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問出來後,有些許後悔,顧錦潤涼涼的望了她一眼,莞爾十分淡漠的回答。“你覺得她跟顧家會有什麼瓜葛?”
明明是她問着他,然而這個問題卻被他輕鬆的給拋了回來,傾城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覺得自己的母親跟他的父親是不是以前認識,或者有段兩人不知道感情……,那些狗血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我只是隨便問問。”
傾城被他的目光望着。心虛得很,搖了搖頭,僵着聲音回了一句,坐在沙發上,拿着電視搖控器來回換着電視臺,想着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偏偏,旁邊那道目光,赤祼,毫無掩飾,直直的落在她臉上。
頓時有種坐如氈毛的感覺!傾城剛想找個藉口也上樓的時候,身邊一道墨色的陰影慢慢的籠了過來,她擡頭望去,只見顧錦潤站在她身邊,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裡,目光深沉的正望着她---的領口。
臉稍稍發燙。她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想要避開他的視線,他的手卻突然撐在她身後的沙發後背上。她的肩挨在他的胸膛裡,她甚至能感覺到,耳畔附近是他的氣息。
淡淡的,撩撥心絃,傾城的聲音都變得結巴起來,“你,你又想做什麼?”,經過昨夜,有些東西已經開始悄然變化,陸傾城甚至沒有發現自己,在躲開他視線的時候,目光是多麼的閃爍,慌亂,雙頰自然而然的泛紅。這樣的她,在顧錦潤眼裡,是致使的引誘。
“在這裡,我能做什麼?”
他的話伴隨着突然而然的靠近,傾城渾身一顫,想要責怪時。他的人已經在她身邊坐下,彷彿剛纔,那邪惡的動作,是另有其人!
這男人--真夠sao的!而且還悶!
剛纔竟然勾着她胸衣的暗釦,彈了一下!有這樣的人嗎?要不是這裡只有他一個,陸傾城怎麼也不會想到做這種流氓動作的男人,竟然會是看起來一本正經,衣冠楚楚的顧錦潤!
“是該多喝點木瓜湯了……”
緊接着,陸傾城聽到耳邊幽幽的傳來這麼一句話,又羞又憤,這個男人,拐彎抹角說着她胸小呢!怎麼說她也是一個b好不好,比起a來綽綽有餘了,用得着喝木瓜湯嗎?
昨晚是誰握着說大小剛剛好的,這牀一下,整個人就變了,傾城無語到極點,憤憤的回頭瞪了他一眼,把搖控器往桌上了拍,要上樓。
手驀然被他拉住,顧錦潤望着電視節目,語氣自然的問道,“不看了?”
“愛看你自己看。”傾城說着要抽回自己的手,那男人臉色都不動一下,望着電視,手上的力道卻沒有鬆開半分,見過沒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沒要臉到這種份上的。
她在生氣,難道他看不到嗎?看不出來嗎?那麼明顯,傾城索性也不掙脫了,鼓着腮幫咬着脣瞪向他。
“生氣?我拋下工作陪你看電視,還不知足?”
“……”她睜大眼睛望着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現在,倒顯得她無理取鬧,不懂事了!
“正想把這脣換樣東西!”
他站起來,食指按在她被咬的脣上,低聲暗沉的說了一句話!傾城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開臉,緊繃着聲音說道。
“這是客廳!”
一句一句帶着顏色!這男人怎麼這麼流氓?傾城自問耍流氓耍不過這男人,也不敢咬脣了,一張臉紅到脖子處。
恰在這時,顧錦潤的手機響起,趁他拿手機的空檔,陸傾城抽回自己的手,逃一般上了樓。
看着電話上顯示的號碼,顧錦潤眉鋒輕蹙,但還是接了下來。
“喂。”
“錦潤啊,我是二叔啊,有件事想讓你幫幫忙,你看能不能看在二叔的面子上……”
“抱歉二叔,我在開會。”
那邊話沒有說完,顧錦潤掛下了電話,對於顧鴻博所說的忙,他能猜到是什麼,手機調成靜音,望了眼二樓的位置,喚來小趙送他去公司。
顧家。
顧鴻博僵着臉色坐在那,電話依然還貼在耳邊,但那邊已經傳來一陣忙音,顧錦潤連他的話都沒有聽完就掛了電話,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爸,四哥怎麼說?”
夏青青有些期待問道,此時的她臉上已經重新畫了妝,在桃苑時的狼狽已經遮掩得很好,她看着顧鴻博,她真的沒有辦法,唯有來找這個父親。
“青青啊……”顧鴻博掛下電話,有些無奈的語氣頓時讓夏青青知道了結果,她臉色蒼白坐在那,握着拳頭的手在顫抖着。
她特別的後悔,那天就不應該自導自演那場戲,要不然,秦南盛怎麼可能昏迷?這陣子,沒有哪一天她不是生活在這種自責跟悔恨的心情之中,即使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雖然害怕卻依然如此改變不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聽天由命吧,是你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也勉強不來。”顧鴻博難得如此深明大義,夏青青聽着好半晌才反映過來,她望着自己的父親,心裡還是不甘心。
自己的爸爸是顧錦潤的親叔叔,他怎麼也拒絕得了?
“爸爸,你幫幫我吧,我只剩下南盛了,我不想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爸,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求過你什麼,我一直跟媽媽生活,你能盡力盡力爲女兒做這一件事嗎?”夏青青說到最後淚流不止!她是愛秦南盛的,這一刻,她不曾懷疑自己!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該當初帶着小楠回國。
那麼,現在都沒有這一切了。
“你四哥的爲人,你又不是沒有聽說過,他冷血無情的時候,什麼都不顧,就算你大伯在,他決定不幹的事,也未必會同意。”顧鴻博十分明白顧錦潤的性子,說一就是一,一旦是他決定的事,就算拼盡所有,也會去完成!
“你送點顧家的股份給他啊,難道這樣他都不動心嗎?”夏青青失控的大叫,顧鴻博頓時臉沉了下去!他質問着夏青青。
“你覺得他是缺錢的人嗎?”
夏青青虛脫般跌回沙發上,一頭的長髮凌亂不堪,哭得嗓子都沙啞了,顧鴻博看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畢竟是他的女兒,現在因爲一個男人變成這樣,最後嘆氣又責怪的說道。
“當初你要是不離開他,哪會有後來的那麼多事?你就跟你媽一個德性,愛作,作出來的結果!”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這些年我一直跟她一起生活,她容易嗎?要不是你當初叫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會一氣之下跟你離婚嗎?”夏青青一聽顧鴻博說到自己母親,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顧鴻博擺了擺手,“你先回家去吧,南盛的事我再想想辦法。”叉引妖技。
夏青青這才肯作罷,準備離開顧家,剛轉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顧鴻博,“爸,大伯母一直在德國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鴻博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夏青青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匆匆的離開了顧家。
夏青青回到新都城,坐在車裡看着後視鏡把自己的儀容整理一番,拎着車後座的東西上了樓,推開大門,坐在沙發上的人影讓她渾身一顫,那隻裸露在外的假腿讓她腳底竄起冷意。
特別是那雙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
“高卓,你起來了啊?”夏青青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臉上帶着笑意走了過去,剛站在辛高卓面前,整個人已經被他拉着推在沙發上,他的手已經扣着她脖子,聲音冷咧,眼裡全是寒意。
“去哪裡了?”
夏青青感覺自己都要死了,那種害怕是從心底深處泛生的,眼裡帶着淚花懇求着,“高卓,我哪裡都沒有去,我只是去買你要的東西,你看,你看,都在這裡。”
辛高卓冷眼掃過地上的東西,手上的力氣鬆了幾分!“我要敢騙我,我就掐死你!”
聲音冷得像閻羅!夏青青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做得出來!
“揹着我把小楠帶回國,還把他搞死了,夏青青,我真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說這話的時候,剛松下的力氣又加大,夏青青的臉白得可怕!張着嘴拼命的呼吸空氣。
辛高卓在她暈過去的時候,才鬆開手!
“伺候我!”
剛喘一口氣,辛高卓已經坐在沙發上,雙手雙腿攤開等着她過去,夏青青的心裡一陣噁心跟發冷!可腳步卻不得不往他那邊走去。
辛高卓,她離開北城去國外的時候,兩人在飛機上邂逅,那時候,這個男人四肢齊全,一場意外,辛高卓救了她,而把自己的一隻腿給廢了!之事整個人性情大變,夏青青像奴隸一般伺候着他,直到生下小楠,她的日子和好過點,最後在小楠發病的時候,她帶着小楠偷偷的回了北城。
倪友柄在國外製造了一場小意外,讓辛高卓以爲她跟孩子已經死了。
夏青青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懷疑,甚至,還追她到了北城!他是來報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