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布木布泰急切地叫喚起來。
“除非他們先歸化大明,”朱由檢和緩地望着布木布泰緊張的眼神,“大明可不想在關外再培養一個像建奴那樣的敵人。”
“陛下,阿爹和奧巴大汗,不是已經同意歸化了嗎?”布木布泰覺得有些委屈,爲了歸化大明的事,她可沒少勸說阿爹,城內城外,路都跑了好幾趟。
“同意是同意了,但那時五年以後的事,萬一他們有了糧食,人丁增加,變得強大了,又不肯歸化了呢?”
“陛下……那阿爹要怎麼做,陛下才能相信?”布木布泰就像是剛過門的小媳婦,兩個圓潤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朱由檢。
“朕還沒想好------這樣吧,一旦他們選擇農耕,就要定居下來,戰馬也就失去了遷移時的作用,如果他們肯交出戰馬,朕就會教會他們農耕。”朱由檢用手指輕輕敲着木椅的邊緣,顯得十分輕佻,實際上,戰馬換農耕,是他早就想好的對付科爾沁的又一策略。
“陛下……”布木布泰有些失望,讓蒙古人完全交出戰馬,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布木布泰,他們果然留着一手,預備到適當的時候,與大明作戰,否則,他們已經選擇農耕,還要戰馬何用?你看,大明的百姓,需要戰馬嗎?沒有戰馬,他們一樣生活得很好。”朱由檢得理不饒人,他就是要死死限制科爾沁,讓他們早日、主動歸化。
布木布泰搖頭:“陛下,阿爹恐怕不會放棄戰馬,他們不是要與大明作戰,戰馬是蒙古人的生命的一部分,他們只是捨不得戰馬。”
朱由檢步步爲營:“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他們保留着戰馬,對大明就是威脅。”
布木布泰只急得跟什麼似的:“陛下……”
朱由檢微微嘆口氣,又緩緩搖頭:“哎,看在布木布泰的份上,朕就再讓一步------誰讓朕的心太軟呢?”
布木布泰雙眼一震,黑溜溜的瞳孔頓時漲大許多:“陛下要怎麼讓步?”
“朕也不要科爾沁部交出所有的戰馬,先交出一部分,那些交出戰馬的牧民,朕給他們劃定適合農耕的區域,集中在一起耕種,他們可以保留少量的牛羊,閒暇時還可以體味放牧的生活。”
布木布泰想想,總會有一些牧民,願意選擇農耕生活,“陛下,大明真的願意教會他們農耕嗎?”
朱由檢心中暗笑,面上卻似慈善家那樣慈眉善目,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當然,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看在牧民都是你的族人的份上,朕在牽走他們戰馬的同時,還會無償送給他們一些種子和農具,讓他們直接就可以翻田種地。”
布木布泰果然中計:“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託人轉告阿爹。”
朱由檢還有點不放心,他隨意問了句:“布木布泰,你身在大明,你阿爹會聽你的勸告?”
布木布泰只好解開外套,掏出心窩:“奴婢雖然身在大明,但奴婢知道,阿爹是真心願意歸化大明,他和奧巴大汗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牧民,雖然陛下做出保證,但……但大明朝廷說話,一向難以令人信服。”
“哈哈,”朱由檢大笑,“彼時是爲了各自的利益,就是蒙古人,又有多少信譽?”
“那現在呢?”布木布泰隱隱擔心起來,“還不是爲了各自的利益?”
“現在不同了,”朱由檢已經在考慮,怎麼讓布木布泰將自己的想法送回科爾沁,“科爾沁遲早會歸化,大明與科爾沁,真正是一家人,基本利益是一致的。”
“……”
“你阿爹與奧巴大汗,真要爲牧民的未來作想,這些科爾沁的牧民,一旦歸化過來,就是大明的子民,難道大明還會不關心自己的子民?”
“陛下……”
“你們要是不放心,朕還是那句話,可以先讓一部分科爾沁從事農耕,先看看實際的結果再做定奪。
“陛下,臣妾明白了。”
這一頓晚膳,兩人吃了大半個時辰,幸好現在纔是深秋,飯菜稍微涼點,也是可吃,要是冬天,太監宮女們早就將飯菜強行撤下去了。
晚膳後,布木布泰要沐浴,在軍營住了十多天,現在突然換成大明的後宮,她要洗去身上所有的污垢,剛好朱由檢也有泡澡的習慣。
“布木布泰,咱們一些沐浴吧?”
“陛下……”布木布泰怕朱由檢又會玩出什麼花樣。
朱由檢充分發揮了循循善誘的長處:“布木布泰,宮裡和關外不一樣,在宮裡還有朕的其他女人,你要珍惜每一次與朕在一起的機會,”順便還在她的小嫩臉上摸了一把。
“好吧,陛下。”布木布泰已經埋進朱由檢的胸膛,雙手環住朱由檢的腰身。
他們相擁着去了浴室。
宮女們放好熱水後,就出去了,朱由檢與布木布泰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褪衣入桶。
布木布泰倚在朱由檢的身上,她用柔嫩的小手,輕輕撫着朱由檢寬厚的胸脯。
在熱水的刺激下,朱由檢的要害,沒來由的一緊。
布木布泰感覺到了身下的變化,她隨手一摸,抄起了朱由檢的要害,“陛下……”
朱由檢的老臉,卻是一紅,幸好浴桶裡彌散着大量的水霧,兩人就是坐在一起,也看不清臉上的變化。
“陛下,這漢人的……都是如此粗壯?”
“也不一定,那要看具體的人。”朱由檢要轉移注意力:“布木布泰,你這名字,是誰給取的?在漢話之中,發音實在是拗口。”
“那就請陛下給臣妾取個漢名吧,反正奴婢已經是漢人了。”
“賜名?好吧!”朱由檢想起後世的清宮劇,布木布泰的漢名,觀衆可是太熟悉了,還是叫玉兒吧,至於姓嘛,王姓很雜,那就姓王吧!
將來科爾沁歸化爲漢人,塞桑父隨女姓,也是姓王,這些蒙古人的後裔,很容易就湮滅在衆多的王姓漢人之中。
“就叫王美玉,在漢話的發音中,這名字倒是爽口。
“王美玉?”布木布泰輕聲唸叨着,“謝陛下賜名,從今天起,奴婢就是王美玉了。”
朱由檢和王美玉二人,已經洗浴結束,宮女還沒有送來乾淨的的宮衣,朱由檢大怒,“來人。
”
一名宮女聽出了朱由檢語言不善,她戰戰兢兢推開小門,“陛下……”
“宮衣怎麼還沒送過來?”
“陛下,因爲……因爲布木布泰剛剛住進延禧宮,還未來得及預備宮衣。”宮女哆哆嗦嗦,卻不知道怎麼稱呼布木布泰,最後是直呼其名。
“奧,”朱由檢這纔想起,王美玉入住延禧宮,是自己的臨時決定,太監宮女們能將這麼些房子打掃乾淨就不錯了,再說,他們一時也沒想到,朱由檢這麼快就來沐浴更衣。
“陛下……”那宮女見朱由檢面色轉換,只得輕移蓮步,走進木桶,看到朱由檢與王美玉都是光着身子在木桶裡,她一時呆住了,進退不得。
“你遣一名宮女,快點去坤寧宮,先取幾件宮衣來。”
“是,陛下。”
那宮女得了朱由檢的赦令,正待離開,又被朱由檢叫住:“等等,你先讓其餘的宮女,暫時避到各自的寢房,一柱香時間之後,再回到各自的去處。”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告知她們。”宮女剛剛出了浴室的小門,就小聲偷笑起來,她又怕朱由檢聽見,只好雙手捂着嘴。
“陛下,我們怎麼回房呀?”王美玉已經能聽懂大部分日常的對話,宮女說沒有預備宮衣的事,她隱約聽懂了。
“放心,不會讓你穿髒衣服上牀。”
“坤寧宮離這兒有一段距離,難道我們要在木桶裡等呀?”
“不用,”朱由檢眨眨眼,“朕剛纔不是讓這裡的宮女,回到自己寢房去了嗎?”
“陛下的意思是……”
“朕抱你回房!”
王美玉大驚:“陛下,這如何使得……”
“玉兒放心,現在天色已晚,這延禧宮的室外,就和室內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
“陛下……”
“玉兒,不用爭了,難道你準備在這個木桶了受凍?萬一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
兩人從木桶裡出來,相互給對方擦乾身上的水漬。
朱由檢熟練地一手攬腰,一手抄起王美玉的腿彎,將她橫抱起來,“玉兒,你看起來如此瘦弱,沒想到還這麼重,不會是懷上了吧?”
“陛下……”
雖然現在天色早已深黑,外面又是無人走動,王美玉還是羞得擡不起頭,她拼命往朱由檢的懷裡鑽,胸前的桑葚,已經被朱由檢的前胸揉得皺褶。
如果現在有人躲在牆角的陰影中偷看,手裡即使拿着夜視鏡,也只能看到王美玉的後背與美#臀。
進了寢房,王美玉急切地從朱由檢的懷裡脫出來,她翻身上牀,一頭鑽進衾被裡。
“玉兒,別急,朕今晚有的是時間!”
“陛下!”王美玉將腦袋埋在衾被的裡面,好似只有在衾被裡,她纔有一絲安全感。
現在還沒有衣服換上,朱由檢擔心着涼,也是鑽進被底。
王美玉似乎沒有完全放鬆身子,才半度春風,朱由檢還沒有輸送傳宗接代的魔水,她就扳住朱由檢的後背,連連討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