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衆生平等。
佛說無慾無求。
佛說順其自然。
佛又說了,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痛了,累了,自然就會鬆手跟放手。
可是……
佛卻沒有告訴世人,唯有一樣東西有可能是終身都放不下的,並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的。
這種無法放手的東西就是人類的
感情。
也許有些人的感情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淡,直至新的開始後就徹底忘記。
也有一小部分的人選擇用酒精麻痹自我,進行自我催眠,目的就是希望可以忘記心中那份愛。
也有的人入教,想要靠所謂的信仰來逃避過去,繼而結束以前的生活。
“我假裝無所謂,告訴我自己,我那麼的堅強,我可以承受一切的。
可是,當我被遺忘在角落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輸不起,我會害怕。
那些凌亂的思緒,再也整理不好了。
再也不敢知道你的消息,怕聽到你過得比我好,我會難過,怕自己的墮落會讓你嘲笑。所謂的堅強,模糊了我。
如果當初我勇敢,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如果當時你堅持,回憶會不會不這樣?
是我們不夠勇敢還是我們沒有堅持?”
在一間簡陋的小房間裡,一個穿着略顯邋遢,頭髮也有些亂七八糟,看上去極其頹廢的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看着手中的紅色請柬自問自答着。
男子看着這張紅色請柬上的名字,內心卻無比刺痛,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放開了。可是他明白所謂的放開只不過是口頭上說說罷了,他的內心始終牽掛着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倩影。
一個曾經愛過你的人,忽然離你很遠,咫尺之隔,卻是天涯。
曾經轟轟烈烈,曾經千迴百轉,曾經柔腸寸斷。
到了最後,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無聲息的冷淡。
男子還是鼓起了勇氣拿出了筆記本電腦,他原以爲不會再給她發郵件了,可他還是想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雖然不知道她能否收到就是。
男子點開郵箱,看着那熟悉的情侶網名
若相守£不離與若相守£不棄。
“回憶若能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場宿醉。
醒來時,天依舊清亮,風仍然分明,而光陰的兩岸,終究無法以一葦杭之。
我知你心意。無須更多言語,我必與你相忘於江湖。
以滄桑爲飲,年華果腹,歲月做衣錦華服,於百轉千回後,悄然轉身,然後,離去。
曾經以爲的天長地久,其實不過是萍水相逢。
可是放手了才明白,一切只是兩條平行線偶然的相交。
當一切都煙消雲散,平行的依舊平行,即使相隔不遠,也已是人各天涯。
幸福的感覺也許只能剎那,剎那過後,是一個人的精彩。
說過不愛了,說過不想了,說過忘記了,說過放棄了;
呵呵,有時,人的記憶總是那麼的脆弱啊。
往往一杯酒,一首歌,一個路口;就會勾起曾經有你的記憶,猶如海市蜃樓一般浮現在眼前。
看到了你的美,你的笑,你的淚;看到了我的錯,我的壞,我的醉;
看到了我們曾經牽手,曾經的誓言,曾經的幸福。
也看見了我們彼此的身影在時間之河中游蕩,我知道那叫回憶。
未來,就讓我一個人默然相愛的寂靜喜歡。
旭日東昇,宛延的小路漸漸清晰,晨光着你失落的雙眼,隱藏了幾許的憂傷。
當初我不忍看見你傷心的樣子,只能站在遠方,望着你的倩影,消失在我視野盡頭。
站在離別的車站,我獨自悄悄落淚。
你傷心的樣子,烙在我的心中。
如同當初,你的一瞥一笑都深深烙印在我的靈魂中···
感謝你贈我一場空歡喜,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已成往事。
有些事,我不說,我不問,不代表我不在乎。
當初,我天真地以爲,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就可以打動你,可最後我發現,打動的只是我自己;
後來,我執着地以爲,只要不顧一切地往前走,路就會一直延伸,可結果我知道,是我的心路走到了盡頭。
如今,我明白,失去一個人,只是生命中的一段過程,天空不會永遠都下雨,我們總會在最深的絕望裡,看見最美的風景。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裡,即使忘記了你的聲音,忘記了你的笑容,忘記了你的臉。
但是每當想起你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偶爾想起,記憶猶新,就像當初。
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
即便你的號碼還在我的通訊錄中,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反正,你不會再主動打電話給我,也不會再主動給我發條短信,我們,或許只能這樣了吧。
所有的交集到此爲止,剩下的就只是漸行漸遠的交叉線。
我們,只能是這樣了。
有些傷痕,劃在手上,癒合後就成了往事;
有些傷痕,劃在心上,哪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
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
生命中,似乎總有一種承受不住的痛。
有些遺憾,註定了要揹負一輩子;
有些承諾,註定了是一個人承擔;
生命中,總有一些精美的情感瓷器在我們身邊跌碎,然而那裂痕卻留在了歲暮回首時的剎那。”
男子一邊敲打這些字,一邊嘴角不停的碎碎念,因爲他明白一切都在三年前的這一天徹底的決裂了,他如今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祝福。
“葉琊沒想到你居然變得這麼頹廢了。不是說好要忘記一切了嗎?怎麼你還滯留在這座城市裡?”
不知何時,在這名頹廢男子的身前出現了兩個穿着極其另類的兩個男人。其中那個白衣白髮的男子看着他嘆道。
“是夜羽啊?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算了,你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這位先生是你朋友吧?”
被叫做葉琊的頹廢男子有些驚喜的看着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面前的白衣白髮男子問道。
“這位是馬飛,我跟他要出國了。在出國前來看望你一下,只是沒想到你還在爲情所困。”
夜羽有些複雜的看着葉琊,他已經可以有八層把握葉琊就是他的分身轉世,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確定才行。
“沒有啊。只是在頭疼三天後怎麼去爲她唱一首歌,一首我爲她所寫的歌,只是這樣而已。”
葉琊原本焦躁難安的心情卻因爲夜羽的出現安靜了下來。
“把你的右手無名指伸出來。”夜羽看着葉琊說道。
葉琊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良久之後,夜羽跟葉琊還有馬飛坐上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