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羅技問薛瑤,一雙小眼很靈活,看着來回轉動的眼珠子,讓薛瑤想起了老鼠。能精死!
“是的,剛上工沒幾天。”薛瑤彎下腰,顯得很順從。人家不爲五斗米折腰,而自己爲了這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命案,頭都快低到地下了。
“好好幹。”羅技其實看到匆忙趕來的薛瑤了,但是因爲是信新人,所以沒多加責怪。
“是東家,我一定會好好幹的!”薛瑤承諾到,一定會幫你關門大吉的。不過這樣看來,這個羅技並沒有多壞啊!
薛瑤忙碌了一天,總算可以下班了。半路上正好有賣涼茶的,薛瑤不顧形象的喝了幾碗。剛想離開,有人拽住了她。自己給錢了呀,拽她幹嘛?薛瑤回頭,原來是冷言。
“你不在家裡好好照顧人,跑這裡來做什麼?”薛瑤把腿往椅子上一橫,霸氣的看着冷言。冷言無可奈何地笑着,這是女人該有的姿勢嗎?
“你讓我照顧的那個女人醒了。”冷言撇嘴道。薛瑤一聽,拔腿便往縣衙平跑。薛瑤來到自己的房間後,發現命大的姑娘正氣息平緩的睡覺,來的很不是時候。
“姐,你等我一下能怎樣啊?”冷言大汗淋漓的扶着門框,這柊葉國的溫度本身就不低,這麼心浮氣躁的跑着,不出一身汗纔怪!
“讓她休息吧,我們出去等。”薛瑤把冷言推出房間。冷言忍不住咋呼到:“她都休息那麼多天,還休息!”這些天最忙的就是他了,每天給昏睡的女人熬藥,喂藥,他都快成大夫了!
“少給我抱怨,她比你重要多了。”薛瑤坐到庭院裡,吃着原本放置好的水果。冷言知道薛瑤只是隨口說說,但他還是很生氣。他想轉身離開,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小家子氣。
“她醒了有沒有說些什麼?”薛瑤自然是察覺到了冷言的臉色,雖然有些心疼,但薛瑤知道,冷言這般依賴她,並不是好事。而且,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消失了,到時候冷言一定會哭的要死要活。
“她說,她看到了兇手的樣子。”冷言說完,還是忍不住離開了。他沒辦法把薛瑤的話當成耳邊風。薛瑤嘆了口氣,案子還是儘快解決的好,如今,受害人已經醒來,也就意味着案子即將結束。好,就這樣做!
“孫兄弟,怎麼纔來?”焦水牛的口氣有些責怪。迎面走來的廖泉笑了笑,焦水牛叫他原來的名字,是有原因的。這是薛瑤布的局,一場做賊心虛必定會一探虛實的心理戰術從他們拉開序幕。
“這不是縣太爺找我嗎。”廖泉輕聲道。兩人穿着官服,引人側目。坐在一旁桌子邊的羅技正品着茶,眼睛時不時的吵廖泉他們這裡瞟。
“什麼,倖存的姑娘已經清醒,還說她看到了兇手。”焦水牛一激動便是這種反應。可是薛瑤怎麼不找他做後來的人,他現在這樣感覺好傻哦。
“小聲點。”廖泉緊張的拉着焦水牛坐下。有模有樣的注視着四周,很顯然,他並沒有往羅技的位子上看。因爲薛瑤說過,心虛的人是很多疑的。所以自己的目光一定不能和羅技碰撞。
廖泉和焦水牛離開後,羅技才付了銀子離開。看着羅技的背影,薛瑤露出腦袋輕笑。還好知道羅技有去羅氏布莊對面茶樓飲茶的習慣,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薛瑤回了縣衙,命大的姑娘已經在畫兇手的容貌了。冷言見薛瑤來,讓出了位子。
“辛苦姑娘了。”薛瑤拿着栩栩如生的畫像笑得很燦爛。薛瑤的笑容有兩個含義:第一,面前的女子叫劉情,跟付浩天現在的名字正好相反。第二,目前圈套已經下好,只等着兇手來襲。
劉情發現面前的女子好漂亮,好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在得知薛瑤是城裡的縣太爺之後,更加的讚賞薛瑤。而且,自己的命還是薛瑤救的。她也沒得罪誰啊,爲什麼兇手偏偏找上她?
夜幕來臨,除了值班的衙役,整個衙門只剩下廖泉、焦水牛、陳博、薛瑤。他們正在用晚膳。
“小妹,我們就這樣等着?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些?”陳博有點懷疑薛瑤的計策。雖然現在的薛瑤挺聰明的,武功也非常好。但是這做人不能太狂妄是不是?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智商。”薛瑤柳眉微挑,嚇得陳博不再多嘴。廖泉抿嘴笑了,至於焦水牛則只顧着品嚐美味了。
“大人,你做的菜真好吃。”焦水牛憨厚的聲音打破了這凝固的畫面。薛瑤頓時泄了氣,焦水牛總是不在狀態,害她這麼精心營造出來的場面都謝幕了。他這捕快名額,該不會是用銀子買的吧?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薛瑤的牙癢癢的,她想咬人。焦水牛,你可不可以把白癡的表情收一收,還要不要她吃飯了!衆人低頭填肚子,只等那鈴聲響起了。
劉情的傷勢雖不致命,但傷及內臟,身體機能迅速下降,所以現在拼命的抑制咳嗽,憋的小臉通紅。手裡的紅繩卻一刻也不敢放鬆。因爲這是薛瑤給她的救命繩。
突然,門有了響動,劉情害怕極了。那種垂死掙扎的痛苦,她前些天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兇手的樣子,她一閉上眼睛全都刻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她渾身顫抖,全身沒了一點力氣。
黑衣人摸進了門,他一下午的打聽應該不會錯。即使錯了又怎樣,寧可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他舉起了大刀,朝劉情砍去。劉情嚇得坐起來,拉動了紅繩。
摸黑躲在隔壁房間的薛瑤衆人,一聽到鈴聲,匆忙踏出房門。薛瑤愣了一下,屋內就交給陳博了。外面纔是自己的天地。
話說陳博衝進了房間,見黑衣人的刀砍空了,陳博立即發了一枚菱形飛鏢。黑衣人靈巧一躲,差點打到劉情。這劉情一下子昏了過去。黑衣人破窗而出,薛瑤早已等候多時了。
“嗨,兄弟。大晚上的沒必要穿那麼黑。”薛瑤懶散的笑着。黑衣人顯然沒有把薛瑤這樣的‘弱女子’放在心上,這就意味着他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