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師。”巖大師和久大師兩人很快將符籙全部鑑定完畢,兩人畢恭畢敬的湊到周寒面前,態度和之前較之,顯得絕對真實的熱情。
“嗯,有事?”周寒斜睨了兩人一眼,故意一副愛搭理不願搭理的樣子。
見着周寒這神情,兩名老者的表情顯得更加的熱忱了。關原站在一邊看着這場景,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兩名老者是西岐武盟國師以下地位最高的數位長老之二,平日裡只有別人對他們卑躬屈膝,他們還不曾對別人這般熱忱恭敬過,而且現在還是兩人齊齊對寒大師這般。要知道,這兩人就算是面對西岐國師,態度也不曾像今日這般恭敬過,很顯然,這個寒大師果然大有來頭啊。
“咳咳,敢問這些符,都是出自你的手?”巖大師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沫,如果這些符都是出自寒大師的手裡的話,那就說明寒大師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宗師。他們可是有好些符文上面的疑難,一直找不着解答之處。若是這寒大師願意指點一二,那簡直受用不盡了。
“這都是老夫閒着沒事隨便弄的,咋的,有問題?”周寒眼睛一瞪。
“不敢,不敢。”兩人一聽,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隨便弄弄就是一百多張三品極品符籙,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制符可是有着失敗率的。哪怕是六品符師在製作三品符的時候,失敗率也在三成之內。這寒大師隨便弄弄,這都是完美級別的符籙,我的天,這寒大師絕對是一位符宗師?!
“諒你們也不敢,既然你們都鑑定完了,那老夫的符是真還是假啊?”周寒的聲音故意大了幾分,這在彰顯他心中的不滿。
“真的,全部都是真的。”兩名老者齊齊點頭。
“那就去湊錢吧,三天時間,六千萬金!這些符老夫帶着也是麻煩,你們就先收着吧。”周寒說罷,便是要去後院休息的樣子了。
“寒大師,等等,你再等等。”兩名老者連忙叫住周寒,眼裡的神情顯得戰戰兢兢。這數千萬金的符籙說給就給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這更加彰顯着寒大師不凡的來歷。
“怎麼,還有事?”周寒眉頭一皺,自然知道對方還有什麼事情,但他不點破。
“是這樣的,你這符和平日裡我們見着的天霸火雨符不一樣,能不能向你請教一下?”巖大師整張臉堆笑如一朵燦爛的菊花。
“你是想要問這幾個地方的符文吧。”周寒指着一張符的幾個地方,隨口說道,“常規的天霸火雨符在這幾個地方刻錄的符文線條又粗又雜,稍有不慎就將紋路重合,導致能量短路,制符失敗。老夫考慮這個問題,於是就乾脆弄了幾個簡單一點的符文在這幾個地方牽搭橋樑,雖然說能量通過的時候載體可能會承受不住。但你們都知道,火屬性的符一旦捏碎,載體都會被火屬性的能量燒成灰燼,反正這載體都要報廢,而且能量瞬間就通過了,只要符的效果發揮出來了,誰還在乎載體。再說了,這符文弄簡單了,一來可以提高制符的成功率,二來又節省了符墨和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巖大師和久大師恍然大悟,連連稱奇。
這寒大師竟然能夠自己改動符文,果然是大師手筆。要知道,連西岐國師都沒有這個能耐呢。
“敢問寒大師,你的名諱是……”久大師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周寒故意狠狠的呵斥了一句,然後甩手拂袖而去。
有些時候,說一個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周寒這冒充高人,自然不可能給對方更多的詢問機會。趁機斷了對方的心念,一來又一次提高了自己的形象,二來在符籙上面的東西,可是都寶貴的很,周寒不想教他們。
至於那天霸火雨符上面那幾個符文線條紋路問題,都是周寒隨口瞎掰的。具體爲什麼要改動那裡,學問大着呢,周寒都沒有鬧明白,以後還得向祭靈請教。
“你看看你,衝撞了寒大師了。”巖大師有些不高興的看着久大師,像這樣的高人隱於市,必然是故意隱藏身份,不想讓他人獲知。故意這麼一問,不是衝撞了對方的忌諱麼。
“唉,我也是一時太心急了。”久大師懊惱不已。
“兩位長老,我去朝寒大師賠禮道歉……”關原連忙要去,巖大師阻止了,“算了,別去了。”
像寒大師這樣的人,既然已經生氣了,再道歉又有何用,不如抓緊時間把錢款籌齊給他。說不定他一高興,咱還有機會呢。
“關原,你抓緊時間籌集錢財吧,武盟高層,我會打招呼的,爭取一天就把錢財籌齊。”巖大師說道。
“嗯,好的。”關原立即點頭,有了武盟兩位高層長老的授意,這籌錢自然就順利多了。
“唉,如果不是第三塊核心產業事情太多,我們真想在這裡待兩天……”久大師很是無奈,好不容易遇着寒大師這樣的高人,卻沒有機會請教。
“走吧,我們不在,別讓大運武盟鑽了空子,朝寒大師請教畢竟比不上我們的第三塊產業的競爭。”巖大師也是很遺憾。
巖大師和久大師兩名念念不忘離開,關原也連忙籌錢去了。周寒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也沒啥事情,只要自己等着關原給自己送錢就是了。於是周寒就做老功課,學習符文了。
周寒學習符文的時候,大運武盟錢財的吳永善可是着急的焦頭爛額。他把錢莊裡面存放錢財的存放手續費下降了之後,回頭西岐武盟的錢莊立即又把手續費降得更低,他眼睜睜的看着錢莊的資金越來越多被撤,馬上又要缺空了。
吳永善沒有辦法,西岐武盟的錢莊已經佔着出手的先機,哪怕他把存放費降得更低,對方立即會在同一時間再次降低,他沒有翻盤的機會。
“老闆,咱櫃檯的資金只有六百多萬金了,怕是撐不了幾個時辰啊。”錢莊的掌櫃苦逼着臉對吳永善彙報道。
“沒辦法了,我只有硬着頭皮再去找王天遊想想辦法了。反正他的符鋪也沒有生意了,與其符鋪和錢莊都被整垮,不如把符鋪的錢先拿過來頂住,不論如何,錢莊一定要保住!”吳永善無可奈何的說道,他知道符鋪賬目上的資金也就一千萬多金,還能撐幾個時辰。
那些貸出去的款項,吳永善已經在想辦法努力往回收了,利息低點都不計較了。不論怎樣,一定要把眼前這難關撐過去。
吳永善心急火燎的來到王天遊的符鋪,不出他的所料,符鋪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已經不能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因爲符鋪正在關門。
不錯,王天遊正在指揮人關門,而且神情還是笑眯眯的。
這可是讓吳永善想不明白,王天遊的符鋪這麼快就關門了?不應該啊。要知道,符鋪可不比錢莊,符鋪十天半個月沒有生意都還可以撐,錢莊就不行,沒有資金顧客就要鬧事,壓都壓不住。
再說了,就算王天遊的符鋪堅持不下去了,要關鋪子了,那也得先跟武盟報備。好吧,就算王天遊已經報備了,關門的時候他也應該哭喪着臉。
這眼前的王天遊不但沒有哭喪着臉,反而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呢。
“王天遊,你這搞什麼鬼啊?我的錢莊都還撐着呢,你怎麼就關門了呢?”吳永善湊上去,狐疑問道。
“哈哈,老吳,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你的錢莊怎樣了,是不是解決了危機?”王天遊滿臉春風的看着吳永善。
“別提了,我的錢莊資金又撐不住了,那西岐狗太可惡了,我一降手續費,他們立即又降低更多,現在錢莊外面排着長龍取錢撤資啊。”吳永善欲哭無淚。
“哦,是這事情啊,你缺多少資金,我提供給你啊,兩千萬金,還是三千萬金?”王天遊輕描淡寫說道,其實他第一眼就從吳永善的表情看出來了,錢莊的危機並沒有得到解決。畢竟周寒說得對,跟西岐武盟打價格戰是惡性競爭,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什麼,你說什麼?”吳永善被王天遊的話驚呆了,這王天遊是腦子錯亂了還是吃錯了藥,他的符鋪都關門了,他哪裡還有資金提供給自己?
還兩千萬金,三千萬金,你以爲吹牛不上稅啊。
“賬房先生,你過來一下。”王天遊沒有理會吳永善的驚訝,朝着賬房先生一招手,後者立即快步跑了過來。
“王長老,啥事?”賬房先生連忙問道。
“我們賬上現在有多少資金了?”王天遊問道。
“現在一共是四千二百七十三萬……”賬房先生還沒有說完,王天遊便是打斷道,“你馬上取三千萬金給老吳。”
哈哈,這纔不到一天工夫,就從萬里來符鋪白白套來兩千萬多金的資金了,真特麼爽啊。
賬上現在四千多萬,刨去三千萬,剩下一千多萬當做繼續空手套錢的資本綽綽有餘了。
“是!”賬房先生連忙去準備了。
這一幕讓吳永善目瞪口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這王天遊究竟搞什麼啊,這鋪子關門了,他怎麼還有這麼多錢?
難道是他把鋪子給賣了?
不可能,這可是武盟的產業,給王天遊一萬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的。
可是,他的錢是怎麼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