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好溫馨啊,如果我真的就是夜羽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惜我不是,至少我的靈魂是宇智波鼬,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宇智波鼬看着空蕩的房間,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他突然現,這些都是他前世夢裡纔會出現的場景,是他最想得到的溫馨的畫面。
族裡的人沒有野心,家人和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他真的好想就這樣留下來,就以夜羽的身份重新來過,可是他可以麼?
前世的他,親手殺光一族,成了人們口中的叛徒,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哪怕如今已經重生,可他卻不知道將來該何去何從,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任何人,也沒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有的只有夜家村的族人和睦共處的感受。
“嗯?不對,那個跟我隔着歲月之門對話的黑衣男子好像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在玄武大陸肉身的靈魂已經隕滅,我身爲他的靈魂,雖然殘缺一道,但卻可以使玄陽體復活。”
宇智波鼬突然想起重生之前在那不知名空間裡的遭遇,那個強大到讓天地黯然失色的男子曾經說過的話語,雖然宇智波鼬並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可以知曉一件事。
那就是,宇智波鼬跟夜羽的靈魂是同一個人,那麼疑問又出來了。他們爲何靈魂是同一個人?難道真的跟他的前世有所關聯?還有那黑衣男子曾說他的師尊爲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撲朔迷離。
還有聖王是什麼境界?
突然,宇智波鼬似乎感覺到未來有事情可做,那就是盡最大努力變強,然後去探知事情的真相,他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活着,他要知道他的所謂前世是誰,還有那師尊是何人,爲何提到‘師尊’二字的時候,他的心靈會感覺到酸酸的感覺。
“如果真的要我以夜羽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一切還要看這個夜家村,是否真的值得我留戀,是否有我感到感動的牽絆。”
爲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宇智波鼬打算重新站起來,重新崛起,他必須要變得黑衣男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境界,只有到了那個境界,他纔有資格去知曉一切答案,只因弱者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在決定好之後,宇智波鼬就一掃之前的茫然,雙眼也不再是黯淡無光,而是重新變得炯炯有神起來,似乎還有絲絲精光閃過。
夜晚悄悄的降臨,然而宇智波鼬還是沒有起來,就算他的靈魂真的甦醒了,可是這幅身體的外傷還沒有徹底痊癒,至少還要休息一夜才能起來走動,這也是讓宇智波鼬無奈的原因。
當晚小夜仙想留下來陪伴他,但是被宇智波鼬委婉的拒絕了,理由就是‘你哥要休息了,明天再陪仙兒玩。’
就這樣小夜仙獨自一人離開了屋子,宇智波鼬望着屋外的夜空,現很美,天上的星光非常的明亮,星輝灑落下來,如同銀河垂掛到人間一般。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內的時候,宇智波鼬就已經起來了,他沒有吵醒正在睡夢中的夜仙,看着夜仙嘴角出露出的笑容還要疲憊,宇智波鼬知道這些天這個小女孩可是苦了,就這樣他一個人輕輕的推開了屋門。
‘吱呀’
入眼處是一處非常寧靜溫馨的村莊,小路上幾隻家禽正在歡快的追逐着,隔壁家的阿嬸已經在做早飯了,炊煙升起,家家戶戶都已經起來了,正所謂一天之計在於晨。
宇智波鼬緩步的行走在這條不是很寬廣的路上,夜家村裡的空氣非常的清新,這是他第一次呼吸到屋外的空氣,卻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他看到了夜章正在家門口晨練,被他那看似兇狠的父親嚴加的呵斥着。
“章兒,你看你,如今只將家傳玄法修煉到第六層,你看看人家羽兒,只比你大一歲,就已經將《玄陽決》修煉到第八層了,都快趕上你爹我當年了,想當年,你爹我也是同羽兒那般年紀就有了凝雲八層的修爲了。”
夜章的父親是一個滿臉留着鬍渣的大漢,那雙看似兇狠的雙眼深處卻流出一股父愛,同時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胡扯着。
當然,夜章的父親的臉本來就有些火紅,如果因爲吹牛而臉紅,旁人也無法看出個所以然來。
“是哦,爹您當年十歲就已經修煉到了第八層,如今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您老怎麼還只是停留在第九層呢?而且我還聽孃親說過,父親小時候比孩兒還要調皮搗蛋,曾經偷了族長爺爺的底褲藏在鳥窩裡呢,害的族長爺爺當時是吹鬍子瞪眼的哦。”
夜章毫不留情的將其父親兒時的醜事都抖了出來,並且還對他父親做了一副鬼臉,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讓其他家的人看到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個逆子懂什麼,那是你父親我想要厚積薄,而且你不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麼?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越不了你父親我?那你就沒辦法去見識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哦,聽大祭司說的時候,我看你們這羣小鬼頭都很是神往啊。”夜章的父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對着夜章狠狠的說教着。
看着這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宇智波鼬的嘴角也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很快的,夜章現了宇智波鼬,夜章瞬間像現了救命草一般。
“羽哥來了,兄弟姐妹們咱們該去廣場那邊晨練了哦。等修煉結束之後,咱們就去給羽哥捕殺血狼來補補身子。”
血狼是一種普通的妖獸,比野獸強大一些而已,但是遇到凝雲六層以上的修者就只有落亡一途,而且血狼的肉質非常的鮮美,是夜家村的村民非常喜愛的一種肉食。所以當夜章說要去捕殺血狼的時候,村民們並沒有持反對意見,畢竟真正的強者是從小就開始血與淚的歷練纔可鑄就的。
“還是羽兒厲害,如此年紀就已經擁有了狩獵隊的實力,我看不出十年,羽兒就可以進入練氣期了吧。”
一個阿嬸模樣的婦女笑盈盈的看着夜羽嘆道,宇智波鼬看着這個阿嬸,知道此人則是夜華的母親,夜華今年十歲,跟夜羽同齡,但是爲人比較內向,沉默寡言,只有對夜羽纔會言聽計從,只因夜華是非常清楚夜羽是日以繼夜的修煉的。
果真,在夜華母親說完之後,夜華看向夜羽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永遠追隨在夜羽的身旁,夜華的心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爲他的命就是夜羽所救,也是在那一次之後,他就告訴自己要保護夜羽,哪怕自己死了,也要保護好那個男孩。
可是,當夜羽被族人救回來現岌岌可危的時候,夜華就失魂落魄了,直到昨日聽到夜羽甦醒時,夜華的雙眼才慢慢的恢復了色彩。
宇智波鼬看着四周的族人,包括那些大人還有小孩的目光,他現的是慈愛與崇拜,突然,他現他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被牽動了,那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族人和睦,還有親人的親情還有朋友的友情,這些都是宇智波鼬窮極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小傢伙早飯快些吃完,然後就去廣場那邊接受隊長的訓練吧,至於羽兒傷勢剛好,就不要參加了,待會阿叔給你講講我們家傳玄法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
就當這些孩子們還有大嬸們沒完沒了的議論不休之際,大長老適時的出現替宇智波鼬解了圍,大長老是族長夜博的獨子,如今三十五歲,但看起來卻像二十歲出頭,這跟其修爲有關,大長老的修爲也有練氣初期了。
飯後,宇智波鼬跟隨隊伍前往廣場,他也想看看這裡的人的修煉是什麼樣的,還有他想徹底的詢問大祭司有關境界的劃分,還有這個玄武大陸的歷史。
夜家村的廣場中只有四塊巨石,根據夜羽的記憶,從左到右的石頭重量也不一樣。
左邊第一塊的石頭有百斤,第二塊則有五千斤,第三塊是萬斤,最後一塊最大的據說是有十萬斤。
夜家村的歷史上,舉過萬斤巨石的有十個人左右,每一個都是將家傳玄法修煉到第三重天的強者,可是從來沒有人知道第四塊巨石的來歷,也沒有聽說有誰可以舉起,根據族人的說法,想要舉起最後一塊巨石,只有修煉到第四重天才有可能。
除了這四塊原本就存在的巨石外,還有其他的大石,那些都是村民們搬回來的,有幾十斤的,幾百斤的,也有幾千斤的,卻沒有萬斤的。
因爲這些巨石都是爲了給族人鍛鍊臂力用的,根據玄法中的記載,唯有一副強健的體魄,唯有一副百毒不侵的體魄纔是站穩腳跟的根本力量。
除了巨石之外,夜家的祭壇也在此處,夜家的祭壇是一個三足兩耳的圓鼎,這個鼎有着悠久的歷史,根據夜家的記載,這個鼎乃是萬年前就存在的族器,也是夜家村如今保留最爲完整的族器。
此鼎外觀看上去非常古舊,在其上都能看到非常濃厚的鐵鏽,上面佈滿了鏽跡,似乎記載了夜家村的起起落落。
看着十幾個孩子一個個苦着臉被叫去舉起巨石跑步後,宇智波鼬也感到這種修煉的確會增加體力跟臂力,最重要的是能夠強身健體。
宇智波鼬沒有下場修煉,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中間祭壇旁的大祭司身上,然後邁開步伐朝着大祭司行去,就在他邁出步伐的第二步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將他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哥,你真的沒事了?真的是謝天謝地,感謝佛祖的保佑。”
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少年,這少年的雙眼極其的有光澤,這個少年與宇智波鼬現在的樣子有些相像,這個少年就是夜羽的弟弟,夜凡。
然而,這卻不是讓宇智波鼬雙目爲止一凝的原由,讓他側目停留的原因是他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前世佐助的影子,第一次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弟弟,他的心底已經有了歸屬感。
“哥,聽說你已經將家傳玄法練到第八層了哦,我也要加快腳步修煉才行,不然就追不上哥的腳步了。”
少年對着自己的哥哥嘿嘿的笑了一聲,那笑聲充滿了童真與真摯,那是一個以弟弟身份想要追趕哥哥的想法。
‘轟’
似曾相識的話語,還有那跟佐助相似的神色,還有那崇拜的眼神,讓宇智波鼬的心真正的顫抖了,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歸屬感,已經有了自己的家,那就是以夜羽的身份,以夜凡、夜仙兄長的身份存在於這個世界,他要守護這來之不易的親情,還有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山村。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宇智波鼬徹底解開了心結,他已經開始融入了這個村子,他已經接受了自己新的名字,那就是
夜羽!
以新的名字重新開始人生,以新的人生開始重新崛起強者之路,還有與夜凡、夜仙三人之間的牽絆,他已經打算誓死守護了,就以夜羽的身份。
“從今以後,宇智波鼬徹底死亡,活在這個叫玄武大陸夜家村裡的只有,夜羽!”
宇智波鼬·不·是夜羽看着自己的弟弟夜凡,他在心裡已經許下了諾言,他要站在強者的巔峰,就算沒有寫輪眼,可是在這裡卻有濃厚的天地靈氣存在,他有自信可以變得足夠強,強到可以守護這份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