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銘哲蹙了蹙眉,想也沒想張口就拒絕了,波瀾不驚的眉眼平靜的很,“現在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單玲兒一愣,其實真沒想到他會當衆拒絕他,雖然宴會是散場的尾聲了,可帝國的這批官員並沒有走完,單友國也還在。
他是當着單友國的面拒絕了她嗎?
單玲兒是個優秀的女人自然是驕傲的,這一被拒絕,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
本來想找個臺階下,但因爲喝了酒多少帶了幾分脾氣。
固執的問,“就這會兒不行嗎?”
“我還有事。”帝銘哲理了理領帶,當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給。
看着幾個官員微微詫異的眼光,單友國忍不住開口了,“銘哲,玲兒有話要跟你說你就聽聽唄,到底有什麼事那麼急啊?說幾句而已耽擱不了你幾分鐘的。”
單友國畢竟是現任總統,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帝銘哲實在不好說什麼。
也不是不好說,而是單友國說了這話以後居然就走了,順便還跟另外幾個官員使了使眼色,將他們也帶走了。
帝銘哲沒說話,沉默了兩秒,直白的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我喜歡你師哥。”單玲兒看着他,脫口而出,速度飛快,一點避忌都沒有。
帝銘哲蹙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單玲兒突然一把就抱住了他。
帝銘哲猛地一驚,急忙去掰她的手,並且道,“單玲兒你別這樣,自重一點。”
單玲兒被他這句話打擊的差點就要鬆開手,可是又捨不得鬆開。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他的懷抱好溫暖,那是她夢寐以求了太久的懷抱。
她喜歡的發瘋,想的發瘋,她這麼捨得鬆開。
“我不要!”幾乎是在一瞬間單玲兒的眼淚就奪眶而出,“師哥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帝銘哲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發現他居然掰不開單玲兒的手,她擁抱的太用勁了。
“你先鬆開。”帝銘哲冷靜的道。
單玲兒依舊是執着的道,“我不!”
“我數到三。”帝銘哲深吸了一口氣,“再不鬆開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單玲兒猛地一怔,但下意識的卻抱得更緊了。
她仰起頭,早就淚流滿面,似乎懇切的看着他,問,“爲什麼?”
帝銘哲沒理會她的問題,冰冷的聲線毫不留情的浮起,“一。”
“二。”
當二落下,單玲兒想鬆開卻怎麼都捨不得。
“三。”
三字落下,單玲兒最終不得不鬆開了他。
因爲她的內心是畏懼這個男人的,她從沒見過他如此不顧情面,聲線又如此冰冷的很,所以,她到底是怕了。
這種男人是有底線,有逆鱗的,你不能碰,否則,任何東西都挽救不回了。
“師哥……”單玲兒可憐楚楚的看着帝銘哲,一雙眼眸裡含滿了幾近絕望的淚水。
不解,痛心,眷戀,瘋狂,癡迷,甚至是絕望……
帝銘哲眉心微微蹙了起來,這個畫面似曾熟悉,在他曾經面對帝蕭蕭的時候也有過。
雖說不至於淚流滿面但確確實實也是痛徹心扉。
這樣的單玲兒讓他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心裡快要狂暴的怒氣也稍微沖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