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眉頭微微蹙起,他打算戰決,他施展斷步涯身法,以極快的度朝着那仰天嘶吼的冰龍殺了過去。
冰龍雖然神志尚未恢復,可它的本能卻還在,它現了那個弱小的人類不但沒有逃離,還朝着它殺了過來,這讓高傲的龍之一族成員的它如何能夠接受?
冰龍沒有話語,它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它舞動起它那龐大的龍軀,一記神龍擺尾,它想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給狠狠的甩死,然而讓它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
那個不知施展了什麼詭異玄法的人類不但沒有被它的神龍擺尾給捲起來,反而它那巨大的冰尾被那人類少年體外的巨大黑影給一劍斬成了兩截。
火星在冰尾與那紅色的血劍中閃耀,那可是蘊含了夜羽憤怒的強力一擊,他想試試看全新的須佐能乎究竟能否以力破法,全力一擊之下到底有什麼樣的效果,如此一來,他日後對敵時心裡也稍稍的有譜點。
短兵相接,冰龍吃了個暗虧,可它那巨大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是它冰尾被斬斷的剎那,它那恐怖的雙爪散着冰冷之極的氣息惡狠狠的朝着夜羽拍了過去。
‘轟’
‘啊!’
夜羽根本來不及防備,再加上有須佐能乎的存在,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瞧不起冰龍的攻擊的,可是冰龍的攻擊可不是吃素的,一雙巨大的爪子就那樣將他給拍飛了,並且還讓他感到胸口氣血微微上涌,他強行將胸口翻涌的氣血給壓了了下去,差一點他就要吐血了。
要知道他的須佐能乎還沒有解開,而冰龍的攻擊被須佐能乎大幅度的抵消了,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由此可見‘龍之一族’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哪怕冰龍是另類的一種龍,可它那號稱不死不滅的龍軀也實在是堅硬的嚇人。
夜羽被拋飛了足足有十丈遠,並且還將四周的冰壁都給撞飛了不少,如果沒有那些冰壁的存在,夜羽深信他可能會被拋飛的更遠也說不定。
如果讓修真界的人知道他跟冰龍硬碰硬才屈居下風的話,肯定會讓人大吃一驚,冰龍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天賦神通,而是冰龍那對同階修者來說堪比噩夢一樣不滅的龍軀。
夜羽心中也是無比的感嘆,這次是託大了,不過也可以看出須佐能乎並不是絕對的防禦,如果有出須佐能乎所能承受極限的力道出現的話,那麼他的須佐能乎就會寸寸瓦解。
須佐能乎消散了,夜羽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可的他臉色不是很好看,有些蒼白,那是之前與冰龍硬碰硬所留下的暗傷。
一切說來話長,可卻都只是在三息的時間內。
冰龍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瞳孔微微收縮,很明顯它也被眼前的人類給驚豔到了,可它的使命就是殺光擅自闖入者。
冰龍的情緒無比的暴躁,隨着冰龍的嘶吼,它頭頂上方的藍色珠子垂落下的冰寒之氣的度也陡然加快了許多。
夜羽瞬間感覺到四周無比的寒冷,哪怕他運起了護體靈氣也還是感覺到了天寒地凍,他雙目一凝的看了眼氣勢正在攀升的冰龍,他明白冰龍正在醞釀絕命一擊,也許冰龍也想靠最後一招分出勝負。
夜羽深深的看了眼冰龍頭頂上方的淡藍色珠子,他明白那個珠子就是前不久李潔所摘下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冰龍的手裡,但現在可不是感嘆之際,夜羽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冰龍的身上;與此同時他身體裡的所有法決也開始急的運轉了起來。
玄陽決、妖神經、兩倍戰神訣、還有剛入門不久的太玄經全部都開始在他的奇經八脈中快的運轉着。
雖然他的須佐能乎暫時無法凝聚,可他的瞳力還在,他想在冰龍最爲脆弱的剎那施展幻術,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將冰龍打到無力反抗爲止才行。
第二層空間當中,隨着冰龍的氣勢的攀升,隨着夜羽所有法決的極運轉,整個第二層空間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數不清的碎石塊從高空落下,整個第二層空間一片狼藉,就連藍色的光線也暗淡了不少,照這種情況下去的話,整個第二層空間最終將陷入黑暗當中。
“吼!”
冰龍的氣勢終於到達了一個邊緣,它那恐怖的氣勢隱約可以跟築基大圓滿的修者比肩,甚至還要強出不少。
冰龍一聲嘶吼之後,在空中留下一條弧線,它以閃電般的極朝着夜羽快殺了過去,它沒有施展法術,也沒有施展龍之一族的天賦神通,只是最原始的衝撞,很明顯它是想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哼!”
夜羽嘴角出一聲冷哼,他那雙無比深邃的雙眸沒有任何情感,他看到在空中如同閃電一般迅疾的冰龍,直至冰龍離他不足十米時,他才動了,他這一動就像是遠古的巨人在大地上行走一般,滔天巨響震天而起。
落天從遠處看到的則是一個一頭詭異的紅黑的男子,他那雙猶如死神一般的雙眸,還有他額頭類似豎眼的痕跡,還有他身上所散的恐怖氣息,無不說明這個男子如今是無比的可怕,而且在這個男子的身上落天感到了一種氣質,一種蓋世強者才擁有的氣質,那就是有我無敵!
以暴制暴!
冰龍想要靠武力讓夜羽崩潰。
而夜羽也想用絕對的武力讓冰龍土崩瓦解,讓冰龍那號稱不死不滅的龍軀從此從歷史上除名。
一人一龍已然正面的衝撞在了一起,隨着一人一龍的碰撞,整個空間彷彿要倒塌了一般,那些原本支撐起這座空間的石柱也因爲他們彼此衝撞後的餘波給衝擊到而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定格了,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千年,當煙塵散去,當落天再次以神識觀看戰況時,他看到的是一個一頭黑無風自動的少年站住中央,在那少年的四周則是數不清的冰塊,在少年的右手的手心上隱隱約約有一個淡藍色的珠子在掙扎着,可卻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