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有什麼事情我們等訂婚結束了之後再說,可以嗎?”權雲肅臉上的笑意很僵硬,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現在還不太敢確定。
聽到了他叫自己爸,權子豪就覺得噁心,想到了那些在自己眼前的資料之後,權子豪冷哼了一聲,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道:“這個訂婚宴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爲什麼?”娜塔莎掀開了自己面前的頭紗,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雖然她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還是有些震驚,之前他可不是這個態度。
權子豪輕哼着說道:“你不用叫我爸,我權子豪可不承認你這個兒子。”
“這是什麼情況啊?”衆人都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嗎。
權雲肅眼神有些閃躲:“爸……”
“閉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權子豪聲音輕輕的顫抖了起來,腳步有些不穩的往後挪了一下。
安紫染的眼神很是複雜,穿過了人羣朝着權子豪走過去,權聖楠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權雲肅的神色僵硬在了臉上,喉嚨動了動:“爸,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伯父,你說的是真的嗎?”娜塔莎難以置信的問道。
權子豪緩緩喘息着,最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正色的說道:“我宣佈這場訂婚儀式作廢,權雲肅也不是我的兒子,從今天開始跟我權子豪沒有半點關係。”
“什麼……”權雲肅站在了原地,一臉呆愣的模樣,他沒有想到權聖楠安排自己跟娜塔莎訂婚,卻在訂婚宴上這樣做,權聖楠,果然是一個好狠毒的計劃。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朝着呆愣的權雲肅看過去,當下心裡也明白了什麼。這個時候,她的保鏢過來,將娜塔莎從人羣中帶離開了。
“權聖楠,你給我等着。”權雲肅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權子豪捂着胸口喘息着,隨後兩眼一白整個人都暈倒了過去,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第一個跑過去的人是安紫染,她冷聲衝着權子豪身邊的幾個保鏢說道:“你們是豬腦子嗎,還愣着做什麼,叫救護車啊!”
隨後,權聖楠也很快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父親會氣的暈倒了,當下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了起來。
一路上,直到救護車到醫院權聖楠跟安紫染都一直陪在身邊。
看着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安紫染擔心的眉心一直沒有舒展開過:“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先做一下吧,你這樣走來走去的不累嗎?”沒想到小染比自己還擔心。
這個時候,蕭洛走了過來,看着兩人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少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聞言後,權聖楠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壓低了嗓音說道:“都什麼時候了,有話就快說。”
蕭洛僵硬着一張臉,緩緩說道:“其實先生一直都在爲少爺鋪路,甚至將少爺以後的人生都已經規劃好了。他這麼做,也只是希望少爺能夠繼承權家的家產。”
“我知道。”權聖楠有些後悔起來。
“今天,先生讓我請安小姐過來,也只是想要跟她說頓飯談一談,只是……”說道這裡,蕭洛停頓了一下,這才接着說:“只是少爺的人下手太重了,我們不得不跟他們動手起來,很抱歉。”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安紫染半張着嘴巴,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這是一個做父親的人爲兒子付出的苦心,他這麼做沒有任何錯,只是自己的身份……
看着權聖楠不說話,蕭洛吐出了一口氣,擡起了下巴跟他對視着,微微一笑:“先生今天說的都是氣話,他怎麼可能會把夫人的墳墓給遷移出去了呢?每次先生有什麼心事都會到夫人的墓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先生對夫人的思念,我們都是知道的。”
“不要說了。”權聖楠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懊悔,今天是他太沖動了,他早就該想到父親不會這麼做的,他就是非要逼自己做出選擇來罷了。
安紫染脣角啓開又合上,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轉身看着權聖楠說道:“聖楠,對不起……”
“沒事的。”權聖楠摟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感受到了她微微輕顫的身體,喉嚨動了動。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逞一時嘴快,讓伯父那麼生氣,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安紫染後悔的都想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
聽着她這麼孩子氣的話語,還有那哽咽的聲音,權聖楠頓時就心疼起來:“說什麼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