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赤祼,沒有任何隱瞞。傾城睜大眼睛瞪向他,毫無意外撞入他那雙深如潭的眸子裡,心一慌,躲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強迫自己的鎮定,聲音卻微顫。“衣冠禽獸!”
“我衣冠禽獸,你人面獸心,你說我們是不是天作之合?”
顧錦潤挽起脣角,眸底深處鋒芒暗涌,聽着他的話,傾城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連皮毛都算不上!
落在她肩上的手此時滑在腰身之上,她甚至感覺到他的食指竟然在把玩自己的內衣暗釦,一下一下,動作無比的輕浮,傾城甩開他的手時,整個人被他強行按挪入懷,薄脣貼在她的脣上。聲音清冷。
“給你看場好戲。”
沒有等她回答,強迫她
傾城不明所以的回望他,那雙眸子裡。除了淡漠外,一望針隙,“什麼好戲?”她下意識的問他,顧錦潤定定的望着她,沒有說話。
“你不說,我是不會上去的!”
傾城卬足勁,要擺脫他。肩上的手臂如鋼環,穩穩的讓她無法動顫,傾城越想越羞憤,感覺自己就是顧錦潤氈板上的肉,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一點選擇權利都沒有。
在南城這幾天,於雲也是如此,強迫她做不願意幫的事;馬浩然表面上說愛她,要娶她,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是回來南城第一天,兩人單獨聊了一會兒之後,兩人根本沒有單獨相處過。
“你放開我!你放手!”
似乎在顧錦潤這裡,她纔沒有後顧之憂,她掙不過他的時候,咬着脣,雙眼飽含惱怒轉頭望向身邊的男人,猛的踮起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傾城這一口,幾乎這幾天的隱忍都爆發,她嚐到脣齒之間的血腥味,男人屹立未動。
到最後,她嚐到的不止是血腥味,還有眼淚的鹹味,牙齒鬆開,她的舌尖勾勒着她的齒印,這樣的動作,讓顧錦潤的身體瞬間緊繃。
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勁脖處他感覺以溫熱的液體慢慢變涼……,黑眸半眯着望頭她的頭頂,目光幽深。
傾城自己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哭,抱着顧錦潤,控制不住的嗚咽起來,明明心裡決定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她發現自己貪戀他的懷抱,他的味道,他說他瘋了,陸傾城覺得自己同樣也着了魔。
吸允着自己留下的傷口,她的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脣齒之間,是她含糊不清的三個字。
“因爲命。”他沉着聲音說道。
整個地方,裝修是很溫馨,格調低調又不失品味,這是眼前房子給她的第一感覺,顧錦潤坐在那沙發上,閉着眼,冷峻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
頸窩處紅紅的,那是她剛留下的痕跡。
什麼好戲?傾城在想,問他,他又不說,直到他突然開口說,“我餓了。”呆乒私號。
三個字!透着幾分命令的語氣,剛纔在酒樓,他幾乎沒有吃東西,傾城突然覺得,他其實是叫自己來給他煮晚飯的吧。
“難道,不該補償下?”見傾城沒有動,顧錦潤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眼神難得幾分戲肆。
“好!”
傾城點頭,進了廚房,打算煮個面給他吃就走,前腳剛進去,男人後腳跟了過來。
“馬浩然是你未婚夫?”他站在那,手放在褲子口袋裡,望着傾城的目光,高高在上,眼睛凌厲,盯着傾城莫名心慌。
她跟馬浩然其實什麼也算不上,明天她是不會嫁的!於雲以死相逼,明天到了酒店,她打算同樣以死相逼離開。
只是顧錦潤的突然出現,讓事情變得有些難,在酒樓馬浩然看到了她跟顧錦潤,對於倆人的關係,馬浩然也知道。
她想,或者馬浩然主動說出結束。
對於陸傾城的沉默,顧錦潤已經皺起了眉頭,臉黑了下去。
“陸傾城,我在你眼裡算什麼?”
他逼問她!聲音,透着男人的霸道,傾城手上的動作一僵,深呼吸一口氣,“顧錦潤,我們不合適。”
幾乎是同一瞬間,傾城感覺以四周佈滿寒意,她握緊拳頭,聲音透着抹澀味,“就算你是單身爸爸,帶着孩子,想要嫁給你的女人,從名緩淑女再到德智體美勞的大學生,從南城可以排隊到北城;顧錦潤,我陸傾城哪點配得上你?我憑什麼打敗這些情敵,成爲你的顧……”
“憑我願意!”
傾城的話,被顧錦潤四個字打斷。
這一刻,彷彿四周都靜止,傾城望着男人的眸子,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媚珊,看看,這是我們的新家。”
門外突然傳來的男音讓傾城臉一僵,後腦勺瞬間被按住,他的脣壓了過來。
“媚珊,這個家是屬於我們的,房產證上只有你的名字,雖然我給不了你婚姻,但你肖媚珊就是我馬浩然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心裡唯一的妻子。”
馬浩然擁着自己自己愛的女人肖媚珊,一字一句無比的認真;娶陸傾城,只是給她一個婚姻的殼子,讓她一輩子都鎖在那個殼子裡。
而肖媚珊,只能委屈,給不了她婚姻,他的人,他的愛,他的錢,他的所有都是肖媚珊的。
“浩然,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娶她?你說你愛的是我,都願意把這房子給我,裝修出來的風格完全是我要的樣子,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跟我結婚?”
肖媚珊抱着馬浩然,哽咽的控訴,自從馬浩然說到要娶另一個女人開始,她無時無刻都在受着這種煎熬。
“媚珊,我有不能說的原因,媚珊,我會對你好的,我娶她絕對不會碰她,絕對不會……”
馬浩然說完吻上了肖媚珊,肖媚珊哭着抗拒,卻很快投降,整個人被馬浩然壓在了沙發上。
“媚珊,給我,給我,今天就當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好嗎?就在這裡,就在這個家,給我,都給我。”馬浩然啞着嗓音說着,手在肖媚珊身上游動……
廚房裡,傾城的臉煞白,在她聽到那句---讓她一輩子都鎖在那個婚姻的殼子裡,娶她絕對不會碰她,絕對不會碰她!
她的心像被利刃凌遲着,她的淚水被男人吻着,她甚至能感覺以他的手已經覆在她的柔軟位置,耳邊是他的粗喘聲。
她想衝出去質問馬浩然,爲什麼這樣做,雙腿卻被眼前的男人給壓制着,整個人被他抵在櫥櫃上。
“跟我白頭偕老,是你唯一的出路。”
耳邊是顧錦潤冷沉霸道的聲音,黑色的打底衣被撩上胸口位置,她淚水模糊的一張臉,望着男人冷峻的臉。
他西裝筆挺,臉色淡然,似乎一切所有都在他運籌之中,而她卻衣着凌亂!
門外男人女人的話,讓傾城的心在趟血,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所有人都在針對她?她陸傾城何得何能,讓這麼多人孜孜不倦的設計?從另一個婚姻現到另一個婚姻,她陸傾城永遠都擺脫不了那個被算計的魔咒。
她看着手上的無名指,那天馬浩然求婚說的話此時像個滑稽的笑話,她控制不住的輕笑,揚了揚無名指,無比苦澀。
“你看清楚,我是有夫之婦!”
顧錦潤盯着她的臉,目光幽暗,落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幾分,“就他?”
傾城沒有說話,卻被他的動作弄得吃痛一哼。
“想不想試一試,你叫的聲音大,還是她叫的聲音大!”顧錦潤語調一本正經,無視她的驚慌,開始脫衣解帶,甚至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套子……
被挰得皺皺的,還有那牌子,明顯是她那天買的那個。
門外,激烈的運動聲音,男人女人的叫聲撞擊着廚房裡面兩個人的心,傾城身上的衣服已經凌亂不堪,他壓過來的時候她清清楚楚感覺以他的需求。
整個人被他帶到邊緣,隔着門縫,她被他強迫看着外面的場景,他咬着她的耳畔,聲音邪魅,“tou情是不是特別爽,特別刺激?”
隔着邊緣,他的手指深深一抵……
傾城伏在他的肩上,咬上的他的肉,渾身輕顫。
“浩然,浩然,有人,有人在……”肖媚珊隱約聽到有人的聲音,她阻止了馬浩然撞擊的動作,聲音嬌媚而動情,透着女人的柔情。
馬浩然此時哪會管這麼多,板正她的臉,“都這個時候你還走心思,媚珊,我是不是不夠愛你?”
“痛,痛,浩然,輕點……”
傾城被狠狠的一抵,顧錦潤盯着她蒼白的臉越來越紅潤,薄脣輕啓,“我是誰?”
傾城擡頭,男人眼睛深處,她看到了不知名的怒火,“顧錦潤,顧錦潤,你是顧錦潤。”
說到最後,聲音在身體本能反映下,變成了呤叫!
他吻住她的脣,動作變得不再霸道,掠奪,第一次,傾城嚐到了愉悅的味道……
外面的人結束後已經匆匆離開,裡面,傾城身無寸縷坐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