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當監考老師
一直這樣坐着也是無聊至極,索性李牧遠就當起了監考巡場老師。
主要還是他也想看看這樣的考試會不會也有人作弊,是用什麼方式來作弊的。
按理來說在進考場之前這些個考生們都是要被各種搜身檢查,之後才能進場考試。要搜查三遍才能進入貢院考試,這樣的嚴格檢查才能進場,想來很多人就算是能夠進場也是極其困難。
考場分爲三個院來考試,而李牧遠和文成伍兩人則是身居中央,這樣兼顧四周好做工作的安排。
考生們都各自在自己的小屋子裡面安靜的答題,很是安靜。
每五個小簾子的面前都站着一個簾官,就是監考的。
這些簾官們看到李牧遠走來,都是微微拱手行禮。自然也會吸引不少的考生的注意力,這些來自天元****的考生們雖然不知道李牧遠,可是認識他身上的這一身黃袍子。這若是在往常見到了都得跪地行禮,都想着八成是哪一個王爺來此看考生。
一路走着,李牧遠在走來之前就問了何貳鈥跟阮培文兩人考試的地方,想要看看這兩人考得怎麼樣。
阮培文在東院,何貳鈥在南院。
不遠也不近,剛好可以一路順帶着看過去。
這一路走來,李牧遠到一間小屋子面前,就見到一個年近五十男人在認真的答題。天元王朝雖然是大國,可是人均壽命卻也差不多隻是六十左右,這男人稱呼他爲老者也不足爲過,兩鬢已經泛白。
按理來說這樣的年紀應該是在家含飴弄孫了,可是還依舊奮鬥在考場,爲了一個鐵飯碗也是白了頭。
想來這底層人民爲了生存,爲了離開黃土,要努力的拼搏,可見生活如此的不易。
李牧遠看到在認真答題的老者,不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在哪裡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在沒有來到天元大陸之前,他的處境其實也和這些考生們沒什麼區別,不一樣是爲了混口飯吃,考公務員,事業單位等等各種,爲的就是一個穩定。
底層人民,說到底就是爲了一個安穩,也是難得這個老者能堅持到現在還在考試,要是別人也許就放棄了,留在鄉下做個教書先生也是不錯的。
一路輕步往前走,李牧遠的目光就被一個黝黑的考生所吸引,吸引他的不是此人黝黑的皮膚,而是此人在乘着簾官轉身的空隙就偷偷的一直朝着自己的襠部瞄。
動作雖然小,可是李牧遠見到此人的行爲實在是覺得太熟悉不過了,原來他的同學作弊不就是這樣的嗎。特別是女同學,在大學畢業考試的時候總是穿裙子。否管是多冷的天氣都要穿裙子,不是爲了美,而是她們在考試之前就把小抄抄在大腿上,這樣考試的時候只要把裙子輕輕的一撂,自然是及格到手。
而現在這個皮膚黝黑的考生的動作和那些個女學生們的場景是一模一樣,考生在見到李牧遠過來之後,嚇得一個激靈,立馬一本正經的考試答題。
那個負責監考他的簾官剛纔也許是因爲早上起來得太早,所以一直在開小差。他現在的表情和那個考生也差不多,也是嚇得一個激靈。隨即此人立馬就要下跪,不過在膝蓋微微彎曲之後又想起來了他現在不能跪,就只能是朝着李牧遠一個大幅度的拱手。
李牧遠不理會他,而是徑直的走到那個皮膚黝黑的考生所在的地方。
每個考生的簾子前面都會有刻錄該考生名字的小牌子,李牧雲徑直走到牌子前面就一把拿起那個小牌子。
江南,楊貴。
此時這個黝黑的考生已經是滿頭的大汗,連寫字的手都在打擺。
那名考官李牧遠的這番動作之後心中也是暗道不好,難道是自己疏忽失職了?
李牧遠並不說話,只是朝那個考生做了起身的動作,示意該考生站起來。
名爲楊貴的考生戰戰兢兢的起身,滿臉的驚恐。
“去,把他褲子給脫了。”
李牧遠輕聲的對一旁的簾官說道。
那名簾官似乎不解,這考試呢,竟然要他去扒了這個考生的褲子。
“去啊,沒聽到嗎?”
李牧遠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一旁的簾官才確認,然後就跑進小屋子,就去扒這名考生的褲子。
那名考生頓時是如遭雷擊,額頭冷汗直冒,沒有絲毫的動作,他不敢反抗就只能是任由那個簾官在扒他的褲子。
這樣的畫風在別人看來真的是辣眼睛,不過現在那些個考生們都在忙着答題,哪裡會顧得上四周發生的事情,不過這附近的簾官們倒是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現在都是看着自己的區域,然後分出神來看這邊的情況。現在這個情況擺明了就是這個考生有問題,那個會自己憨憨的跑過來,來看熱鬧,這不是過來找死嗎?
那名扒褲子的簾官此時也是額頭冷汗直冒,希望等他扒完褲子之後啥都沒有,不然這事情可大可小。這位將軍是什麼人,他心中清楚,一句話可以決定他一個家族的生死。
不過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等他扒下考生的褲子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那考生的大腿之上密密麻麻的寫着一些小字,當場癱坐在地。
那名考生知道作弊的事情敗露,整個人頓時暈闕,然後尿水就不自控的淹溼了剩下的底褲。
斯文掃地。
李牧遠搖了搖頭,不在理會,轉身就離開。
這都已經想好作弊了,怎麼就心理素質這麼差的呢。
在接着往前走,李牧遠就到了東院,看看阮培文的情況。
來到東院,李牧遠就找到一個體型微胖的簾官問了問情況,得知阮培文在往左邊的第十一間小屋子。
那名簾官討好似的想要給李牧遠帶路,不過卻被他給拒絕了。
自古都是南方出文官,而北方出武將。雖然說天元王朝科舉考試廣納賢才,可是這一個地方的文化氣氛確實是真正的影響着一方的人。
所以一直以來,在京城的朝堂之中文官大半都是南方人士。
像阮培文這樣的北方士子也有不少,不過在朝堂之上沒有什麼人能夠照應他們,也有些北方的文官,不過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正三品。
而在朝堂之上具備真正的話語權的如高太師,文太傅等人都是來自南方。這樣的格局着實是讓來自北方的士子們難有出頭之日,李牧遠雖然對此有了解,不過他並不想去過多的干涉這些事情。
畢竟他的世界是修真界而不是這個天元王朝,只要他想他做這個天元的主子也未必不行。
走到阮培文的那個小屋子前面,簾官急忙跑到李牧遠面前給他行禮,李牧遠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阮培文答題很認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前方站了一個人。
李牧遠點了點頭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轉身離開,去看看何貳鈥那邊是什麼一個情況。
在之後就一路走到何貳鈥考試的地方。
李牧遠其實並不看好何貳鈥,這傢伙就是一個二世祖,要說他是真的有真才實學,還真的是摻雜了些水份。
到這邊來看何貳鈥,李牧遠心裡的打算就是看看這貨是不是也作弊,不然這也不符合邏輯啊。
相比那些個緊張答題的考生們,何貳鈥顯然就要輕鬆得多,絲毫沒有把這些簾官們放在眼裡,他一邊在紙上答題,還一邊哼着從哪個窯子裡學來的小曲。
你要說這是讀書人,這可是真的不像,像個流氓還差不多,可是何貳鈥卻絲毫不以爲意。他對別人都說誰說讀書人就是那種斯斯文文的,弱不禁風的人,本公子就要做一一個風流不羈的書生。
今朝有酒今朝醉,依舊是繼續答題,那些個簾官們也不敢說他什麼,只要他不作弊,誰也不說他,因爲在場的這些官員們都沒有他爹的官大,這要是惹得何家公子哥不高興了,等科考結束了,肯定少不了何大人的一番小鞋穿。
要說整個天元王朝裡,真正的教訓過何貳鈥的人就只有李牧遠一個人,就算是何貳鈥他爹都只是用言語訓斥過他,可是沒有真的動過手,李牧遠可不同,他是直接動過手。
現在再加上李牧遠的位置擺在那裡,何貳鈥要不是死皮賴臉的認了李牧遠當大哥,估計就是見到李牧遠走過來都要打一個激靈之後就繞道走的那種。
李牧遠走到何貳鈥面前,看到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得嘴角抽搐,還真的是不同凡響。
何貳鈥這個時候似乎是遇上了什麼難題,他把筆夾在耳朵上,嘴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咬着一根牙籤,還哼着歌。
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李牧遠走到他前面,就飛快的把筆從耳朵上拿下來,在然後就隨口把嘴中的牙籤吐到地上,然後就看着李牧遠一個勁的笑。
李牧遠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何貳鈥現在哪裡還有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始一本正經的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