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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

“你們真敢,他那種沒人‘性’的,要真吃了我怎麼辦?”

舒乙‘摸’着自己手臂被灼傷紅的一塊兒,非常憤恨。我確實用微熱的煤球在那裡‘揉’搓了幾下,許他是個男孩兒,都忍下來了。他覺得我們姐弟倆兒殘忍,也是應該,可他終究恨不下心,收拾着幾個編織袋,幫我們搬了家。

“紫上,照顧好你弟弟。”

“慕夜,照顧好你姐姐。”

仿若託孤,舒乙搖搖頭,眼睛都紅了。看他這樣,我們都不好說什麼,心裡也難過啊,他一個外人看着都心酸,這樣的住處:小小的地下室,不足十平米————我抱住了慕夜的腰。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

我們把冬天的棉衣全鋪在了地上,連‘牀’都沒有,我和慕夜確實沒有料到這個租來的地下室如此破爛。

“紫上,我們開始過苦日子了。”慕夜枕在我的‘乳’房上聽着我的心跳,我撫摩着他的發,有一搭沒一搭。

“明天我去你們學校一趟。”我突然說,

“幹嘛?”慕夜擡起頭,皺着眉頭。我淡淡地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去問問。”

“問什麼,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已經退學了。”他推開我,不耐煩地。我也火了,微眯起眼睨着他,“放你媽的屁,退個什麼學,一學期都沒結束,你便宜他們幹嘛!”

“你還存什麼幻想?”他煩躁地‘摸’索着旁邊的煙。我生氣地蹬他的屁股。

好半天,兩個人都氣呼呼的。最後,還是他滅了煙靠過來重新抱着我,“紫上,我想出去找事做,我要養活你。”這話,聽着真象割我心上的‘肉’!

我反過來把他摟地更緊,“慕夜,我們會好的,會很好很好。”眼淚全流進他的‘脣’裡。他進入了我。我們都流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