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江寧的事情之後,我心情大好,雖然是負了傷,可是足足二十八萬五千塊的大洋揣進了兜裡。說實在的,如果六十二萬全進我的腰包,我倒是情願被多扎兩次,一次就是六十二萬,多來幾次,那豈不是財富自由了?
回到學校之後,我第一時間給方靖珊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出去吃飯。方靖珊還擔心江寧會不會繼續報復我,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告訴她問題已經解決了,讓她不要擔心。
方靖珊還以爲是我去跟警察說了實情,江寧被警察給抓起來了,我只告訴她保密,等到晚上再跟她說。
晚上我們去了之前經常去的那家火鍋店,方靖珊說饞這口兒了。我心底卻明白是因爲我不能吃辣,所以她才這樣說。
吃飯的時候我跟方靖珊大概地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怎麼請到的王懷義被我給省略了,只說是一個之前認識的社會大哥,方靖珊還有些懷疑,江山怎麼說也是X市頂流的人物,會被一個什麼社會大哥嚇到?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只說他就是被嚇到了。
還有就是分錢的事情我也對方靖珊有所隱瞞,只說江山賠給了我二十二萬,我拿了十二萬,另外的十萬給了那個大哥。
方靖珊卻說要得少了,當初劉力被江寧打的時候,可比我這情況好多了,還賠了十幾萬呢。給我聽得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忍住沒把事實告訴方靖珊。
總之最後的結果雖然不算太好,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實打實的少了個隱患,要不出門吃個飯都得小心翼翼的,擔心自己被江寧給一刀封喉了,這種日子屬實不是人過的。
我拿出手機想要把手裡的錢轉出五萬給方靖珊,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用不到這麼多錢。方靖珊卻拒絕了,半開玩笑地說這是我拿命換來的血汗錢,讓我好好存着,以後娶她的時候可得不少彩禮呢。
最後在我的強硬要求下,方靖珊才勉強收下了三萬塊,還說要記賬,如果以後還不起的話,就從彩禮裡面扣。
我聞言就是一個暴扣甩在了方靖珊的頭上,態度強硬地說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你的!”
方靖珊反駁道:“你的確實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說到這兒兩個人都快被繞暈了,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來。
國慶假期還有足足八天的時間,我這個樣子又不能回家去,於是我決定趁着這幾天和方靖珊來一次遠行,畢竟下次再想有這麼長時間的假期,可能就得等到過年了。
第二天,我就做了一個讓方靖珊驚掉下巴的決定。
當我開着花了整整三萬塊錢從二手車市場買來的三菱翼神出現在方靖珊面前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半晌,方靖珊才說道:“戴一林,你腦子被門夾了吧?我昨天還說讓你省着點花錢的來着。”
“走啊,靚女!我載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啊!”
“有病!”
“我認真的!”開門下了車,我走到方靖珊面前,幫她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你這個樣子怎麼開車啊?”方靖珊說着指了指我的胳膊。
“好得差不多了,都不疼了,你看。”說着我擡起左手上下晃了晃,只是還不能彎曲。
“就這?”
“我這不是還有隻手呢嘛?”
說着我又舉起了我的右手。
“走吧,我的好珊珊。”
“那......去哪兒?”
“一路向北!”
我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絕對帥呆了,
追隨風和自由的男人,不需要目的地,只要給我一個方向就已經足夠了!
方靖珊直呼我腦子有病,讓我自己開車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連忙拉住方靖珊,讓她決定去哪兒,因爲下午還要去取牌照,所以只能等今晚或者明天再出發,時間還來得及做一個完整的攻略。
中午我就開車帶着方靖珊在環城高速上兜了一圈,我也就去年寒假的時候才考的駕照,證件到手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不過好在天賦還行,一隻手應對各種路況也是遊刃有餘,只不過給副駕的方靖珊嚇得一直扶着車上的把手,遲遲不敢鬆開。
下午去車管所取了牌照,是我自編的一個FS520,方和珊的拼音首字母,至於爲什麼沒拿JS520之類的牌照,是因爲我自編的時候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看到車牌照的那一刻,方靖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當着工作人員的面抱着我的臉就親了一口,我不由得老臉一紅,給裝牌照的師傅遞過去一根菸來緩解一下尷尬。
經過我和方靖珊兩人一下午的研究,最終我們把目的地確定在了北方的烏蘭察布。
晚上我在宿舍休息的時候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問我國慶假期有什麼安排,我只說約了方靖珊一起出去玩,老媽連忙問我身上的錢夠不夠用,隨即我就收到了銀行卡收款到賬一萬元的消息。
前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我爸媽他們還一概不知,我只說自己身上的錢夠用,讓他們不要擔心。
老媽卻說這錢是衝着方靖珊給的,讓我出去玩的時候不要捨不得花錢,爭取早點把方靖珊帶回家。還說他們年紀大了,讓我抓緊考慮考慮找女朋友的事情。
我只是開玩笑地迴應道:“方靖珊去我們家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什麼好帶的?她自己都認識路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又給外公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年國慶節不回去了,等過段時間有空了週末再回去看他和外婆,並關照他們注意身體。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我聽到鬧鐘的聲音就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背了一個揹包,只帶了兩身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出門了。
而方靖珊卻託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還揹着一個揹包,給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看什麼呀,笨蛋!下來幫忙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下車把她的巨大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裡。
重新回到車上之後,設定好了導航。
“出發!”
足足開了近十一個小時,我在路上休息了好幾次,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才匆匆趕到了提前訂好的民宿。
晚上痛痛快快地飽餐了一頓之後, 我們和民宿老闆閒聊了起來。
老闆聽說我這個樣子還開車一千多公里到這兒來,對我豎了個大拇指,不過還是讓我注意傷口,這邊的晝夜溫差比較大,一定要做好保暖。
我只說了句:“年輕人就要燥!”
老闆笑了笑卻沒有接我的話,只是目光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闆告訴我們接下來的幾天,這邊所有的旅遊景點都不建議去,因爲每年國慶假期的時候人都特別多,堵車堵得厲害,況且我胳膊上還有傷,萬一二次受傷就不值得了。
最後在老闆的建議下,我們第二天就改道去了百公里外的另一方天地,而這裡也是那個民宿老闆的故里。
一路上,我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時不時會遇到羊羣,牛羣還有奔騰的野馬,雖然沒有書本上寫的那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但是無邊無際的公路還有遠處與天連接的羣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我,此刻的我正處於遠離江南千里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
待到夕陽西下時,草原也恢復了寧靜,晚上我們遵守了與民宿老闆之間的約定,住在了蒙古包裡,這裡的老闆娘並非我從前想象中的草原姑娘那樣,性格灑脫,不拘小節。相反,她看起來很恬靜,舉手投足之間也盡顯着端莊,似乎本應生長在江南水鄉,而非這凜冽的曠野。
晚飯後,由於氣溫下降,我只得穿上方靖珊的外套,好在不算太小,她依偎在我的懷裡,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蒙古包外的篝火旁,看着一羣人載歌載舞,燃放着煙火,心底也徹底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