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隨着曾查等人來到了天火廣場,天火廣場處在天火城的正中央,那天火塔則是處在天火廣場的正中央。
朝霞的餘暉落在天火塔上,爲天火塔增添了紅色的光彩,遠遠看上去,天火塔澤澤生輝,沒有半點陳舊,反而令人心生敬仰。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對天火塔,都是有着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敬仰。
而周寒所說的廣場容納問題,也得到了非常圓滿的解決。
在廣場四周的天空之中,呈梯形一圈圈的空中椅子圍繞着天火廣場排了開來,看上去格外的壯觀。
周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些空中椅子都是符籙的力量在支撐着,這密密麻麻上百萬個空中椅子,估計只有符宗師纔有的手筆吧。
這也就是說,在這一次的聚集大會主持之中,一定有符宗師的存在。於是乎,周寒更加不能招搖,等拿到了雷電黑竹,立馬閃人。
周寒隨着曾查來到了武陽城符師會的座位坐了下來,然後曾查遞給了周寒一個小冊子:“這是符賽的彩頭和規則,你自己看看吧。”
“嗯,謝謝會長了。”周寒接過小冊子,立即翻動起來。
不得不說,符師會的彩頭還真是驚人啊。
極品的丹藥,諸如瞬間完成補充真氣的爆氣丹,這種丹藥能夠讓人體內的真氣消耗一空的時候瞬間完成補充,實在是戰鬥的絕佳輔助。也還有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斷臂續結的藥膏,身體某部位被砍掉,只要及時將砍掉的部位重新放回斷處,抹上這藥膏,就能夠在短時間內完成續結。
極品的靈藥,有着各種驚人的效果,比如用來鍛骨,讓骨骼變得更加的堅韌。也比如用來療傷,致命部位遭到創傷,及時治療可以挽回一命。比如心臟捱了一刀,在鮮血迸濺出來之前用上極品靈藥,瞬間癒合傷口等等。
還有不少珍貴的各種材料和武技,其中就有周寒想要得到的雷電黑竹。
這雷電黑竹的得到條件很簡單,就是將一張半成品的符籙製作成成品。
不過這說起來簡單,但周寒知道,這張半成品符籙肯定不是普通的半成品,裡面肯定有不少的坑。
當然了,這是符師會,最多的彩頭自然還是製作符籙的材料,有妖兵級的妖精血,妖皮,妖骨等等。
“不管這些東西多麼的誘惑人,我只要雷電黑竹,其他統統不要。”周寒合上小冊子,心中再一次打定主意。
畢竟這裡有符宗師的存在,若是自己太貪多,太多動用祭靈的力量,若是被看出來了,那可是不妙。
“呵呵,周大師,聽說你主要想要拿到雷電黑竹,是嗎?”樑嫣然這時候湊了過來,女兒城和武陽城的位置是靠着的,樑嫣然剛剛纔到,於是就連忙來和周寒打招呼。
“是的。”周寒沒有否認,這老太婆會不會是來問第三個問題了。
“我聽曾師兄說的,我特意去幫你問過了,雷電黑竹這個彩頭的半成品符籙可是不簡單呢,這是出自於葉大師之手呢。”樑嫣然對周寒說道。
“什麼,葉大師?”曾查一驚,“你說的可是葉天合大師?”
葉天合,距離符宗師只有一步之遙了,是天火城符師會曾經的總會長。爲了突破,自己退位下來的。
“嗯,就是葉天合大師。”樑嫣然點着頭,隨即看着周寒:“不過周大師這麼年輕有爲,這張半成品符籙應該難不倒他的。”
“那是,周大師肯定不會失敗的。”曾查點着頭,對周寒說道:“周大師,這葉天合大師擅長冰屬性的符籙,估計他出的這半成品符籙考題,也是屬於冰屬性符籙呢。”
“謝謝會長的提醒了。”周寒笑了笑,不管這葉大師的符籙是什麼屬性,周寒現在這水平肯定是搞不定的,還的靠祭靈。一旦祭靈幫忙搞定了,周寒拿到雷電黑竹之後,立即閃人。
“哎,周大師,老身還有一個問題,冒昧想要……”不等樑嫣然說完,周寒便是打斷道,“只要不是說媒,你隨便問。”
“額……”樑嫣然愣一下,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讓周大師見笑了。”
說罷,樑嫣然遞出了一張成品符籙給周寒:“周大師你看,這是我最近在研究的符籙,你幫忙看看。”
周寒接過符籙一看,這是一張土屬性的符籙,應該是防禦作用的那種。
“你想要我幫忙看什麼?”周寒問道。
“這張土屬性的符籙屬於八品符籙,大地之盾,能夠抗住所有真氣境高手的攻擊。我一直都想要模仿製作,但每次製作到這地方的時候,整張土屬性的符籙就會毫無徵兆的毀掉,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張符籙的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竅門。”樑嫣然給周寒指了指符籙上面一處位置,
八品土屬性的符籙,能夠抗住所有真氣境高手的攻擊?!
周寒一驚,這符籙還真夠厲害的啊。想想那之前的莫天機,也許是太大意輕敵了,所以沒有對自己使用符籙,不然自己想要戰勝他,不會那麼容易。
“祭靈,你看這符籙……”周寒對腦海裡面的祭靈道,祭靈直接就給出了答案。
“是這樣的,這個地方表面上看只有九個符文,其實這是十二個符文,你看這紋路的這三個地方,極其容易讓人產生誤視,把這三個地方連成一體,於是,這其中的六個符文被當做三個符文來製作,銜接之處肯定會出問題,所以……”不等周寒把祭靈的話複述完畢,樑嫣然便是驚叫一聲,連忙把符籙搶了過去,仔細一看,果然,這地方是十二個符文,不是九個符文。只是因爲它們銜接的太巧妙了,很不容易看出來。
如果不是周寒指出來,自己還真沒看出來。把十二個符文當做九個符文來弄,肯定是不行的。
這可是八品符籙,任何一丁點的不對,都會導致整個過程的失敗。
“謝謝周大師啊,真是謝謝你了啊。”樑嫣然對周寒那是感激的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形容了,這問題解決了,以後她就能夠製作出八品符籙大地之盾了。
“呵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要樑會長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就行了。”周寒微微一笑。
“放心,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樑嫣然連連保證道。
“各位,大家安靜一下。”這時候,天火廣場的中央傳來了清脆的聲音,現場的喧譁頓時靜寂下來了,樑嫣然也是連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了。
天火廣場中央,一個身影緩緩上升,準確的說此人是藉助着符籙的力量,她是童天琪,天火城符師會總會長,主持這次聚集大會的關鍵人物。
童天琪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悅耳:“各位遠道而來的分會成員和各位朋友,歡迎大家的熱情,我這個人不喜歡多廢話,想必在場的人也沒有誰願意多聽廢話。咱們還是老規矩,先是符賽,符賽完畢之後是塔賽,具體細節規則大家也都明白,我也就不說了。符賽現在開始,請各位參加各種符賽的選手立即前往各自的區域。”
童天琪的聲音一落,頓時間,來自各符師會的人員立即紛紛動身,朝着自己的區域走去。
周寒也是站起身來,走向天火廣場上那雷電黑竹符賽的地方走了去。
天火廣場搭建了許多臺子,所有參賽者的區域都沒有觀看死角,也就是說每個參賽者的一言一行都在觀衆的眼線之中。
“今年不知道誰能夠奪魁呢。”
“呵呵,奪魁哪是那麼容易的,不說塔賽,單單這符賽想要拿到第一,那麼就要完成最多的符賽場次紀錄,今年不限名額,每個人都有機會,呵呵,符賽第一可是比往年更加難拿了。”
“嗯,說的也是,符賽有六十多場呢,每一場難度都很大,我估摸着能夠拿到三場勝利都很不容易了。”
“呵呵,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咱們也不懂這玩意,看着就是咯。”
……
見着各符師分會的人員前往自己參賽的區域,上百萬觀衆們頓時議論紛紛了。
不過天火廣場這符賽的區域有着隔音的屏障,觀衆們的議論聲音並不會影響到參賽者。
周寒來到雷電黑竹所在的區域,也許是因爲雷電黑竹是打造兵器材料並不是製作符籙的緣故,所以這區域的人並不多,只有三人。
這三個人年紀都差不多,五十來歲的樣子,見着周寒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他們的嘴角都帶着笑意,準確的說是帶着不解的笑意。
周寒才十七歲,他居然有資格進入符師會了,這至少是需要一品符師的身份纔是。
一個十七歲的一品符師,那潛力可真是不小呢,怎麼之前他們就沒有聽說過。
“哎,小夥子,你是來自哪個分會的?”其中一人問道。
“武陽城的。”周寒回答道。
“那你是幾品符師?”對方又問。
“無品。”無品,自然就是沒有品級的意思。
“什麼,五品符師?!”不止那三人登時大吃一驚,就連坐在一邊的監賽老者也是驚的衝着周寒乾瞪眼。
這才十幾歲的少年,居然就是五品符師了,開什麼玩笑啊。他見過的五品符師,年紀最小都有四十七八歲了。
再說了,武陽城的五品符師不也就是隻有西河和木通兩人嘛,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十七歲的五品符師?
難道說那曾查造假了?
不會,曾查曾經當過副會長,絕對不是那種弄虛作假者。
難道說這少年是曾查藏起來的黑馬,關鍵時刻給大傢伙露一手?
畢竟歷年以來,各分會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周寒看着對方的模樣,知道對方誤會了,他也懶得解釋了,看着那監賽老者:“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監賽老者見狀,頓時壓下心中的疑惑,這少年究竟是不是五品符師,很快就可以知道了。畢竟這張半成品的符籙,就是實驗他的最好道具。
監賽老者拿出了一顆賭場用的色子,然後放在了一個碗裡,對周寒四人說道:“這場符賽暫時只有你們四個人,這參賽順序你們就自己丟色子決定吧,誰的點數大,誰的順序就排在前頭,誰的點數小,就排在後頭。”
“老先生,敢問你是不是喜歡賭博啊?”見着監賽老者這般奇葩的行徑,一人忍不住詢問道。
“呵呵,人生何處不在賭博啊。”監賽老者笑了笑,說道,“敢不敢咱們現在就來賭一次,我打賭你無法獲得這株雷電黑竹。”
監賽老者指了指那株彩頭雷電黑竹,這是一株長度一丈有餘通體漆黑的竹子,只要通過了這場符賽,當場就可以得到它。
“呵呵,我從來不賭。”那人搖着頭,他只是來碰碰運氣,對於符賽,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喂,你們兩個,賭不賭?”監賽老者又把目光對準另外三人。
“老先生,這可是符賽呢,你這樣明目張膽賭博真的好嗎?”其中一人說道。
“怎麼不好,反正這暫時只有你們四個人,時間多着呢,娛樂一下子嘛。”監賽老者滿不在乎說道。
“咳咳,我們還是不賭了。”那兩人都搖着頭,監賽老者頓時又把目光放在了周寒身上,這是他最後的目標了:“小夥子,你敢不敢跟我賭?”
見着監賽老者這般,另外三人都在心中暗暗罵,這老東西真無恥,騙自己等人不行,就把主意打到年青人身上去了。
畢竟他可是監賽者,這萬一他見着要輸了,就故意判你符賽失敗,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我,我也不賭!”周寒搖着頭,他的目的只是雷電黑竹,不想多生是非。
“哎,那真是可惜了,我這寶貝真是想送出去都送不出去咯。”
監賽老者見狀,故意嘆着氣,手一翻,一樣東西拿出來,包括周寒在內的四人見着,頓時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