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連連發問,“那你們從兄妹變爲夫妻,難道不覺得彆扭嗎?”
“對啊,那請問你們這個心態是怎麼調整的?一直都是哥哥妹妹相稱,現在結爲夫妻,這個變換過程你們是很快就適應了嗎?”
“彼此會有負罪感嗎?不怕招來非議嗎?從道德,倫理上來說是不是也覺得有點說不過?”
記者的話說的沒有那麼直白難聽,畢竟帝銘哲是副總統,又是如此萬名矚目的時候。
但,正是說的有些隱晦,反而讓人有種自我腦補的感覺。
旁人無法理解這種感覺,當然覺得彆扭,且多少有點噁心。
聽到這些記者的發問,單玲兒總算有些舒爽了,只是她不滿的是這些記者問的也太含蓄了,應該直接指責他們兩人噁心纔對。
不過已經夠了,她已經看到帝蕭蕭的臉有些變色了。
這個賤女人,你活該!
你在指染你大哥,勾引你大哥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一天你會被萬民炮轟,成爲無矢之地。
但面對記者連珠炮語的發難刁問,帝銘哲卻依舊那般波瀾不驚,很是沉穩。
等到記者們一言一語的說完,甚至是指責完了以後,他才啓脣,淡淡的開口,““你們說的問題其實都不存在,因爲一開始我就沒把她當成我的妹妹,沒有這種感情。一直以來我對她有的就是愛情。
何況,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活着的方式,這是每個人最起碼的權利,我和她非親生,又何來道德一說。
我們只需要相愛,還有家人的祝福,別人的眼光我們無權要求。責難也好,匪夷也好,鄙視也好,看不起也好,對我們來說都無關重要。
因爲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才知道,旁人的眼光無關重要,所以我們也不需要承受任何人的指責,因爲你們並不是我們。
不求理解,也不求祝福,我們過我們的日子,跟別人毫不相關。大膽承認只是因爲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這已是事實沒有任何好避忌的。我們無懼別人的眼光,但過度的匪夷和揣測指責就屬於人身攻擊和誹謗,如果有這種人一味相纏,我肯定會保留法律追擊權利。
我們是公正的,符合帝國婚姻法的,不屬於近親,且男女單身,所以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告訴大家是因爲就我而言,無所畏懼,沒有什麼可隱瞞遮掩的。”
他就那麼淡淡的陳述着,條理清晰,句句有力,也還有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單玲兒的臉上,大方怡然,絲毫不避忌,波瀾不驚中夾雜着絲絲的冷意。
單玲兒猛地一顫,不自覺的急忙低垂下了眼眸。
正如他所說他無所畏懼,那麼還有什麼能讓他屈服呢?
地位,權勢,甚至是輿論,都不能讓他屈服,他依舊選擇大膽的不加掩飾的向衆人宣佈。
他和這個女人是夫妻,他愛這個女人。
這是有多愛才能讓他無所畏懼,決不妥協?
單玲兒心裡抽疼極了,她實在沒想到帝銘哲居然是一個爲了愛情什麼都不怕的人。
愛的坦蕩,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