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的?”孤姻問着小雅,小雅搖頭又點頭,含糊着回答道,“不認識!”
等那人走到走廊盡頭,看不到他身影的時候,小雅才接着孤姻往病房那裡走去,門隨意帶上,留下條縫隙,孤姻很快就認出了裡面的人。
是任靜宜。
扯了扯小雅,拉着她到一邊,“你帶我來見她幹什麼?”
小雅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把話說出來,“我懷疑她是假裝自殺,目的就是把顧鴻翰給綁在自己身邊,姻姻,也許,顧鴻翰對你……”
“我無所謂的!”孤姻打斷小雅的話,一副她真的不在意的表情。
小雅倒是有些詫異,孤姻臉上的笑容不像裝的,小雅頓時覺得幫忙過頭了,撓了撓頭,有些僵硬的說,“那今天是我多此一舉了哦。”
“小雅,不管怎麼說都謝謝你哈!我一直會把你當成我最要好的姐妹看待的。”孤姻真心的說道。
既然她不在意,所以沒有繼續打探下去的意思,兩人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兩個護士聊天的聲音傳來。
“裝模作樣,她不累,我都累了,天天端着那麼多藥水進進出出的,我容易嗎?”
“多做事,少說話,病人現在是上帝啊。”
裝模作樣!孤姻還是停下步伐望着兩名護士進了剛纔她們伸頭去看的那間病房……,這時候,小雅一副原來如此的態度說道。
“還真的是裝的啊!我就說啊,怎麼可能自殺!像任靜宜那種那麼成功的女人,絕對不會捨得自殺的!自殺,多划不來啊。”
孤姻沒有說話,但心裡明白了幾分。
顧鴻翰跟她取消訂婚的原因,到底爲的是什麼?會是因爲她嗎?孤姻想到這裡,心裡什麼有什麼東西涌入般。
這一刻,孤姻好想見到顧鴻翰,想要問問,是不是因爲她?
“姻姻,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男人可不是好男人,我在想,任靜宜是不是跟他搞在一塊了。”小雅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孤姻只是淡淡的迴應,小雅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沒有再停下來。
那個男人就是焦恆一,小雅見過幾次面,以前鄰居家女兒的丈夫,現在已離婚,鄰居女兒長得也挺漂亮的,小家碧玉形,娶回家做妻子真的是挺好的。
但好像這個焦恆一很不安份,據說被鄰居女兒當場抓到在電腦上跟別人luo聊!
想想,一個大男人,未着寸縷的坐在電腦前,面對着一個同樣未穿任何衣服的女人,聊着那種話,想想都覺得噁心至極。
後來,鄰居家女兒當然接受不了,直接就離了婚,焦恆一開始時候,天天去挽留,去鄰居家女兒那邊,後來去的次數越來越少,最後直接消失,再也沒有去過一次。
這種男人,會是好男人嗎?
任靜宜怎麼會跟這個男人扯在一起?難道,倆人竟然也有那種關係?孤姻腦子突然就懵了,她跟顧鴻翰,完全是她主動,而且倆人那個時候是不清醒的時候,才發生的關係;後來那次,是因爲他的工作需要,才差點發生了關係。
這,這跟任靜宜是不一樣的!
回到宿舍,孤姻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幾次拿起手機都又放下,是她堅絕要斷的,現在僅僅這樣,就又要聯繫上嗎?這幾個月來的努力,那不都白費了嗎?
孤姻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那個電話,如果,他真的對她有心,他會來找她的!
“顧先生,你來了。”
顧鴻翰一出現在任家,任家的保姆就招呼他進去,保姆好一會兒,好心的說了一句,“顧先生,老爺脾氣不好,你擔待點。”
表面上是讓他擔待,實際是讓他做好準備,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既然來到任家,他自然是已經無比確認自己跟任靜宜的關係。
“任叔,任嬸,你們好!”顧鴻翰一進去,果然如他所料,任家所有的長輩都坐在那,明顯是在等着他。
跟其餘的人一一打了聲招呼,顧鴻翰站在那裡,握了握手,說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我跟靜宜三年都沒有感情,爲了不再拖累她,我想取消兩人訂婚的關係。”
顧鴻翰剛一說完,就感覺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特別是任父,眼裡的憤怒像要把他吞噬。
顧鴻翰站得筆直,神色認真。
“不拖累她?你拖累她少了嗎?”任父聲撕力竭的質問他!雙肩都在顫抖着,明顯氣得不行!女兒可是他手心裡的寶,唯一的女兒,疼着寵着活到現在,就沒有受過那麼大的委屈,長得漂亮,知書達禮,又有文化素養,擺出去整個南城無人給敵,卻因爲這顧鴻翰,想要了卻性命。
任父越想,心就越痛,顧鴻翰臉上那淡然,決裂的表情,更是讓他惱怒到極點。
“我任家的女兒,豈能說你不想要不就要的?顧鴻翰,我告訴你,你跟靜宜的事,不成也得成了!”任父拍桌而起,其它人附和着,就該如此。
都在說着靜宜那麼好,配他顧鴻翰還糟蹋了。
顧鴻翰站在那,承受着所有長輩的指責,等到大家消停下來,他才繼續說道,“我是不可能跟靜宜結婚的!沒有感覺的婚姻,就是枷鎖!你們也不願意靜宜如此吧。”
大家沒有想到顧鴻翰會這樣說,都愣了一下。
“沒有感情,感情的事都是培養的,這些年你一直忙着自己的工作,心思全在那上面,怎麼跟靜宜培養感情?靜宜她也不想取消這段關係,鴻翰,你再認真考慮一下?”說話的是任靜宜的叔叔,語氣很平緩,比起任父來,倒顯得在溝通。
顧鴻翰並不是一天兩才纔有這個決定,早就幾個月前,就已經跟任靜宜說了。
“抱歉,這件事我認真想過,與其將來兩人走向離婚,不如早點斷了,明知錯而繼續,是對自己,更是對她不負責任。”顧鴻翰平靜的解釋。
“連婚都沒有結,就說是錯!好啊,我看是外面的那個女人把你的魂勾得都不成樣了!”任父指着顧鴻翰斥責。
任靜宜在房間裡聽着外面的交談聲,顧鴻翰沒有任何猶豫,他不是來跟大家商量,而是來告訴大家一個事實,他必須要跟自己解除關係。
望着自己手碗上纏着的紗布,一層又一層,表面還能看到紅色的印記!
即使,她死,他都不會停來下多看她一眼!顧鴻翰的心真的好狠。
在外面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任靜宜出了房間,聲音哽咽的叫了一聲,“爸!”
客廳裡這才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過來,望着任靜宜,她的眼框紅紅的,梨花帶淚似的,一看就知道剛纔哭過。
任父看着女兒受的傷,對顧鴻翰的不滿擴散到最大!當初還真是瞎了眼,才答應了這個婚事,但後悔已晚。
眼下只希望女兒能開心,能幸福。
“你進房間去!”
“爸!”
“把兩人都給我帶進去!”任父一聲令下,顧鴻翰也被人帶到了剛纔任靜宜的房間,門被關上,並上了鎖。
任靜宜坐在那,眼淚一直往下掉,不說話,就只是掉眼淚。
顧鴻翰實在想不明白,任靜宜爲什麼會喜歡他,兩人見面的次數,曲指可數,就這樣就愛上了?他覺得不太可能。
見面的那些次數,兩人說的話也就不超過十句。
他真的想不通,或者,男人跟女人的思緒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意見不相同。
不知道哭了多久,任靜宜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她去浴室洗了把臉,重新整理過自己儀容後,都恢復了原樣。
“你說我們沒有感情基礎是嗎?”她口吻一下子清冷了很多。
顧鴻翰點了點頭!
接着,任靜宜開始脫衣服,就這樣站在顧鴻翰面前,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接着是裡面的毛衣……
顧鴻翰皺着眉頭,“你幹什麼?”
任靜宜笑了笑,聲音依舊有些清冷,“別人都說感情這種東西,做多了就有了,我們一起三年,連手都沒有牽過,反正是要結婚的,我們提前洞房又怎麼了。”
理所當然的態度,很快,就在顧鴻翰面前只剩下貼身衣服,顧鴻翰別開臉,臉沉得有些可怕!
“把衣服穿起來!”他冷着聲音命令着。
任靜宜完全是豁出去的樣子!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怎麼可能停止!在回南城的那一天,焦恆一在她病牀上,照着以往他發給她的文字,就差最後一步沒有做。
她保留着,留給他!
真的,不甘心!三年,他對她,竟然沒有一點感情!
“看着我,看着我……”任靜宜站在他面前,雙手護在身前,聲音微顫,有些冷,她把房間裡的暖氣打開,顧鴻翰始終把目光轉落在別處,對於她的話,充耳不聞。
“顧鴻翰,你看着我!”任靜宜直直的盯了他十多秒,情緒開始失控!伸手去捧他的臉,想要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做任何事都是情理之中,他卻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手剛碰到他的臉,他手一擋,整個人被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