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放在聽到裡面的聲音後,已經基本斷定,如果他沒有記錯,她就是那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
“是誰?”女音又問了一遍。
躊躇幾秒後,清冷回答,“平平的父親。”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柔媚妖嬈的女人站在門邊,她秀美緊鎖,沒有擡眼,一副很着急的模樣,“快請進!”
這時,李開放注意到對方的衣着,一件性.感的白色睡衣,裙襬過膝,胸口處敞開,胸前的一對兒渾圓,溝壑深深。
看來,她果真別有用心。
陳曉蓮將門鎖好,才堪堪掀起眼皮,瞧了對方兩眼,轉瞬做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果然是你!”李開放挑起薄薄的嘴脣,一臉不屑。
“你你你……”陳曉蓮咬着紅脣,眼中有激動和喜悅交織。
“別裝了,你設這個局不就是爲了把我引來嗎?”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她委屈地癟癟嘴,眼眶中晶瑩閃爍。
“非要我挑明嗎?”李開放一步步逼近她,銳利的眸子好像把她看穿,“你前兩次故意躲着我,這次又引我來你家,不會是想表演他鄉遇故知的驚喜給我看吧!好,那我告訴你,你的演技真的很爛。”
相隔二十年,李開放已然從不諳世事的少年轉變成閱歷頗深的男人,雖然他骨子裡還是那種善良實在的性情,但是四十不惑已然給了他參透人生的睿智。
陳曉蓮沒想到自己的計謀如此輕易被人識破,她慌張地往後退着,沒走幾步就大叫一聲跌在地上。
“啊!好疼!”她的睡衣大大敞開,露出乳白色的蕾絲胸衣,以及同色的平角短褲,捂着自己的腳踝淚水四濺。
李開放蹲在她身前,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女人高聳的胸部以及圓翹的臀部,表情讓人看不清楚,忽而邪魅一笑,拾起她白皙筆直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幫她把右腳輕輕轉動兩下,“好一點嗎?”
“好多了。”陳曉蓮嬌媚一笑,看來自己這招果真奏效。
“爲什麼不穿丁字褲,這種平角褲不能展現你的完美身材。”
“討厭!”陳曉蓮尷尬一笑,她本來準備了性感的丁字褲,無奈昨天來了大姨媽,經血洶涌來襲,纔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相對保守的平角內褲。
李開放又幫她揉了揉腳踝,“這樣舒服嗎?”
“嗯,很舒服。”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尖叫一聲“啊!”
這時,男人的雙手像擰麻花一般,向相反方向掰着她白皙的小腳,力度之大險些骨折。
“疼,疼,真的很痛!開放,輕一點!”
“這樣舒服嗎?”他又加大幾分力度,表情猙獰,“嗯?”
“啊!疼!開放,求你別這樣,輕一點。”
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電閃雷鳴,映照男人冷峻的面龐。
李開放冷酷一笑,將對方雪白的大腿扔在地上,“陳曉蓮,別像少時那樣耍我,我不是那個被你破.處的男孩了,不管你安得什麼心,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有多遠滾多遠,別觸碰我的底線,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陳曉蓮傷心地抽涕着,“開放,你真的誤會了……”
“你當我是猴子耍嗎?別說你不知道平平是我的兒子,更別說你不是故意到冰城小學職教的,我不是白癡!”
“我,我……”她的腦筋飛速運作,不承認恐怕是不行了,“不錯,我是有意接近平平的,但我只是想再見見你,就像一個普通朋友,沒有其他想法。”
“是嗎?你約普通朋友見面時的衣着還真另類!”李開放諷刺地笑了,“好了,既然你已經看到了,可以滾了。”
“這是我家。”陳曉蓮難受之極,“平平有病了,我正在照顧他。”
“他怎麼樣?在哪兒?”李開放剛纔在氣頭上,才忘了兒子的事,此刻想起不免心慌。
“扶我一下。”她把手遞到對方眼前,後者用探尋的目光鎖了她幾眼,拉她起來。
腳傷不輕,陳曉蓮一瘸一拐地向臥室方向走,“跟我來。”
打開臥室的門,李開放徹底傻了眼。室內,空調溫度很高,平平靜靜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像是處於深度睡眠。
三步並作兩步,李開放奔了過來,掀開厚厚的被子,看見兒子幾乎上半身光.裸。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身體,有些溼漉漉的,還好,並不熱。
“怎麼回事?”
“平平剛剛發燒了,我給他吃了退燒藥,又簡單擦了擦身體,蓋上被子發汗。”
雖然有疑慮,但沒有證據,李開放也不好太過武斷。
“多謝照顧。”他拿起一旁的童裝,就要給兒子穿上,“不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開放,千萬別孩子氣。外面下着大雨,車根本開不了,孩子還在發着燒,難道你想平平病情加重嗎?”
李開放凝眉思索,看着她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然而,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等雨過會兒小一些,再走不遲。”陳曉蓮見說動了他,又踉蹌着往外走,“你不願意見我,我出去就是了。”於是,小步退了出去。
一陣雷聲轟鳴,窗外是風雲變幻的天氣,李開放一陣心焦,李陌的影子在他腦海裡晃來晃去,心憋得喘不上氣來。他有種感覺,他的妻子必然和自己一樣難受。
同一時刻,冰城醫院婦產科,安安一遍遍撥打李開放的手機,對方都是處在關鍵狀態。
手術室的門推開,一個全副武裝的護士焦急地跑出去,“產婦的丈夫什麼時候到?她快生了,家屬需要簽字。”
“馬上馬上,我再打一遍電話。”安安心急火燎,卻手足無措。
這時,裡面發出女人痛苦的哀嚎聲,“老公,老公,你在哪裡?嗯……啊……啊!”
“別等了,我來簽字吧!”謝嘉篪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家屬同意書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三個字:李開放。
一邊的魏爵低聲說,“三哥,你越俎代庖,萬一有個閃失,大哥會不會不高興啊!”
“他?哼!八成是死性不改,”謝嘉篪鼻中一哼,“不知道在哪裡風流快活呢!”男人玩關機的時候,最大的可能就是約.炮中……
安安聽到這一句,莫名一陣心酸,難道陌陌會像自己一樣命苦?
另一邊,偌大的電視屏幕上,女主播字正腔圓地播音:“根據中央氣象臺預報,今天傍晚,冰城市將遭受狂風大雨的侵襲,這是十多年來最大的一次颱風,現在發佈紅色暴雨預警,今天晚上到明天白天有大到暴雨,強降雨已經致市區交通受到影響,並造成人員受傷及受困。針對強降雨造成的嚴峻影響,有關部門要求廣大市民儘量避免出行……”
李開放不停在屋裡走來走去,外面雨勢越來越大,交通工具基本癱瘓。
門敲了三聲,很禮貌的樣子。陳曉蓮端着一盆溫水,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
李開放警惕地攔住路,“你要幹嘛?”
“再給平平擦一遍身子。”
“已經不熱了,沒有必要。”
“那好,我出去。”陳曉蓮卻在轉身時,右腳一歪,整整一盆水全扣在男人的褲子上。
“你……”李開放頭頂冒出一簇火苗,雙瞳都染上血紅的顏色。
“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淚水狂飆,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腳,“實在太疼了。”
李開放在見到對方腫起的腳面後,紅色眸光沉了下去,畢竟,剛剛是自己動手在先。
陳曉蓮急忙低下身子,用手擦拭她筆挺的西褲,涼薄的指甲有意無意摩擦男人的敏感部位,可是那裡卻沒有一點反應。奇怪?他怎麼了?不行嗎?
她依稀記得兩個人僅有的一次,她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身體,他就堅硬如鐵,差點把運動褲戳個大窟窿。
“別白費心機,它對你不感興趣。”李開放獰笑,“一個欺騙了我的第.一次,還訛了我不少錢的女人,你說我的小夥伴會搭理她嗎?”
陳曉蓮臉色慘白,低頭不語,可心裡卻在想:不行,絕不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她一聲不吭地出去,幾分鐘後回來,一手拿着一杯飲料放在桌上,另一手舉着一套嶄新的男人睡衣,“先換上吧!穿溼衣服不舒服,對身體也不好。”
“不必!”李開放長臂一揮,打掉對方手中的東西。
“哎!你多心了。”陳曉蓮自我解嘲,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腕,“我對你真的不敢抱有什麼想法了。”之後,滿懷傷心地低頭離去。
“那樣最好。”李開放沒看她一眼,“等等!”
陳曉蓮欣喜回眸,期待他的轉變。
“把你電話借我用一下。”
“壞了,剛剛被雨水淋過,開不開機了。”陳曉蓮擡手一指,李開放就看到桌子上果然擺放着一款**的手機,後蓋打開,沾水的電池放在一旁。還好,自己想得周全,提前做了準備。
“有充電器嗎?”
“萬能充可以嗎?”
李開放凝着對方手中古老的充電設備,氣得嗓子冒煙,腦袋都大了,現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這種必須卸下電池單獨充的原始機器嗎?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絕不能讓她有好果子吃,他心煩意亂,隨手拿起桌上的果汁,一口乾掉……
菠菜:屁屁,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