仁心中暗驚,臉色也是一變。
在墨仁的身周,竟是漂浮着一朵朵的血花,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而馬超刀劍上原本盤繞的血花竟是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一空。不用細琢便已猜出,之前的狂轟亂炸只是障眼法,這血花牢籠纔是絕命殺招。
“嘿嘿嘿,到此爲止了!”
“受死吧!”
馬超冷笑,一聲大喝,一刀一劍猛然撞擊在了一起,在刺耳的“咣噹”聲中,墨仁身周的血花似被引動,花爲了枝枝箭矢,向着墨仁就射了過去。無死角,無躲避的可能,血火之強,墨仁必死無疑。
就算是屍骨,怕是都難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