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所有話話都哽在喉嚨裡,蔡靜薇握着女兒的手,緊了又緊,整個人都顫抖不止。
“蔣傾城,你真不要臉!在錦潤不在的日子。連辛高卓都不放過,是不是你覺得只要是顧家的男人,你都可以接受得了,你是個萬人騎嗎?”申易玉望着傾城,嘰諷道。
傾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剛進來時那句話,她把她的兒子置於什麼地步?強暴她的男人,換句話說,那是qj犯,是她申易玉的兒子啊。
她卻這樣理直氣壯的說了出來。
想到那夜第二天自己離開後,那段昏暗的日子,整整一個月。她就瘦了十斤,只要一閉上眼,全是那天晚上的記憶……顧錦潤像野獸一般侵略着她,沒有任何溫柔可言,除了索取還是索取。
她甚至連他真實的面目都看不見,手被綁在身後,她就像是申易玉送給顧錦潤的禮物……
醒來,依舊是那個房間,空氣裡瀰漫的味道在提醒着她經歷過了什麼,她把自己卷在牆角哭了,無措,慌亂。恐懼,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
被申易玉的人強行穿上衣服。被帶着出了房間,申易玉看清楚她的人之後,很是厭惡的說了一句,“抱歉,昨天晚上抓錯人了,這是給你的補償。”
在她面前是一袋紙幣。
她站在那,死死的盯着申易玉。一句抱歉,就毀了她所有!而那個男人,卻根本不曾露出。
傾城把那些錢直接擲在了地上,她啞着聲音說她要報警。
像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說一般,申易玉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說要是這事鬧出去,她將會是整個學校的風雲人物。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所以,這個錯誤她必須承受!她很不甘心,勢單力薄的她卻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申易玉,一個擁有一定能力的女人。
傾城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懷孕,等她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的流產期。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番地覆的變化。
她被人強行帶到了醫院,強行被按在了手術臺上,最後卻也被她躲開了;是的,那時候她要生下那個孩子,她告訴自己,這個孩子將是對那個男人最好的指揮!
從此,她跟申易玉就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當然,她是老鼠。
她在橋底下過過夜,大冬天的,卷着一個薄被縮在那裡……,她餓到極致的時候,去搶過小孩子手上的零食,至天遇到許溫文,那個像陽光般的男孩子收留了她。
給了她住的地方,甚至還有他兼職賺來的錢來照顧着她。
想到許溫文,傾城的心掏不住的抽痛起來,許溫文一家子都是因爲她而死的,而眼前這個老女人卻是最終禍手。
她死死的盯着申易玉,眼裡的冷意像要把申易玉吞迸似的。
但申易玉卻絲毫不在乎,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事情鬧到這一個地步,臉皮已經撕破了。
她現在唯一在乎的是,想看到蔡靜薇痛苦,蔡靜薇的命好,什麼都擁有,即使這個女兒是被別人養大的,但最終還是被她認了回去,不是嗎?
“申易玉,你會遭報應的!”傾城咬了咬牙,看着申易玉說道。
申易玉笑了笑,“報應?報應是什麼?我從來不信那種東西,這個世界上,好人永遠沒有好報,只有壞人,纔會長命百歲!你看過誰遭過報應?啊,你看過誰?”
盯着傾城的眼睛,申易玉一步一步逼近了過去。
站在傾城面前時,傾城直接伸手推開申易玉,“別站在我身邊。”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愛上強暴自己男人,還生下屬於他的孩子,你的心裡是什麼滋味?”申易玉逼問道。
“我真替顧錦潤感覺到悲哀,因爲有你這樣的母親!”傾傾不想再跟申易玉說話,這樣的人自有天收,她拉着同樣臉色不好看的蔡靜薇要門。
申易玉因爲傾城的這話,氣得差點吐身,今天顧錦潤去她那裡找她時的神色還歷歷在目,他不止眼裡,連心裡都沒有她這個母親。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木上上技。
說到底還是因爲傾城!因爲五年前的事,她讓他寒了心,兩母子的關係一直僵硬着。
如果那個女孩子不是傾城,也許申易玉不會這麼反抗,甚至還有可能讓兩人繼續交往着。
可是,沒有如果。
那個女孩就是蔡靜薇的女兒。
蔡靜薇不止害了她一輩子,甚至還害得她跟兒子關係成了這樣,申易玉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了什麼理智,看着兩人的背影,她滿滿的全是不甘心。
好裡抓着什麼東西就往兩人的身後丟去,臺桌上的杯子,碟子,甚至連餐牌都沒有放過,全部丟在了傾城跟蔡靜薇的身後。
最後破碎在了地上。
“申易玉,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己不去反省倒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在別人身上,你自食其果,活該到了這個歲數,沒有人一人願意理你!”傾城轉過身來,剛氣憤的話說完,一個白色的物體就擲了過來。
在她覺得要砸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之間檔在了她的面前,她只聽到身前的男人悶哼一聲。
身子晃了晃,那個白色的菸灰缸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碎了。
申易玉顯然沒有想到顧錦潤會出現在這裡,直接怔在了那裡,手上還抓着另一個杯子,手舉在半空中……
“錦潤。”回神之後,申易玉看到顧錦潤額頭的傷,已經有紅色液體流了下來。
“你沒事吧。”顧錦潤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申易玉,轉頭,目光落在傾城身上,眼裡透着關懷。
就算她愛上了他這個qj犯又怎麼樣?他的眼裡,只有她不是嗎?即使是忘記了她的他,在這個時刻,她卻是他心頭的第一位不是嗎?
“我沒事。”傾城搖了搖頭。
“還說沒事,這些東西砸在背上不疼嗎?”顧錦潤看了眼地上的東西,蹙着眉鋒滿是不悅的說了一句。
申易玉僵站在那,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