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運國師,周寒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國師年事已高,屬於六品符師,他是大運王朝的守護神。
皇上匆忙離開,必然和國師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這對於周寒來說,八竿子打不着。
周寒已經被皇上重新封爲虎翼候,都城這裡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現在擺在周寒面前的兩件事情,第一便是立即去大運武盟報道,以先天之境的實力獲得一個不錯的位置,然後以大運武盟爲營,一邊修煉,一邊報復西岐。在十八歲之前晉入真氣境,然後參加符宗的考覈。
第二便是應該回老家看看。
周寒的老家,自然便是他父親曾經的封地,周寒重新封爲虎翼候,那些原本屬於父親的封地,現在也全部盡歸周寒。
一年多以前,周寒被周亮逼的走投無路投身軍戎,他的腦海裡,許多身影一直揮之不去。
母親,二孃,三娘,還有對周家一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龐雲。
自己這一年多未回去,不知道他們怎樣了,周寒心中思念的很。
幾乎沒怎麼思考,周寒便是選擇了第二件事情。反正他現在已經是先天之境的實力,晚幾日去武盟報道也無所謂。離家一年多了,應該回家看看。
出了皇宮,周寒沒有等候皇室給自己安排的侯爵儀仗隊,自己僱了輛馬車,經過了三個時辰趕路,便是到達了天雪城。虎翼候的封地樞紐天雪城,距離都城其實並不遠。
天雪城的情景和周寒離開的時候有些不同,主要是軍備增加了不少,這顯然是應該前些日子戰事的緣故。不過眼下,天雪城的氣氛已經非常的輕鬆,因爲西岐大楚聯軍已經煙消雲散了。
周寒的馬車停在城門口,一名守門什長上前盤查:“請出示你的……”
這名守門什長的話說一半便是止住,看着周寒,愣了幾響,失聲道:“你,你是二少爺?”
周寒對眼前的什長沒什麼印象,但看對方的表情反應,估計已經是父親曾經的私兵。
昔日的虎翼候,擁有三千里封地,可以招募五百人的私兵。
“我是周寒。”周寒點着頭。
“真是二少爺?!”守門的什長忍不住驚喜的喊叫起來,其他那些守門士兵都連忙簇擁了過來。
“二少爺,這一年多你去哪裡了?”衆人均對周寒十分的關切,昔日的虎翼候,對他們可是不薄。然當他們的主子虎翼候遭到那樣的變故,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卻幫不上一點忙,眼看着昔日虎翼候家破人亡,衆人的心裡都非常的慚愧。
現在見着周寒,衆人的眼裡均是一亮,彷彿看見了能夠報恩的地方。
父親死了,這些私兵完全可以一鬨而散,他們卻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守衛着天雪城,周寒心中有些感動,雖然他們看上去實力低微,但都有着一顆炙熱的忠心。
“我沒去哪裡,只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磨礪。”周寒沒有直接吐露他參軍的事情,既然他已經退伍了,那麼就應該重新找一個起點開始,而不是沉浸在昔日的回憶之中。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你趕緊回家吧,你家中又出事了。”什長的語氣有些緊張。
“又出事了?”周寒心底猛然一沉,連忙奔入城中。
看着周寒嗖的一下消失在城內,衆人都驚呆了。一年多前,二少爺還是一個孩子,一年多不見,竟然擁有如此快捷恐怖的速度,這速度比軍隊裡面的那些高級軍官都要快速許多,這一年多裡,不知道二少爺究竟經歷了什麼。
周寒全力奔跑,城內的人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邊掠過,然後便是消失不見。先天之境的速度,已經快的讓普通人無法用肉眼看清。
沒多久,周寒便是來到了昔日的虎翼候府。
這是周寒的家,這是他充滿了童年和回憶的地方,是他的根。
在周寒的記憶裡,虎翼候府是那麼的恢弘莊嚴,除了皇室人外,任何人路過這裡,都必須下馬牽行。
然現在,卻物是人非。
虎翼候府恍若山裡的荒涼破廟一般,大門口的石雕蒙塵,失去了往日的威武,府匾四分五裂,只剩下小半截朽木掛在門樑上,地上滿是各種牲畜糞便混合着樹葉,臭不可當。
偶爾幾個路過的人,都是掩着臉捂着鼻子皺眉避過。
周寒的拳頭徒然緊握,慢慢步入候府大門。
院落裡的花園已經長滿了雜草,昔日那美麗的園景無影無蹤,周寒走入幾個房間,裡面均是空空如也,傢俱物什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光禿禿的四壁。
“母親,二孃,三娘,管家爺爺,你們在哪裡?”周寒尋遍了整個府院,卻什麼都沒有尋着。他的童年,他的親人,他心中的牽掛,都沒有了痕跡。
難道是周亮那惡毒的傢伙屠戮了他們嗎?周寒的眼睛慢慢的變紅,自己已經家破人亡了,難道那混蛋還不肯放過家裡的老弱婦孺?!
就在周寒的暴戾氣息越來越盛的時候,一夥軍隊跑了進來。
“二少爺。”
周寒扭頭一看,總算認識其中一人。
周寒還小的時候,這人就擔任了虎翼候府私兵的總教頭,名嶽麓山,據周寒父親講,嶽麓山曾經冒着生命危險把傷重的父親從戰場上背下來,他是父親的救命恩人。
“嶽叔叔。”周寒竄到嶽麓山的身邊,急聲道:“我母親她們呢?”
“她們被我們安置在鄉下了,你趕緊跟我們出城,不然就來不及了。”嶽麓山連忙說道。
“你是說我母親她們沒事?”周寒聞言,心中一喜,只要他的親情還在,這府院荒廢了又如何,重建便是。
“是的,他們都沒事,而且你還多了一對弟妹呢。”嶽麓山點着頭。
“我又多了一對弟妹?”周寒不解。
“咱邊走邊跟你解釋。”嶽麓山說罷便是過來拉着周寒的手往外面小跑,“你離開了幾天,龐管家便是發現你母親又懷了身孕……”
嶽麓山的話沒有說完,整隊人徒然止步。
“糟糕,還是晚了。”嶽麓山懊惱了一聲,連忙對身邊數十人喝道,“你們都拼死堵住前門,我帶着二少爺往後門跑!”
“是!”數十人均是重重點頭,一起拔刀。
“哈哈……”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囂張的聲音:“整座府院已經被我們包圍,嶽麓山,你就別做夢了,乖乖把周寒交出來吧。”
這聲音好熟悉,周寒心中一動,很快就辨認出來了。
周寒的父親窮苦出身,少年爲將,硬是憑着一腔熱血膽略建功立業,成爲一代王侯。
但卻有人嫉妒瞧不起他,這類人便是世襲制的王侯。他們的侯爵位置是從上輩一代代傳下來的,他們自稱是貴族王侯。而像周寒的父親,則是被譏諷爲貧民候。
有衝突自然就有矛盾,貴族王侯和貧民候之間一直都勢若水火,這種衝突也從大人的世界延續到小孩子的圈子。
周寒還小的時候,就經常遭到那些貴族王侯的小侯爺的欺負,其中欺負周寒最兇的貴族小侯爺是一個叫劉杜志的傢伙,每次見着周寒,都打的周寒鼻青臉腫。
而門外那個聲音,正是劉杜志。
“哼!”嶽麓山重重的哼了一聲,厲聲道:“劉杜志,有種你就一個人進來!”
嶽麓山一揮手,身邊衆人立即組陣將周寒圍在中央保護起來。
“哈哈,周寒這賤種,小時候就被我打的像老鼠見了貓,沒想到到了現在,居然還躲着我,賤種就是賤種,你以爲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劉杜志猖狂的叫囂道,“我數到十,你這賤種再不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你知道我以前爲什麼不燒這裡嗎?就是料到賤種你會回來,現在你回來了,這裡也就沒有留着的價值了。”
“周寒,你小心點,我們保護你一起衝出去……”嶽麓山的話沒有說完,被周寒打斷了,“嶽叔叔,謝謝你,不過我覺得我已經長大了,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了。”
嶽麓山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周寒便已經從他們數十人的保護圈裡面閃了出去。
“這……”嶽麓山徒然一驚。
他在來這裡的時候就聽城門口的人講了周寒的情況,速度快的匪夷所思。但他不相信,區區一年多時間,哪怕周寒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達到那樣的實力的?
而現在,嶽麓山親眼所見,他不由得驚呆了。昔日那個走投無路的少年,消失了一年多時間,似乎已經成長爲一棵可以供人棲息的大樹了。
“嶽叔叔,你們看着便是了。”周寒衝着嶽麓山微微一笑,然後慢慢轉身。
周寒眼裡的微笑逐步化爲寒霜,周家遭遇如此變故,這些所謂的狗屁貴族侯爺竟然趁機落井下石,真以爲自己血統高貴,就能夠爲所欲爲嗎?
“怎麼辦?”其他人紛紛看着嶽麓山,嶽麓山的表情變化了幾下,終究還是輕鬆了起來:“咱們跟在二少爺身後便是。”
在嶽麓山的心裡,周寒雖然沒有周亮那樣驚人的天賦,但他從小心智就堅定,哪怕每次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也從來不認輸。這一年多不見,他一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磨練,才能夠成長的如此拔萃。
周寒既然如此有信心,嶽麓山自然要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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