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總司令的保羅?馮?興登堡將軍,他沒有被請去科布倫次的統帥部對他介紹情況或和他磋商。接受任命後,他只從電報上知道要他去乘魯登道夫的列車,列車將在黎明前到達漢諾威。這種程序反映了德意志帝隊嚴格的等級觀念。魯登道夫是受命負責東線的人,但他中、下等階級的出身,這可以從他的名字前面沒有“馮”這個字看出,使他不能被任命爲指揮官,雖然被委託作爲東線的總指揮,充其量他也只能是一個參謀長。
魯登道夫無意識地幾乎使馬克思?霍夫曼的計劃流產,這個計劃是他將要採納和加以發展的,也就是說他和霍夫曼的想法是大體一致的。在離開科布倫次的統帥部之前,他就已經通知第1034章團軍各軍的指揮官,可以按照他們自己的主意作戰。
接到了魯登道無償援助命令以後,在和連年坎普夫戰線的奧古斯特?馮?馬肯森將軍的第十七後備軍,和奧托?馮?貝洛將軍的第一後備軍,放慢了他們向西撤退的速度,停下來休息了一天。當第1034章團軍的指揮部從阿倫斯泰因遷往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將在那裡下車的馬裡恩堡時,又耽擱了一下。
8月24日,弗里德里希?馮?朔爾茨將軍的第二十軍,在一次同薩姆索諾夫部隊的小規模戰鬥中被打敗,然後有一個師撤退到比較牢固的防禦陣地。薩姆索諾夫錯誤地認爲。他們的這種運動是第1034章團軍在全線退卻,於是他馬上下令開始追擊,他的非密碼電報又被德國的信號兵給截獲了。
實際上,朔爾茨將軍並不面臨直接威脅,因爲薩姆索諾夫的部隊非常疲勞,他們根本就不能進行追擊。據截獲的無線電稱:有一個軍在十二天中,經過深沒腳踝的泥土“道路”。已經跋涉了一百五十多英里。馬肯森將軍和朔爾茨將軍充分地意識到,這將是決定性的一擊,於是他們就向南面退去。只留一個象徵性的騎兵師,面對連年坎普夫的二十四個步兵師。
兩天內,大批德軍通過高效率的鐵路運往一百多英里外的西南方。有九個師以上在面向東南的一條七十英里弧線上重新集結。薩姆索諾夫向着故意加以削弱的中心進發,繼續追擊“退卻”中的德軍。當薩姆索諾夫開進那個軟弱的,正在退讓的中心時,德軍的兩翼已經加強,要對他的兩個側翼發動令他驚愕的打擊了。
俄國騎兵偵察的報告說,德國的陣線暗示要進行側翼襲擊,這使薩姆索諾夫減低了追擊的速度。他發電報給吉林斯基,建議暫時停止前進,對敵人先觀察一下再說。但是後面的總司令吉林斯基卻是深信德軍,正在按照普里特維茨這個笨蛋的計劃退卻。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德軍東線的總司令已經換成了保羅?馮?興登堡將軍,他把薩姆索諾夫的警告看成是懦怯。他安然坐在離前線近二百英里的沃爾克沃西克的指揮部裡,命令薩姆索諾夫不要再“繼續扮演懦夫的角色,你要繼續向前進攻”。
在8月25日到26日夜間,向德軍給他們安排的口袋陣中進發的薩姆索諾夫右翼部隊。離開他的其餘部隊三十英里左右,他們同從貢賓南出發的德軍兩個軍接觸。德軍雖然十分地疲乏,但他們卻是吃得飽飽的,面對一支睏乏和半飢餓的俄軍。經過了短暫和混亂的戰鬥後,俄軍蹣跚後退。
德軍則如釋重負地瞪着眼睛看,他們已經疲勞得不能進行追擊了。一個俄國師的幾個連。他們背向着伯紹湖,暈眩地竟然走進了湖水裡去,有些人被淹死了。德軍的宣傳機構把它渲染爲傳奇,說是興登堡將軍把薩姆索諾夫的軍隊驅入沼澤,死者數萬人。
在牽涉到他自己威信時,總是注意使記載保持準確的魯登道夫,斥之爲“神話……附近根本沒有沼澤”。從8月27日黎明開始,對俄軍來說是這就是世界末日了,那時埃爾芒?馮?弗朗索瓦將軍的第1034章團軍全部損失;五個軍的指揮官中,二人被俘,三人因無能而被立即撤職。薩姆索諾夫沒有遭到他們那樣的命運。在8月28日傍晚,他獨自闖進了森林裡去,他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那些衛兵們企圖阻止他,但是他卻是說道:“我的部隊已經沒有了我還活着幹什麼呀?”他扣動了扳機。
他的衛兵們四散而逃,德國人發棗子他的屍體,只是把他的肩章什麼的東西南北取走了,而埋葬了他的屍體,後來於1916年通過國際紅十字會,又轉交給了他的妻子,以便埋葬讓他回到自己的祖國。
這一戰役是德國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俄國的災難。有九萬二千多人被俘。被殺和失蹤的估計有三萬人。第1034章團軍約有五百門炮被毀或被繳獲。吉林斯基關心薩姆索諾夫的命運,命令連年坎普夫去找現已不存在的第1034章團軍的方位。但是連年坎普夫掉頭就逃,因爲獲勝的第1034章團軍早已經開始對他的部隊集中了火力。(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