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虎開入三河境內前,又遇到幾個路卡,但凡是平江警察所設,都會客氣的和方皓天打招呼,幾乎每次都會來上一句“何隊在三河”。
方皓天沒有深思,以爲他們認出呂鵬程,畢竟每次有疑難案件,何娉都會請呂鵬程出手,雖然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沒打電話,但平江警察對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其實,當何娉發現這個案子和隱形人有關後,有想過打電話,可又一想總是麻煩鵬程哥不好,畢竟人家現在是總參文職,所以就把案子向上彙報,通過正常程度反應到軍方。
當瑞虎開到三河境內後,警察對他們的盤查就嚴多了,就算呂鵬程出示證件都沒有用,一定要搜車,要不是平江警察突然想到這點,打過來電話說明情況,恐怕這些人就把槍給搜出來了。
到了三河境內又行駛了幾十公里,後面的盤查纔鬆下來,看到呂鵬程的證件就放行,沒有帶來什麼麻煩。
“呂哥,我上去就行了,你留在車裡。”方皓天把車開到目標五公里外,向副駕上的呂鵬程交待道。
“要不要我幫忙,你總得需要觀察員吧。”呂鵬程奇怪問道。
在獨狼狙擊任務通常都是由兩個人完成,一個射擊手一個觀察員,不知道風向距離等數據,很難完成狙擊任務。能單獨完成狙擊任務的,是真正的獨狼。所以呂鵬程纔會這麼說,甚至方皓天不能命中目標的話,他還可以幫忙補射。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方皓天搖搖頭,巴雷特的威力和火力本來就很強,驅動進化過後更是驚人,他可不想嚇到呂鵬程,這也是方皓天在目標五公里外停車的原因。
以方皓天現在的射擊水準,還沒有達到獨立完成狙擊任務的程度,可是他有納美,什麼風速距離的觀測完全不是問題。實際上如果不是怕引發戰爭,納美完全可以入侵,並控制米國帶有激光武器的衛星進行狙殺。
“那你注意安全,需要幫助的話立刻打電話,我在這裡等你。”既然他堅持,呂鵬程不再強求,仔細交待過後,就把瑞虎開下路基停在路邊林蔭中,在夜幕掩蓋下,來往的車輛很難發現林蔭中的瑞虎。
方皓天揹着箱子消失在夜幕中,脫離呂鵬程的視線後,加載進化驅動程式,向溫道明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溫道明並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暴露在納美的監視下,按理說以他的經驗和實力,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只可惜他低估了方皓天的能力。
這是深山中的一座簡易茅屋,地處香餘市境內,溫道明坐在茅屋內的木墩上,胳膊的傷已經包紮好,坐在那裡苦思冥想的樣子。
“太讓我意外了,皓天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而且那把槍太恐怖了吧。他小的時候我檢查過,明明就是天漏之體,不要說習武,就連活過三四十歲都難,怎麼變成練武奇才了?”
溫道明心中十分糾結和憋屈,上次受傷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卻沒有想到,剛去平江不久,竟然被外孫打的狼狽而逃。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纔是,畢竟有個實力高深的外孫,但這個外孫是他拋棄的,除了派人關注教導文化知識,沒有盡過半點外公的責任。
如果方皓天的養父養母在世,還有機會相認,現在嘛……不想引起方皓天反感和憎恨的話,最好不要透露有關他身世的秘密。
溫道明知道方皓天在養父養母過世後,怎麼樣墮落,並且痛恨自己的身體素質。現在他恢復健康,還成了武學奇才,如果上門認親,只會引來鄙視和反感。
這就跟一個貧困的男人被女人拋棄,但男人發達後女人再找回去一樣,除了唾罵什麼都得不到。
“師傅,您的藥煎好了。”一個穿着黑色長裙,身材高挑的女人端着藥碗進門,冰冷的眼眸中露出一絲擔憂,如果方皓天在這裡,一定能認出,她就是刺殺過自己的冰山美人關敏!
溫道明臉上糾結的表情不見了,換上慈祥與和藹的微笑,他纔不想讓關門弟子看到自己的狼狽樣,更不能讓她知道方皓天的存在,並且還是被外孫打傷,否則老臉往哪裡擱啊。
關敏是他十幾年前,暗中監視女兒溫馨的時候,碰到的一個流浪兒,據她自己說是父母雙亡。因爲身體狀況非常適合練武,就被溫道明收爲關門弟子。
之後查過她的真實身份,除了“父母雙亡”是謊言外,其餘都是真的,溫道明沒有責怪,因爲他能看出,關敏因爲母親的死憎恨父親,所以沒有追究。至於關敏的父親,溫道明只知道是政府官員,從來沒有深入調查過。
“敏兒啊,這次回平江見到父親了嗎,你還在恨他嗎?”溫道良關心問道,一口喝掉碗裡的藥,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外孫,如果方皓天知道真相,一定會恨他的吧。
“不恨了,因爲……他已經去世了……”關敏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哀傷,很快就恢復冰冷,彷彿死去的那個男人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啊?節哀……”溫道明微微一愣,暗歎自己對弟子和親人的關懷是不是太少了,竟然連關門弟子的父親去世都不知道,“怪不得敏兒身穿黑色長裙,原來她在爲父親戴孝。”
“沒什麼,習慣了。”關敏淡淡說道,是不是真的習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您剛來平江不久,怎麼就受傷了,是誰幹的?”
關敏的聲音很冷,儘管能傷到師傅的敵人肯定強大,但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她不怕,如果知道是誰,就算死也要拉對方墊背。
“咳咳……誰能傷到我,你也知道我突破在即,實力倒退非常嚴重,有時候連普通人都不如,其實這是我自己摔傷的。”
溫道明乾咳兩聲掩飾尷尬,死都不會承認是被人傷到的,更不會讓關敏知道,是被親外孫打的,太沒面子了。
“哦,那你摔的真巧,就傷了掌心和胳膊。”關敏冷冷說道,心中卻暗感好笑,如此看來應該不是敵人傷的師傅,否則他老人家纔不會這麼平靜呢,早就暴跳如雷叫喊着要復仇了。
溫道明的“紳士”風度,是建立在對方不是他對手的基礎上的。
“那是,如果不是我的身手好,連頭都摔破了。”溫道明心說我真沒撒謊,如果不是身手好,頭就被那個臭小子打爆了。
想到這裡溫道明就暗暗氣惱,更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方皓天相認,也不能讓外孫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讓他或者別人知道,殺手界赫赫有名的教頭“紳士”,被人搞的連“懶驢打滾”這種招式都用出來,不丟死人才怪。
溫道明是殺手組織“天罰”中的教頭,一手帶出很多實力高強的殺手,但他從不出任務,在組織中的職責就是傳授武道。
殺手天生就是黑暗中的行者,所以天罰的核心力量,除了全球各地的聯絡人員,都沒有身份,或者說有很多身份,在任何國家和網上都沒有半點真實記錄,全是虛假信息,留下的影像都不是真實面目。
身爲武道教頭,溫道明在華夏的虛假身份,是平江市機械廠的退休工程師,事實二十幾年前,他就在機械廠工作,還教導女兒和三個徒弟。鄰里街坊誰都不知道,身邊住着一個殺手組織教頭。
“那您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您。”關敏說道,她是天罰在陸海的聯絡人員之一,但凡有組織成員來這裡出任務,都由她提供和保障槍械後勤工作。
天罰是一個奇怪的組織,內部成員相互間出手,都要計算報酬,比如上回對方皓天手機進行定位,就是請組織內的黑客出手。
“休息什麼啊,這才幾點,我還沒老呢,出去透透氣,太憋悶了!”溫道明因爲方皓天而憋悶,偏偏他還不能說出來,起身就往外走。
哪曾想過,讓他憋悶的還在後面呢!
往門口走的時候,關敏自然上前攙扶,溫道明有點生氣,心說我還沒老呢,就想甩脫她伸過來的手,卻感覺到強烈的危機襲來,想也不想一把推開關敏!
一千米開外,方皓天背靠參天大樹,架着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瞄準鏡對準了茅屋門口靜靜等待,直到目標出現。
“關敏?怎麼是她?我明白了!”茅屋前有一堆篝火,兩人剛出門就被方皓天看見關敏的樣貌,便誤以爲溫道明潛伏在乾爹窗外企圖不利,就是因爲她。
“罪不及妻兒,禍不及家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暴怒下的方皓天沒有任何猶豫。
“轟!”一道巨大的聲音在山澗響起,巴雷特槍口延伸出一道近十米的火舌,強大的後坐力頂在方皓天的身上,如果不是背靠參天大樹,這一槍就能讓他倒飛而去。
“師傅……”被推倒的關敏一聲悲慼的呼喊,驚懼發現師傅身影被子彈穿透,並將身後的茅屋轟倒,在地面上轟出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大坑。
摔倒在地上的關敏心中充滿了痛楚,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被炸起的灰塵籠罩。
“咳咳……還沒死呢,哭啥……咳咳……”溫道明被泛起的塵吐嗆到了,心說這個臭小子又來了,是怎麼追到這裡的,如果不是我身手好,恐怕四分五裂連個全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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