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寶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門口的一波人,就連火都忘記燒了。
他們一個二個穿的那麼光鮮亮麗又儀表端莊帥氣凌人的站在門口,跟屋內寒磣的一切形成鮮明的對比。
帝銘爵看着這屋子裡的一切,心裡有些微疼。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窮了!
人家說窮的只剩下瓦了,可這家人倒好,連片瓦都沒有。
那屋頂就是個茅草屋頂,下面蒙了一層厚厚的油布,想必是用來擋雨的。
地下還是泥土地,黑黑的坑坑包包,根本就不平整。
有幾根木頭柱子用來撐起房頂,也是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整個房間裡就一張矮桌子,四條長凳子,一個竈,一口鍋,一個水缸,還有一個黑乎乎的碗櫥。
除此之外就真的沒什麼東西了。
最顯眼的木過於竈後方的柴火堆,很大一堆。
顧七寶就坐在柴火堆邊,前方是竈膛,裡面紅紅的火光映着她可憐兮兮又驚訝至極的小臉,臉上還有被煙燻過的痕跡。
該死!他真不該來走這一遭!
不該看到這一幕,真是心疼死他了。
想顧七寶從出生到現在什麼時候住過這樣的環境?
恐怕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生活一個月吧。
帝銘哲對於這裡的貧窮也是有些訝異,在村長的解說下,得知這家的男主人癱瘓在牀纔有所理解。
一個家庭若是沒有了勞力輸出,怎麼可能過上多好的日子?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天有不測風雲。
男主人癱瘓了,國家只能相應扶持,給低保,解決子女唸書的經費問題,而不可能幫助他負擔起整個家庭。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很殘忍,但卻很真實。
帝銘哲親自去了房內慰問男主人,而帝銘爵則沒邁動腳步。
帝銘哲也難得管他,反正他也是來看顧七寶的,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他也懶得理會了。
老三雖然在面對顧七寶的問題上是有點神經病,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很清醒的。
好歹也是成年男人,大名鼎鼎的帝家三少,又不是白癡。
顧七寶和帝銘爵就那樣看着,誰也沒說話,似乎都傻眼了似得。
正在切菜的南宮然差點都沒把手切到,也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兩人,心想着這兩人會不會控制不住?
其實要真控制不住也沒啥,不過就是話說出去不好聽。
但帝銘爵來鄉下也可謂名正言順。
不過好在南宮然的擔心是多餘的,帝銘爵和顧七寶都控制住了,沒有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看了顧七寶好一會兒,帝銘爵才跨步走上了前,走到了她的身邊。
顧七寶有點小緊張,一眼不眨的看着帝銘爵,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她那模樣更是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的帝銘爵心裡又是一酸。
“會燒火了嗎?”帝銘爵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格外還滿含着一些心疼。
顧七寶愣了愣,心尖一酸,急忙點點頭,“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