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蕭蕭激烈的掙扎扭動着,似乎想要掙開他的手,這讓莫名其妙的帝銘哲不由得有點脾氣上來了。
他死死的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又按捺不住的怒火道,“帝蕭蕭你到底想幹嘛?知不知道現在很晚了?”
“我讓你送我回家,你沒聽到嗎?”帝蕭蕭脾氣一上來也不小,毫不避忌的就對着帝銘哲吼道。
說着帝蕭蕭更加的掙扎,乾脆再次擡起腳又踹了他一腳。
雖說她沒穿鞋,但帝銘哲也沒防備,冷不丁又吃痛了一下,當即臉色就黑沉到了極點,在他面前一向溫順的帝蕭蕭此刻居然像頭小野貓似得!
帝銘哲也不顧她的掙扎,緊緊的鉗住她,防止她開門跑出去,順手也摁開了牆壁上的燈。
熾熱的燈光一下就充滿了整個房間,帝蕭蕭有些觸不及防被燈光射的睜不開眼,下意識的用手去護眼。
帝銘哲的臉色很難看,但看到她這幅模樣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睡的好好的嗎?哪裡又覺得不對勁了?”
帝蕭蕭鬆開了手,美眸帶着一絲委屈的等着帝銘哲。
被她這樣一瞪,帝銘哲還有些許的怒火也消了,耐下了性子認真的哄她,“乖,你別鬧了,現在都半夜,你回家也不合適,趕緊的上牀睡覺。”
帝蕭蕭本來是想着他一定會和自己大吵一架,但沒想到他竟然還這般的好脾氣。
瞬間有種心中的氣無法發泄出來的節奏,憋在她心裡真的好難受。
她就美眸裡含着倔強含着委屈的看着帝銘哲,彆扭的像個孩子似得。
此刻帝銘哲的姿態絕對算不上完美,甚至還有一些狼狽。
他和她一樣赤腳站在木地板上,休閒褲上凌亂的褶皺明顯的顯示着他剛纔被狠踹了兩腳。
他眼眸裡是有些許的焦急,還有怒火,但似乎都被他壓制下去了。
看着她的眼神好像還帶上從未有過的一絲祈求,這莫名讓帝蕭蕭更難受了起來。
她倔強的別開眼簾,“不,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睡在一張牀上,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哪有哥哥和妹妹睡在一張牀上的理。”
帝銘哲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看着她,還是極度的忍耐住自己的脾氣,聲線低沉的開口,“不是已經說了嗎?牀那麼大,一人睡一個地方,我又不對你幹嘛,怎麼就沒理了?”
這話說的帝蕭蕭竟然無言反駁,她依舊是倔強的瞪着帝銘哲。
她很想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因爲喜歡我嗎?
還是因爲覺得我廉價?
你莫名其妙的吻了我可以把我晾幾天不再搭理我,還讓我別往心裡去。
你讓我住在你的副總統府,還要讓我跟你同睡一張牀。
是因爲我廉價嗎?
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連兄妹的友情都不顧是幾個意思?
她很想直接問出來,很想對着帝銘哲那張到這個時候都波瀾不起朗清如月的俊臉嚎叫,質問。
可……
她好像根本就叫嚷不出口,一股怒氣,委屈,萬般的不解就那麼別憋在了心口。
有種被人玩弄於鼓掌間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