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哥,他們眼下應該也在苦修了,我們可不能丟了他們的臉!”
林凌深吸一口氣,看向天空,眼下所有人都在爲變得更強而努力,昔日那恥辱,每個人都想洗去,他林凌也是如此!
而懸空天魚能彌補弱小聖域與大域的差距,是每一個前往大域的天才必須歷經的淬鍊,林凌自然會把握機會了!
兩人再度前行,沒多久,一個巨大的石碑出現,石碑上刻着,懸空天魚乃是天空巨魚的骨骼,此魚也是叫懸空天魚,壽命達到了數萬年,被強者抹殺之後,佈下陣法,懸掛在天空,成爲了一種罕見的修煉室!
“無論是人,還是妖獸,弱者便是被主宰,懸空天魚也是如此!”林凌暗暗感嘆,因爲能輔助修煉,所以懸空天魚被他人抹殺了,這也是天地至理,弱者的悲哀。
“你等兩人是新人嗎?”
就在這時,石碑之後,有一名身穿綠色盔甲的老者淡淡道,此人盤膝在那,若不說話就彷彿石雕般。
“新人?”
林凌目光閃爍一下,對方很容易就猜測出自己是新人啊。
“唯有新人才沒有盔甲!”
那老者似是知道林凌的想法,讓林凌目光看去,只見前往懸空天魚的年輕俊傑,大多都是穿着白甲,個別是穿黑甲。
“有一點戰功便能得到白甲,戰功達到一千就能換黑甲了,在定海天府中,除去個別驕傲的人不喜穿盔甲外,大多數人都穿盔甲,代表身份,而你們身穿長袍,應該是新人了!”那老者再度道。
林凌兩人恍然點頭,他們確實一點戰功都沒有。
“新人初次去懸空天魚不必交納戰功,你們可以隨意進入,但若此次依舊沒有達到超凡境,下一次來,那就要戰功了!”那老者解釋一聲,再度閉上雙眼。
“謝謝前輩!”
林凌對定海天府更熟悉一分,這裡似乎任何事都要戰功,盔甲則代表身份。
隨後,兩人向着天空的巨魚飛去,入口是在魚嘴,剛剛踏入後,兩人邊察覺到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很奇異,彷彿全身被無形的小魚包裹着般,而在入口便如此了,難以想象在其中又會如何。
而進入之後,彷彿內裡乾坤,最顯眼的便是一根巨大的水晶魚骨,彷彿棟樑般立在那裡,而四周則是細小的水晶魚骨,極爲的神秘!
至於魚骨之間則鋪設了地板,大量的年輕人聚集在那裡,身穿盔甲,臉色冷漠。
“呵呵,沒想到九色域的令狐山也來定海天府了,那傢伙可是極爲出名的,就連我在七星聖域也聽說過他!”
“定海天府在玄蓬大域很有名,出名的天才都會來此!”
“你看,那是黑電鬼,他已經來懸空天魚上百次了,爲了突破超凡境而準備着!”
交談之聲,不斷響起。
“咦,沒盔甲,只是長袍?那兩人好傻,初來定海天府不去做任務,奪取戰功,反倒立即就來懸空天魚,簡直浪費了第一次免費的機會!”許多人也看到走入的林凌兩人了。
“好多人!”
幽夢雲暗暗驚訝,這裡她是修爲境界最弱的,聖靈境初期,就連林凌的聖靈境後期也是最弱的。
“是各聖域的天才!”林凌卻是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四周異樣的目光,之前他聽說了,這裡是超凡境以下的修煉室,這意味着,這裡的天才實力沒有超越超凡境,這等實力,他還不懼。
目光一掃,只見水晶骨骼建立了大量的房間,有些房間散發光芒,能看到大量手指粗大的魚在遊,而有的房間則是光着門,但一片漆黑。
“那些大門,哪些是能去修煉的呢?”
林凌皺眉,這時邊上有人道:“兩位是新來的吧,我叫寧缺,那些修煉室如果有魚存在,那就代表有人,那些魚是懸空天魚的魚子,如果魚聚集的越多,代表那間修煉室越好,而漆黑的門代表沒有人修煉!”
林凌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青年與他年紀相當,但擁有着一張娃娃臉,給人感覺不錯。
“謝謝!”幽夢雲趕緊道,讓那寧缺的臉瞬間紅了,彷彿極爲的靦腆。
林凌有些錯愕,那傢伙該不會是修煉狂人吧,這輩子都沒什麼與女性說話,所以如此害羞。
“我叫林凌!”
林凌也自報姓名,讓對方嘿嘿笑了一下,隨後又解釋起來,這寧缺來定海天府倒有半年了,立過數次軍功,算是半個老人了。
而林凌也靜靜聽着,初來大域,謙虛一些終歸沒錯的。
三人邊走邊談,彷彿一見如故,只是幽夢雲偶爾插口一句,寧缺就會臉色通紅,甚至偷偷在林凌身邊道:“林凌兄,你的妻子好美,在定海天府半年了,她是我見到最漂亮的武者。”
這話倒是讓林凌心中有些喜悅,男人都喜歡別人稱讚自己的伴侶的。
"這裡有間修煉室,而且看起來很大!"
片刻,林凌腳步停下,看向一間修煉室,而那間修煉室關着門,四周也沒人,但林凌與幽夢雲皆是一笑,這是一間雙人的修煉室,很適合他們兩人進入。
"等等,這間修煉室有人在看着!"
而這時,寧缺拉了拉林凌的手臂道,讓林凌臉色疑惑起來,有人在看着?
"你看那把那名獨眼的男子嗎,他一直在盯着這間修煉室,因爲這修煉室是在魚頸椎之處建立的,所以修煉效果最佳!"寧缺低聲道。
"他看上了,那他進入修煉便是了,爲何看着大門?"
林凌不明白那獨眼男子是什麼意思,而他的話語卻沒寧缺那麼小聲,讓四周許多人暗暗笑起,不愧是新人,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定海天府,並非宗門,這裡極爲殘酷,猶如軍隊。
"因爲那間修煉室需要大量的戰功,而你是新人,第一次入修煉室不用戰功,所以若你開啓了修煉室,那人便會搶了,甚至別人用戰功來開門,他也會搶!"寧缺解釋道。
"那他太便宜了吧,雖然我不知道戰功怎麼來,但肯定很難,別人冒死得到的戰功,他說搶就搶?"林凌笑了笑道,他的聲音依舊不輕,讓四周更多的人笑了起來,甚至笑聲很大。
寧缺也張了張嘴,他以爲自己已經夠幼稚的了,但誰知道林凌似乎比他更幼稚,彷彿沒有出來闖蕩過般。
隨後,他便看到林凌大步一跨,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