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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時間裡,你就要學會“收”了,也就是收斂,象個優雅的女子,享受別人的嫉妒,欣賞別人的眼紅。這就是“氣人”的最高境界:他人再百般挑釁你,你一概不理之。他(她)會氣地吐血。有時候,你就要做那隻蒼蠅,噁心死人不償命!

當然,這沒電視裡演的“爭風吃醋”場面那樣飈悍,事實,人家到底是一幫高才生,特別是梅芮,此後,她一直淡淡帶着微笑,聽她的同學說話,她適時談談自己的想法,只是,明顯的一點,不搭理胡小讓就是了。最後這次聚會非常“平淡”地結束了。

人都走光了,胡小讓還不走,他攤在沙發椅背上,鬆了鬆襯衫釦子,眯眼微笑望着我,

“不錯兒,表揚一次,小妹妹是要現金還是卡里過賬,”

我也學着他攤進他對面的椅背,一副吊兒郎當,“我們窮人哪來的卡,現金實惠!”華人論壇胡小讓坐起身拿起一支菸叼上,這模樣十足浪蕩子,“紫上,咱們現在玩個遊戲好不好,”

我確實愣了下,什麼遊戲,我可沒打算和他再有牽扯,

他見我的樣子連忙舉起雙手,還叼着煙,“想單純點兒,就現在,就這兒,我們玩兒個遊戲,在美國有個兒童遊戲叫‘Mothe rmay I’————”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點頭,“哦哦,知道知道,你現在想和我玩這?”

美國有個兒童遊戲叫“Mother May I—”當大家提出“媽媽,請允許我————”(如,前進幾大步)的要求時,唯有扮Mother的那位有權發號施令:同意、反駁、更改,最後誰先到達Mother身邊誰就是贏家,成爲下一回合的Mother。身爲Mother,可以福惠全體籠絡人心,任由大家你推我擠地簇擁爭寵;也可以搗蛋阻撓炫耀權威,比如,明明要求前進,卻被指使着只能倒退,越走越遠,或者扮青蛙跳、學狗爬,出盡洋相,娛樂性十足。

Well,典型的生養管教操縱控。他想現在和我玩這?

我覺得說不玩丟面子,就說,“你剛纔怎麼不說玩這,這遊戲要人多好玩,”

“我剛纔忘了,”我覺得他就是個痞子賴皮,這種無油鹽的理由他隨嘴就能丟出,

“好,你說這兩個人怎麼玩?”

“很簡單,”他來勁兒了,看,我就沒看錯,這就是個“玩字當頭派”!他放下煙,“我們划拳,誰贏誰當‘Mother’,Mother叫幹什麼就得幹什麼,敢不敢玩兒!”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他耍我吧!叫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他要白睡我我也幹?我肯定不幹!

我站起身頗爲嫌惡地睨着他,“敢情你也太會佔便宜了,就算想睡我也有個明碼實價,你這麼一遊戲就忽悠過去了?別把婊子行當不當職業,”

他也不生氣,笑着吸了口,“妹子,太緊張了啊,這可不象你,哥哥不想上你,就是覺得妹妹是個人才,圖個趣兒唄,咋啥事兒都扯那上面去了呢,別緊張,別緊張,坐下來,坐下來,”

我想,這玩意兒絕對從來沒有在剛纔那梅芮面前露過這油痞子一面,這種典型輕浮油誇,京城公子哥兒們可是古來真傳。

我坐了下來,走了,就真小家子氣了,我紫上又不是玩不起,再說,就算真整上了牀,看誰折騰不死誰!

我睨着他,“怎麼個玩兒法,先划拳?”

他笑笑地伸進一隻拳頭,我瞟他一眼,也伸進一隻拳頭,

“八匹馬!”

“七個巧!”

“一條龍!”

“六六六!”

第一盤,他贏了。

我瞄着他,這時確實有點小緊張,這壞痞子笑地沒好樣兒,

“別緊張,妹妹,我就想————”他故意放蕩地瞟我一眼,“我就想聽你叫叫牀,你叫哇,”

我怒了,敢情擱這等着呢,他就是蓄謀已久,這痞子還蠻較真咧,還在“叫牀”上跟我繞?ww 願賭服輸,江湖道義!我紫上也不是小人。盯着他,我“叫”起來,那個嗲,那個浪,那個叫人想入非非,可,就盯着他,眼都不眨一下,要你聽!要你聽個夠!

期間,Club的服務員進來一次,我氣都沒換,還在那哼哼,服務員兒臉都紅了,我照樣浪聲浪氣,其實,咱心裡就一個意念:小王八,看老子下盤贏了怎麼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