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做夢也想不到,同一個病房的室友竟然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黃麗娜。
兩個女孩牀挨着牀,中間只有兩三米的距離,被一道拉簾隔開。
n年後她們再度碰面,面容多少都有些變化。當然有變化的也並非只有她們兩人,楊瑩便是下一個。
餘魚兒已經成功晉級爲性感辣.妹。
黃麗娜清麗可人,稍有遜色。
楊瑩柔弱纖美,白皙靚麗。
三個女孩青春靚麗,各有千秋。但是最出色的顯然還是海龜嬌嬌女——餘小魚。
此刻,不大的病房內,擠了滿當當的人。一屋子妙齡美女,朝氣蓬勃,看得兩位醫生都覺得晃眼睛。
李醫生揉揉三角眼,笑眯眯地說,“餘大夫,您先將就一下,等明後天有多餘的貴賓病房,立馬轉過去。”之後,便回辦公室休息去了。
“好。”小魚冷哼一聲,要不是自己實在動不了,打死也不要看到黃麗娜的那張臉,她真怕管不住右手,狠狠抽她幾巴掌。
懷着同樣想法的人,自然還有黃麗娜。當年,她使詐冤枉餘小魚傷害自己,才導致那兩人天南海北,相隔一方。對於這件事,她一直沾沾自喜,爲自己的計謀得意。
楊瑩露出甜美的笑臉,伸出手,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餘小魚,好久不見,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楊瑩。”
小魚兒對楊瑩自來缺少好感,根本沒擡手的意思。她天生有人臉識別障礙,瞧了對方好半天,才說道,“我們是不是什麼時候見過面?”
“哪有?我又沒出過國。”楊瑩笑臉如花,心頭一驚,想起糖果酒吧那晚,自己正打算進房卻被對方搶了先,憤怒和憎恨膠着在一起。
餘小魚撓撓頭,難道自己得了老年癡呆症?可是在記憶裡搜索好久也沒有任何線索,“好眼熟啊!”
楊瑩怕她想起來,於是指着另一張牀,打斷道,“小魚兒,這是黃麗娜,你走了這麼多年,說不定不記得了!”
“怎麼會?她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想起黃麗娜的種種醜行,強烈的怒火盈滿心頭。
“餘小魚,你什麼意思?”黃麗娜狠狠瞪眼,“什麼叫化成灰你都能認出來?詛咒我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表達對你的印象深刻。”餘小魚直接甩給她眼皮,“你還是那副老樣子,只喜歡冤枉別人。”
“誰冤枉你了?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明明就是你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還想狡辯嗎?”
“我根本沒說這件事,你爲什麼急着解釋?”餘小魚的眼睛有很強的穿透力,“莫非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做賊心虛、對號入座?”
“你……”黃麗娜被她頂得說不出後話,“我心胸坦蕩,難道我陷害你不成?”
餘小魚卻是不太在意地勾起紅脣,“是嗎?上帝可是有眼睛的。人在做天在看,黃麗娜,我好心提醒你,當心報應。”
黃麗娜癟癟嘴,“我不怕,我又沒做過虧心事。”
她還想再說,卻被一旁的趙鵬冷聲打斷,他凝着女孩動也不動的腿,不懷好意,“黃同學,我要是你就早點休息,好好調養,否則報應馬上就到了。”
想起自己被撞傷的雙腿,黃麗娜又氣又怒,狠狠別過頭,一言不發。
此刻,李近平推門進來,他的手裡拿着一支紙袋,帶着風塵僕僕的氣息,三兩步邁到兩牀中間,頎長的身材,俊美的外形,宛如古希臘的神祗一般耀眼。
他從袋子中掏出一套嶄新的內衣,笑着對護士說,“小蔣,麻煩你幫忙給餘大夫換上。”
小蔣接東西的時候趁機握住男人的手,花癡地說,“李少,我們見過嗎?”
平平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堪堪收回手,想起當時的雷人造型,只是尷尬地笑笑。
小蔣哪裡能將眼前的優質型男和那天的窮逼**絲聯繫到一起,最後嘟噥着嘴,磨叨幾句,“大概是時尚雜誌吧!”
平平無奈笑笑,又掏出一支風筒和一條毛巾,向着小魚兒柔聲說,“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否則晚上休息不舒服。”
餘小魚是從浴缸中出來的,頭髮溼漉漉的,鵬鵬心急將她送到醫院,也就沒考慮那麼多。
李近平的溫柔細心,小魚兒心裡一暖,但是嘴上又不肯服軟,“不用弄了,反正也已經半乾了。”
“那也不行,頭髮沒幹透就睡覺,將來會落下偏頭痛的。”小蔣幫忙說好話。
於是,李近平生平一次當了把美髮師。他的動作些微有些僵硬,但
是手卻輕柔而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對方似的。
餘小魚左右也不能動,只能就那樣靜靜地躺在牀上,任由身邊的男人,托起她的腦袋,爲他吹開一縷縷青絲。
她的頭髮是天然的琥珀色,此時又帶着洗髮水的清香,讓他整顆心飄飄蕩蕩,如墜霧裡。
如此溫馨的畫面,看在旁人眼裡倒是各異的神色。
小蔣護士拍拍手,心道好一對俊男靚.女;趙鵬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未達眼底;楊瑩淡然挑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眼底的冷光;黃麗娜咬牙切齒,面露獰色。
“平平,”黃麗娜喊他的名字,幾乎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我想去衛生間。”
李近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怔怔地回望,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要是放在往常,他一定會不屑斥之,可現在自己有短處拿在人家手裡,只能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去,不太方便吧,楊瑩,還是你幫幫忙吧!”
“好的。”楊瑩雖然也討厭餘小魚,但是平平發話她必然會乖乖聽話,於是和氣地對黃麗娜笑道,“娜娜,我扶你去衛生間。”
“滾一邊去!你是豬腦子嗎?”黃麗娜卯足了嗓門吼道,“我的腿動都不能動了,你攙着我就能走路嗎?我要一個男人揹着我,其餘的有屁用?”
她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家閨秀,平日裡連個髒字都不吐,今天對楊瑩這種態度,顯見氣火之極。
“娜娜,你……”楊瑩捱了罵,當時就想吼回去。可她轉念一想,又咬着紅脣,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李近平看不慣黃麗娜囂張的作風,冷下臉來,“黃麗娜,我知道你身體難受,但是有氣盡管衝着我來,何必用這麼難聽的話說楊瑩呢?你受傷這幾天都是她在照料你的。”
“呦,我真沒看出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好在一起了。”黃麗娜覺得平平偏袒楊瑩,心裡非常不舒服。
“平平,別說了。娜娜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我沒關係的,”楊瑩朝李近平眨眼,示意他適可而止,隨後又故意小聲說,“別爲了我,惹毛她。”
平平瞧楊瑩處處爲自己着想,心裡感動。
這一邊,餘小魚挑起黛眉觀望,她隱隱覺察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而趙鵬則眯着眼凝着楊瑩,暗歎:這個小丫頭還挺有心機的。
黃麗娜明知道李近平有把柄攥在自己手中,說話更加不客氣,“平平,帶我去室外衛生間。這間病房我一分鐘也不想呆下去,有股難聞的騷氣。”
這話不知是說小魚兒,還是說楊瑩,她現在是看誰都有氣,一肚子邪火。
李近平喘着粗氣,強忍着出口的髒話。
趙鵬冷幽幽地笑笑,“李少,還是別做口舌之爭,小不忍則亂大謀。”即便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倒是瞧出某些端倪。
因爲怕黃麗娜找茬亂說話,平平還是忍下來,放下手中的東西,柔聲細語,“小魚兒,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餘小魚沒吭聲,轉過頭,不看他。
“李近平,你快點,我快忍不住了。”又有女孩尖利的叫聲。
平平只好迅速走到黃麗娜牀邊,蹲下身子,語氣極冷,“上來吧!”
楊瑩也討好般地說,“娜娜,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不用。”黃麗娜用手撐住身體,往牀邊挪了挪,卻根本沒動地方,她眼珠子一轉,“平平,你抱我吧!”
李近平幾乎抓狂,斜眼看着她,想了半晌,只能立刻離開,不能在這裡丟臉了,於是,來了一個公主抱,大步離開。
楊瑩恨得牙根癢癢,又不好表露出來,卻是轉回身,對餘小魚說,“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也去衛生間方便?”
小魚兒自然明白黃麗娜的意圖,她忖着雙眉端詳對面的女孩,突然發現,原來從小到大,自己一直小瞧了對方。
趙鵬冷哼一聲,三個女人,一個男人,這齣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餘小魚思索片刻,點點頭,“好啊!”她倒要看看,這兩個癡女到底安得什麼心思?
在小蔣和楊瑩的攙扶下,她們來到同樓層的衛生間門前,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低沉的對話。
“黃麗娜,你欺人太甚!”
“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嗎?這你就忍不住了?”女人的口氣有着嫉恨的冷幽,“原來是餘小魚,現在又多了一個楊瑩,李近平你真有魅力。”
“少廢話,究竟想怎麼樣?”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娶我!” 晚妻三百三十四 逼婚地址 html/93/93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