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靳恆遠晨練回來,洗完澡,打開衣櫃,眼尖的看到裡頭多了幾套平價衣服,那是他之前交代這裡的保姆給買的。他拿來套上,看了一眼牀頭櫃上那塊歐米茄腕錶,沒戴。
下樓,吃完飯,他和爺爺奶奶說有事要出去,親了女兒後,開車離開。
車上,長寧看他那一身行頭:“約會?和蘇錦?表都沒戴,又把自己打扮的這麼窮酸,這是騙婚的節奏?”
“我需要騙婚嗎?”
他嗤之一笑。
那丫頭根本就不需要騙好不好,本來就是她先求的婚!
嗯,這事,要說出去,那得有多震撼人心——人一說結婚,他就乖乖上套。
唉,有點遺憾吶,男人求婚的權力竟被無情剝奪,自尊心難免會有點小受傷,所以啦,他也跟着反將了她一軍,把登記時間從“明天”,迅速的變更爲“下午”,非常果斷的將她收了。如今有了上崗證,就有了實習操練的機會,別人想再來窺覷,那是休想。
他暗自偷着樂,忽記起什麼,擡頭叮嚀:“以後要在善縣見到我,就當不認識。”
長寧:“……”
很想問:哥,這不是騙婚是什麼?
*
八點半,靳恆遠出現在第一醫院住院部樓下,沒馬上上去,而是先給新婚太太去了一通電話。
很快,她接了,聲音恬靜:“喂!”
“是我。”
“嗯!”
“我在樓下了。幾號病房?我直接上來嗎?”
他估計不行。
果然,她馬上微急的道了一聲:“別……我馬上下來找你……”
“好!”
他掛了。
沒等多久,她就下來了,身上一件淺粉的蕾絲上衣,很修身,底下是淺色牛仔九分褲,大概是出來得急,頭髮沒紮起,散開着,風一吹,髮絲揚起,整個人很仙。
她東張西望了一下,看到了他,神情有點不自在。
他勾脣笑了笑,靠着廊柱沒動,看着她婷婷走過來。
素顏也若春花。
老婆很漂亮啊。
*
一對眸,心跳,奇怪的在加速。
蘇錦今年二十六歲,不是那種和異性說幾句話,就會臉紅心跳的純情學生。在交際方便還是挺吃得開的,遇事不驚,只有蘇暮白能讓她生出臉紅心跳的感覺,但今天,在第二次見到靳恆遠這個男人時,緊張感似一張大網,漫天襲來。
廊柱前,他懶懶靠着,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襬束在一條黑色的西褲內,人高,臉俊,窄臀,長腿,身後又有一個花壇,壇中花蕊怒放,他成了風景,閒人勿近的臉孔,因爲看到她而勾出了一抹微笑。
也不知他在笑什麼,反正笑的很好看。
走近,她侷促的攏了攏飄起的髮絲,想都沒想就叫出了三個字:“靳先生……”
- - - 題外話 - - -猜猜看,蘇錦叫自己男人爲:靳先生,這位靳先生會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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