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問：“你剛纔想的那個女孩是什麼人？”
我哈哈一笑心中道：“難道你吃醋了嗎？”
小妞“哼”一聲道：“鬼才吃醋了呢。”小妞說出這一句話，當真是醋意盎然，我聽了不禁覺得可笑。我突然問小妞一個問題，當我一問這個問題，我分明感受到了他怔了一下。
我問的問題是：“我真懷疑你是一個機器人，或者說你本來就是人類。”
小妞沒有立時回答我這個問題，我雖然沒有睜開眼，但也足以感受到她的表情，一定是遲疑的。但是她何以要遲疑？想到此處，我不禁身子一震，難道她真的不是外星人麼？而是真的地球人麼？
我立時又問了一遍，她猛然放開了我的手，然後說道：“我們到了。你們二位可以張開眼睛了。”
於是我便張開了眼睛，馮海卻早已張開眼睛看着我。
我看了看四周之景，四周竟然是一片雨林。我驚訝問小妞：“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妞道：“越南。”
我和馮海呻吟一般呼吸了一下：“這裡便是越南？”接着我又看了看四周，一片大亮2，雨林林立，當真是不可思議，我只是一時之間居然從五萬年以前，到了中越戰爭，如何不令人吃驚？
“那張援朝是不是也回到了這裡？”馮海問了這個我也想問的這個問題。
小妞道：“但是……張援朝卻並未改變歷史。”
我和馮海吃了一駭道：“這是因爲什麼？”
小妞道：“歷史又豈是容易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歷史是不容改變的？”
馮海呻吟了一聲道：“那麼，爲什麼不僅可以改變？”
小妞道：“這個你們可能不大明白。”
我悶哼了一聲道：“你若不說，我自然是一輩子都難以明白。”
小妞朝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道：“我若說了，你可能還要糊塗。”
我揮了揮手道：“你快點說。”
於是小妞便詳細闡釋了一下，經過了那麼些年，我自然理解了很多，但是在當時當真是一點都不懂，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個印象。小妞的意思是，張援朝雖然回到了中越戰爭，但是他步入的時空卻和那個時空不是一條平行線，即便他可以看到那個時空的一切，比如他可以看到瘋狂的戰爭
，可以看到一切，但是卻不能影響一切。
接着小妞便舉了一個例子，這個例子是這樣的，張援朝回到了古代，他希望自己不會被俘虜，於是乎他便回到了那一天，便去提醒當時的自己不要被敵人俘虜，自然也就不會背叛自己的兄弟，當然也就贖罪了。但是當張援朝遇到了當時自己之時，當時的自己居然看不到現在的自己，這足可以說明，他們走到了兩個時空裡。
我和馮海聽得一頭霧水，當真是糊里糊塗，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雖然回到了過去，但是卻不爲當時的東西所看到？”
小妞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
馮海立時道：“這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我們回到了五萬年以前，居然可以被巨蛇、野象侵襲？”
馮海問的問題夠味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但是小妞卻是這樣解答的：“當你回到了一個時空，但是這個也會有他自己的東西，比如野象、巨蛇！”
這一句話，雖然說的極其抽象，但是我卻真的明白了。我們看到的野象、巨蛇，是我們穿越到那個時空所該有的，而一些東西卻又是另一個是空的，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很亂呢？
當然很亂，我也不會理解多少，但是有一點只要明確就好了，那就是張援朝不可以改變歷史。
那照這麼說，張援朝看來是贖罪不成了。
我和馮海未免嘆息了一聲，一個做下了惡果的人，想要改變自己的過錯，卻不能夠，這不顯得很悲哀麼？
但是仔細想來，真的很悲哀嗎？所謂：重因得因，種果得果，這話又豈是白說的？
也就在這時，我們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從遠處走來，這個人身長偏瘦，神色沮喪，向前木木的走着，像是一個傻子，從他的臉上你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人的跡象，所以用一句話說，這是失去所有的人。
我和馮海對望一眼，這個人自然便是張援朝，於是我們兩個走了過去，要找他打招呼。
馮海喊了一句：“張……先生。”
那個人依舊木木的無所答，向前不停地走着。
我們看了小妞一眼，自然是詢問她，難道此時張援朝居然看不到我們嗎？
小妞搖了搖頭道：“他能夠看到我們。”
“那麼他爲什麼不理我們呢
？”
“因爲他已經是個傻子了，傻子自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和馮海叫了一聲，然後面面相覷，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答案，而此時他居然成了一個傻子，我們還如何知道？
就在我們聊得一瞬間，但聽得小妞慘叫了一聲，這一聲慘叫，自然只能是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纔會發出的，我們向着小妞看得方向看去，卻見張援朝腦袋上冒出了血，整個人已經躺倒在一棵樹旁，口中像是在說一句話：“難道只有如此纔可以贖罪麼？……”
他死了！她確乎死了！
我和馮海卻一點也不覺得悲哀，甚至覺得罪有應得。他或許本該死的，他的兄弟們在幾十年前，都被他害死了，他居然能夠活下來，這難道還是天意？
…………
我們重又回到了二十世紀，當然沒有把張援朝的屍體帶上。就讓張援朝死在過去吧！
我們多方面打探了電梯和樓是誰設計的，可是建築公司卻說這幢樓的圖紙是張援朝自己提供的，他只讓建築公司按圖建造。
張援朝自然被定爲神秘失蹤。
本埠報紙鋪天蓋地，商業鉅子、大金融家張援朝神秘失蹤……
這幢樓的圖紙當真是張援朝自己設計的麼？鬼才知道，但是後來經過無數的專家檢查，這幢樓沒有一絲特異之處，電梯也是正常的電梯，後來這幢樓被張家的親人賣給了我父親。我父親之所以想買，自然也因好奇。後來，這幢樓便成了一座商業大廈，只是遠方的墓地，卻給人莫名的壓抑之感。
那天我驅車路過那片墓地，卻纔看到墓地門外有一個大的標牌——參與中越戰爭的烈士永垂不朽。
…………
我自認爲是一個評論家，於是乎，便也說了幾句話。
歷史是不容改變的，既然自己做下了什麼，就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也正如佛所云：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人心之險惡，世間一切恐怕都難以超越。古之人便崇尚忠義氣節，但還是有那些說着忠義之人，赤裸裸的背叛！但是究竟爲何背叛，卻也說不清。我奮筆疾書，寫着寫着居然覺得眼前一花，我定睛看紙上的文字，吃了一駭，卻滿滿當當的全部是“贖罪”二字。
——背叛完——
故事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