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丁力的臭名聲,這次來參加津門電視臺新聞發佈會的媒體很多,差不多足有上百家,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丁力先生,娛樂在線爆出您收取了北汽的廣告植入費,並且給出了相關的證據,對此您有什麼想要回應的?”一個男記者第一個站起身子,發問道:“是不是如網絡上網友們所言的那般,您一直不承認,就是不想繳納稅款?”
“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丁力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丁力先生,有關部門已經組成了相關的稅務追繳小組,並且通過媒體喊話給您。”另一個女記者,朝着丁力眨了眨眼鏡,問道:“請問您有沒有補繳稅金的打算?準備在什麼時候進行補繳?”
“請問你是法官嗎?”丁力反問了一句。
“不是。”女記者臉色一慌,道。
“首先我申明一點,我沒有偷稅漏稅,所以不存在補繳稅金這個問題,謝謝。”丁力很不客氣的說道:“而且你身爲一個記者,是沒有資格和權利,去隨隨便便給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做定論的,這樣是對你的讀者不負責任,對自己不負責任。”
“丁力先生,請問您認識李璐嗎?”
丁力想了一下,確定自己的記憶當中,沒有一個叫做李璐的人,纔回道:“不認識。”
“但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前,她發微博挺你,然後被她的經濟公司勒令道歉,並且強制申明,跟……。”
“在這裡我要向李璐表示感謝,謝謝……。”丁力萬金油的說了幾句李璐的好話。
“丁力先生,您既然做了好事,爲什麼一直不肯承認?反而甘願忍受網絡上的流言蜚語,難道您不怕自己的星途就此毀掉嗎?”一個青年報的記者,大跌眼鏡的提問道。
此言一出,整個新聞發佈會所有記者全都呆瓜了。
其實不止他們呆瓜,整個網絡上所有的網友們也都呆瓜了。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變故,是因爲有人曝光了丁力收取北汽植入費的最終真相。
這個真相不是網絡上說的那樣,丁力爲了偷稅漏稅,故意不承認自己收取了北汽廠家的植入費。
而是純粹的做好事不留名。
事情是這樣的,有對雙胞胎得病了,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差不多需要一百萬。
雙胞胎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一百萬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丁力也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了這件事,在與北汽公司協商後,決定乘坐北汽麪包車出現在庭審現場,以此來達到宣傳北汽麪包車的目的!
作爲回報,北汽公司需要承擔雙胞胎一百萬的住院費。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人云亦云的傳出了丁力收取北汽一百萬植入費的謠言!
而且謠言愈演愈烈。
沒奈何,雙胞胎的父母坐不住了,通過網絡將事件的真相說了出來!
隨着真相大白於天下。
不少人開始捫心自問。
“我艹,我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點火就着?是我們腦子不夠用,還是敵人太聰明?”
“就是,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
“我們都錯了,而且大錯特錯,不但成了助紂爲劣的幫兇,還錯怪了一位做好事不留姓名的好人。”
“丁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丁老師,我不該懷疑您的,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從今往後,我就是丁老師的鐵粉,不管網絡上出現任何對丁老師不利的言論,都一如既往的支持丁老師。”
“丁老師,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又高了!僅次於我媳婦。”
“現在想想,只有丁老師這樣的猛人,才當得起偶像倆字啊!”
“就是,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情況。”
“今後我就是丁力的腦殘粉了!”
“以前一直不喜歡丁力,但這次我挺他,這麼一個熱衷慈善的人,纔是我們真正需要追捧的人。”
這些前一刻還恨不得將丁力生吞活剝的網友們,此時在沒有了剛纔的盛氣凌人,反而滿懷歉意的朝着丁力不停地道歉到。
網絡上。
微博中。
論壇裡。
朋友圈。
全都在上演着網友自責,朝丁力道歉的畫面。
也不知那位網友,突然喊了一嗓子,“艹他大爺的,我們這麼誤會丁老師,不就是因爲上了娛樂在線的當嗎?走,去找娛樂在線的王八蛋們討個說法。”
於是,那些朝着丁力致歉的網友們,彷彿找到了可以發泄他們內心怒火的目標,頓時一窩蜂的涌到了娛樂在線官網。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娛樂在線官網便被無數憤怒的網友們給攻陷了。
“我現在才發現,娛樂在線的臉皮竟然這麼厚,剛纔黑丁老師的時候,黑的挺歡,現在輪到自己了,立馬當了孫子,有沒有一點骨氣?合着丁老師你們就能隨便詆譭?”
“以前覺得你們只是不要臉,現在看來,你們就是一幫沒有底線的混蛋,你們先是一個勁的詆譭丁老師,而且呼朋喚友的一起給他扣屎盆子,現在我們知道真相了,你們軟蛋了?”
“艹你大爺的,給老子出來。”
“出來,別尼瑪當縮頭烏龜,趕緊給老子們滾出來。”
“娛樂在線的王八蛋們,我們需要一個解釋,憑什麼你們這麼黑丁老師?”
“傻比娛樂在線,給老子說法。”
“娛樂在線的王八蛋們,別丟人現眼了,速度給老子們一個說法。”
“你們娛樂在線真團結啊,合起夥來胡攪蠻纏是吧?那好,我們明確告訴你,現在報紙這麼多,根本不多你們一家,從今往後,你們娛樂在線的任何報紙、雜誌,老子們都不買。”
娛樂在線辦公室內,張富貴已經完全不知了所措,本來十拿九穩穩贏的一把牌,爲什麼最後會出現變故?
他搞不明白。
委實也想不明白。
“不好了,不好了。”隨着這個帶着驚慌的聲音,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記者跑進了張富貴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