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身高都在相差不大,整齊站在傑恩身後,一起朝王一洋靜靜的鞠了一躬。
然後大廳裡沉寂下來。只有電視裡的嘈雜音樂聲。
王一洋沒說話,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在接受手術時,他們還同時植入了王一洋剩下的五塊芯片。
儘管剩下的芯片不多了,但眼下的這種關鍵時期,王一洋絲毫沒有吝嗇的意思,直接就下令植入了五塊芯片給這五人。
“從現在起,你們將爲我服務,直到十年後,纔算還清所有債務。每個月我會爲你們開出三萬基本薪資,另外出任務時另有獎金。
還有,從現在起,你們五個要有一個統一的代號。”
王一洋想了想。
“就叫左手吧。”他豎起左手,“你們五個人,將一一對應我的五指。我希望你們能真正成爲我最信任的人。”
“好的老闆。”五人一起再度鞠躬。
“現在,報下你們的名字。”王一洋翹起腿,修長潔白的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
他的雙手手指彷彿活動舒展一樣,開始做着奇怪的動作。
這動作不知不覺的,微微有些吸引在場六人的注意力。
他們畢竟都是站立着,而王一洋是坐着。
一高一低下,他們的視線,剛好能清晰的看到王一洋的雙手舉動。
此時從左往右,五個人開始報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陳友力,願爲您效勞,老闆!”
左側第一人,陳友力,男,三十六歲,體重八十一公斤,光頭,擅長鐵臂拳,青銅體等硬功,抗擊打能力極強,殘疾前爲微光段位後期。
“我叫耶律照成,願爲您效勞老闆。”
第二人,耶律照成,男,三十九歲,體重七十九公斤,擅長飛刀,飛鏢,飛針。速度快,屬於敏捷性武者,殘疾前剛入微光段位。
第三人。
“我叫嚴歡,您可以叫我燕子。願爲您效勞。”
嚴歡,女,三十一歲,體重五十七,擅長柔術,關節技。敏捷性武者,殘疾前爲微光段位頂峰。隨時可以踏入明光。
格鬥技巧原本都是家傳的,曾經家裡開過武館,後來生意經營不善倒閉,換成了舞蹈班。
關鍵就是這三人,王一洋重點關注的也就是他們。
其餘兩人比起他們來說,氣質和自信完全不成比例。走在大街上泯然衆人,估計已經被殘疾後的生活打擊得失去了心氣。
而且更重要的是,另外兩人的年紀都在四十五歲以上了,本身就走在了下坡路。
彥虎門讓他們過來,估計也就是湊個數。
王一洋也不在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他讓這五人說說自己手術後的變化和感受。
對於生物機械化技術,對於源銀這種物質,他還有不少的疑慮和不解。
所以他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
“我修復的是左臂。”陳友力第一個發言,“現在我的左臂比之前強度,韌度更好,我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鍛鍊恢復到最巔峰時期!”
“靈活度呢?”王一洋問。
“靈活度比以前強!簡直不可思議!”陳友力語氣有些激動道。
“這種新肢體的好處,在於強度比起普通血肉要強很多,你以後就知道了。
還有一點就是,新肢體可以留有端口,外接其他儀器和輔助部件。還可以外接電池,短時間刺激強化你的新肢體強度。”王一洋簡單介紹道。
“還能外接電池??!”
頓時在場六個人都驚了。
這不就和機械改裝人差不多了麼?
“你們回去可以自己測試下。微量的電流可以短時間儲存在源銀內,等到你們用力超出極限時,會釋放出來,提供更強力量。”這點是源銀本身就有的效果。
他因爲崔斯特的記憶,早已知曉這些,但對於在場的六人來說,卻是難以想象的震動。
王一洋沒理會幾人的震撼,又仔細交代了些細節問題,然後便讓傑恩安置五人離開,開始進行適應性訓練。
要從武者,轉變爲一名合格的保鏢和下屬,還需要完成很多訓練。
光是能打可不夠。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
他才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
就在剛纔,他已經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次隱蔽催眠。
催眠道具是他的雙手。
利用雙手不斷做出各種手勢,慢慢的催眠了在場包括傑恩在內的所有人。
而催眠的結果,就是讓本就感激王一洋的五人,內心更加真誠的忠於他。
這是隱蔽催眠,屬於塔斯達克符號催眠中的一種變相運用。
站在客廳裡,王一洋微微思索了下,剛剛的催眠,更大的意義是用來測試。
暗中測試他的催眠術,對於極限武者到底有沒有用。
現在看來似乎有一定的效果,但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比起對普通人來說,極限武者的自控力要強很多,對自我精神的控制要厲害得多。
這樣的人就意味着不容易受外界干擾。
而催眠,本質上就是一種外力的誘導。
“對極限武者效果較弱,但對普通人而言,足夠操控他們一切了。”
王一洋想了想,拿起手機,按下了許久沒有按過的一個號碼。
片刻後,電話那邊接通。
“喂老闆。”是雷薇的聲音。
“你來我這裡一趟,新家這邊。另外,安排所有我手下的小隊長,來我這裡一趟。”
“好的。”
掛斷電話,王一洋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處景色。
既然確定了塔斯達克符號催眠的效果,那麼這次,他要幹票大的。
之前他就懷疑雷薇有問題,還有手下不少的小隊長,也可能有問題。
這趟乾脆就用符號催眠一次解決。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衣兜裡有着一支他早就準備好的紅筆。
這是之前在地下室用過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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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晚深百貨右側,一家熱鬧的甜品店裡。
兩個長髮披肩的年輕女孩正用手機一個個的仔細拍照桌上的吃食。
她們桌上都放了一堆的小蛋糕,小麪包,還有類似水果和雪糕混合成的自制甜品等。大多都是不貴,但外觀好看的品類。
“你自己說說看都第幾個了?你爸媽還不死心啊?這年頭自由戀愛才是正道,也不想想周圍有幾個結婚時靠相親的?”
戴白色貝雷帽的長髮女孩笑道。
“別說了,我媽都以死相逼了。我都說了,我現在工作要緊,哪有功夫想什麼結婚戀愛,他們就是不信。”謝意姝神色無奈。
她去年才畢業,然後今年就考上海關,算是順利脫離社會,踏入職場。
對於男生來說,或許海關待遇低,事情多,還沒什麼上升空間,都沒興趣。
但對於謝意姝來說,她就是想找個安安穩穩的公務員工作,好好過日子。
她沒什麼野心,也蠻喜歡那種沒有勾心鬥角的職場關係。
雖然收入不高,但人舒服開心就好。
這就是她的想法。
“什麼工作要緊?你那部門就是去貨箱裡面竄來竄去,就那麼點工資,還能有什麼要緊的?”對面的閨蜜蘇小小咬了一口牛奶蛋筒笑道。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每天從市區坐車,光上班就要跑兩個多小時,到單位都九點多了,晚上下班坐車回來,就是十點該睡覺了。這麼遠有什麼意思?”
謝意姝搖頭:“你以爲我想啊,這不是沒得選麼?其他部門都招滿了,要麼就是不招人,就海關好考點....”
“所以呢?你有考慮過以後沒?每天工作這麼辛苦,難不成你打算就在單位找個同事了此殘生?”
“去你的殘生!”謝意姝狠狠塞了個小蛋糕進閨蜜的嘴裡。“老說我,今天我可是要去相親的!,到時候幫忙就靠你了!那人是我爸同事的兒子,拒絕得太不給面子也不好,你幫我打掩護,委婉的表明下我對他沒意思就好。”
“放心吧,交給我!”蘇小小拍拍高聳的胸脯,只是滿臉蛋糕屑看上去毫無說服力。
“反正我還想單身享受幾年,這麼早就被捆住,不是我的風格。”謝意姝最後補了句。
“光說我,你自己呢?”謝意姝喝了口雜果汁,看向閨蜜。“你之前不是說要送你出去麼?現在怎麼又沒動靜了?”
蘇小小搖頭。
“我不喜歡去大地方啦,就在自己這個小城市多舒服。上次去參加那個什麼讀書會,一羣姐姐妹妹們情商智商都好高....自慚形穢,她們都是自己出來不靠家裡生活,就我坐在邊上都不知道怎麼說話。”
“你們這種有錢人整天煩惱這些幹嘛?有錢花還怕別人說?自己爸媽的錢別人管得着麼?”謝意姝一臉羨慕嫉妒恨。
“你不懂的.....她們一提到出去玩,買東西,旅遊,戀愛什麼的,都是自力更生,花自己的錢。
而且她們都好厲害,自己賺錢也不比家裡給的零用差。
我提着我媽買給我的包,坐在邊上手足無措。尷尬死了。”蘇小小無奈道。
“你爲啥尷尬?”
“感覺我什麼都不懂。感覺所有人都是大人,就我一個孩子。”蘇小小無力的揮揮手。“你不明白的,我爸說,要想婚姻自由,可以,每個月的家裡零用斷掉,全靠自己生活,我想怎麼自由都行。
所以我和老爸吵了一架,現在經濟來源斷絕,就靠你過活了。”
“嘖嘖嘖。”謝意姝不說了。
“算了,不說我了。我就不信離了家裡我活不下去!
說說你,其實我覺得只要人好,是不是相親來的都沒關係,只要你自己滿意就行。”蘇小小勸道。
“什麼叫人好?你覺得什麼樣的人算是好?”謝意姝無語。
“沉着冷靜,安於現狀,喜歡好好過日子,沒什麼遠大理想,會享受生活,喜歡看書。”蘇小小扳着指頭一個個的說。
“爲什麼要沒遠大理想啊?”
“因爲遠大理想的後一步就是不戀家出去闖蕩。不累嗎?”
“.......你真棒。”謝意姝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