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吳爺,身材矮胖,眼神微眯,常年穿着簡單樸素的牛仔褲,喜歡開黃色悍馬,其人姓格怪異,很少人可以猜測到他的內心。
這些,便是外界人對吳子鬆的認知和評價。
劉老總看着進來喊郭其仁“爺”的胖子,並不算太胖,反而還有些結實的肌肉,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恭敬的態度,身上穿着最普通廉價的牛仔褲,尤其是他所來開的車,是黃色悍馬,雖態度恭敬,可給劉老總的感覺,這胖子,是個人物,定然是個大人物。大人物身上,都有獨特的氣場。
天北二爺,郭二,嗜殺好戰,所向睥睨,手掌一柄開山刀上的青龍,早已不知喝下多少人的血,飲了多少人的姓命。此人身高近乎二米,胸口紋着一道紅龍。
此刻,劉老總睜大眼珠子,他的視線,被一個近乎二米的巨漢,以及巨漢胸口的紋身騰龍所吸引,所震撼。
“爺。”這漢子桀驁不馴,嗜殺光芒的眼神外放着,但他卻恭敬無比的單膝跪在了原本屬於自己單位一個最底層小員工的面前,這個員工叫做郭其仁。
緊接着,進來的人,各個讓劉老總感覺氣場非凡,屬大人物的人,都紛紛恭敬對着這位小員工問候。而他們的問候,只有一個字——“爺。”
劉天明的眼皮子不斷跳着,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現在雙眼齊跳,自己也不知今天是福是禍,是財是災。
陰柔的麻火走了進來,還有曾經的三位同伴,不過他們曾經都被眼前這個男人所廢去了異能,終身淪爲普通人。
此刻,四人面色複雜,他們不知該如何面對郭其仁,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出開場的第一句話。
“爺………………”麻火最近幾年,混跡道上,接觸了下九流多了,也漸漸懂得趨炎附勢,接觸了一路攀爬的人,也懂得了處世圓滑。
此刻,他的一聲爺,驚詫了身旁同伴。
同伴們臉色微微吃驚,可當他們都看到郭其仁讚賞的眼神望着麻火,並且對他點了點頭時,他們毫不猶豫,立刻恭敬彎腰,對郭其仁喊道:“爺。”
食堂的員工們,臉色的表情此刻十分豐富,各色各異。
小古溫柔的望着郭其仁的側臉,這就是自己愛慕的男人,他只需要一句話,各路巨頭,甚至曾經的敵人,都會對他低下別人眼中高貴的頭顱。
“好,你們認我。以後也算是我的人。”郭其仁坐定,背靠椅子,目光,傲視天下。
劉老總忽然之間有一種錯覺,似乎此刻,這位被各路人馬稱之爲爺的人,纔是真的爺,而自己,纔是最底層的那個人。
這個錯覺,讓劉老總深思,害怕,畏懼,敬畏,顫抖。
凌一刀,恭敬走到郭其仁面前,深深低下了在錦江單靠這顆頭上帶着的面子,就足以震顫四方的頭顱,恭敬而又鏗鏘有力道:“爺,一刀,來見您了。”
郭其仁大手一揮:“曰後,星月幫,第七堂,刀堂成立,你就是我第七堂的堂主兼併長老。”
此話一出,四方無聲,唯有凌一刀面容顫抖激動,深深朝着郭其仁一跪而下。
星月幫,不但隻手遮天,遮了天北的天,連錦江,也一併遮住了,如今凌一刀自己竟然能有資格進入星月幫,單獨成立一堂,對他而言,是莫大的榮耀,莫大的機遇和恩惠。
“一刀,定當萬死不辭,赴湯蹈火,爺。”凌一刀幾乎是大聲吼叫出來。
郭其仁微微一笑,淡定沉穩,他站起身子,攜小古的手,隨着衆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郭其仁走出了食堂。
身後,各路巨頭紛紛緊隨其後。
留下的,有吳子鬆和麻火。
吳子鬆面帶着讓人看不透的笑容,盯着劉老總,道:“我是誰,你知道麼?”
劉老總額頭汗水密佈,如瀑布一樣嘩啦流着冷汗,趕緊忙不迭回答:“知道,知道,您是吳爺。”
吳子鬆似乎笑容更開心了,似乎他很喜歡別人喊他一聲爺,可是,很快他的臉色變得冷漠無比,陰沉道:“你知道剛纔那位走出去的,是誰麼?”
劉老總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吳子鬆沒有讓他回答,他替劉老總回答了:“那位,是我的爺。懂麼?”
“懂,懂。”劉老總額頭的汗水如決堤的大江奔涌而下,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無形的壓力下已近乎崩潰。
“我的爺,不能受半點委屈,一根手指,便宜你,如何?”吳子鬆淡淡道,彷彿他在說的是家常,而不是要廢人身上零件。
劉老總感覺一片天昏地暗,但他還是咬着牙,在潛意識和恐懼感的驅使下,深深點下了頭。
另外一邊,麻火冷漠陰柔的盯着劉天明,哼聲道:“你在我們的圈子,連狗都不如。”
劉天明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自己的父親都要切掉手指,那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呢?
連他心中敬若神明的麻爺,都要低頭喊那個人一聲爺,還必須喊的恭謹無比,自己會如何?
“一隻胳膊,不砍,打斷就是。如何?”麻火直接道。
劉天明二話沒說,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昏迷過去,他是直接被嚇昏迷的。
麻火嗤笑一聲:“哼,沒種,當初我被爺廢了的時候,也沒你這麼孬種。”
此刻,麻火感覺自己被郭其仁廢了,非但不恥辱,反而似乎很榮耀。
他,已經在郭其仁那讚賞一笑下,內心真正認可了這位爺。
劉老總斷指,劉天明斷臂,留下一片蕭瑟,一片唏噓。
還有,一段段被人美化的傳奇。
曾經郭其仁所在的部門辦公室,主管一陣唏噓,一陣感嘆,心中震驚的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將郭其仁如何,否則,恐怕自己也沒有好下場。
杜哥擦着額頭的冷汗,心撲通撲通,他遏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因爲他的心頭上,有一個人的壓力。
至於小任,感覺自己既不是小任,也不是小人了。自己是二逼,還是那種喝三鹿長大的純二逼。
坐在直升飛機上的郭其仁,手牽小古。旁邊吳子鬆恭敬詢問:“爺,我們去哪?”
他不敢問是否迴天北,因爲他不敢去猜測自己這位大哥的心思。
那是他發自內心完完全全尊敬自己的大哥。
“迴天北,處理其他的事情。我要讓大江南北的地下世界,完全被我星月幫遮了這天。”郭其仁大手一揮,直升飛機扶搖直上。
下方,悍馬奔騰,英菲尼迪、瑪莎拉蒂、保時捷左右陪襯。
天北七大巨頭此刻心情澎湃激揚。
於此同時,天北不論黑白二道,全部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他回來了!!”
“什麼?真的是他?他……是他的兒子,他竟然回來了,那麼他的父親呢?是否也回來了?”
“什麼?他回來了,天北的爺回來了…………”
“市長您好。”
“小王,馬上給我在天北國際明珠酒店最豪華最氣派的雅閣訂最好的酒席,我要招待一位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當年和郭其仁認識的王市長,此刻吩咐着自己的秘書小王。
小王心頭大驚,市長從來都是沉穩鎮定,可今天,卻竟在自己這種秘書面前,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急促語言,市長的這位朋友,究竟是誰?
顧家,那位剛剛達到武道大師初窺門徑的顧老爺子,此刻接到了老友趙老爺子的電話。
“什麼?好,哈哈,太好了。老趙,可說清楚,這次你去求教武學,必須帶上我。”
顧老爺子掛斷電話,對着後輩子孫威嚴道:“去,給我把家傳老酒全部帶出來。”
管家直接差點震驚昏迷過去,家傳老酒,八百多年的歷史,全部都拿出去?
一切,都因爲有一位人要回到天北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